我没有直接回到家里,而是到了柏枝台街上下车,然后进了网吧。 不管他,交了钱,戴上耳机,玩魔兽地图。 玩的正酣,听见父亲喊我的声音。看见他和姑爷站在一起,他一脸无可奈何!我没起身,我受够了。 他们走了,我把10块钱玩完了才回家,这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四五点钟。 我回去了。路过xx嫲嫲家门前的时候,双红两姐妹她们可爱的两双大眼睛都看着我。一个坐在椅子上,侧过身来,一双美人眼睛要把我看透;一个弯着腰,站在椅子旁边,背朝里面,同样的一双大眼睛,要看到我心里!她们没有恶意,是善意的。 我成了别人眼中好奇的生物,可我不敢多看人家。人家一动也不动,生怕错过一个画面。我低头看着公路,只要麻木了,我就能度过劫难。 我去了常德,坐去县里的班车,然后转车去常德。 到了常德,我不知道干嘛?走路去德山,买了一本棋谱开局,然后就在网吧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上,吃了牛肉粉,走路回车站。我喜欢清早上走路的感觉,人很少,这么美丽的早晨,太多的人没有去享受清晨。 生活的节凑让人缺少对环境的在乎,迫于生计的人们养成了晚睡晚起的习惯,长年累月也就麻木了,显得自然了。我是不会服从这种规律的,大不了一走了之,但我的信念至死不变。路过沅水桥,真希望自己有时间多走走,在步行中感受着心中的感受。 回到家,已经到了下午。奶奶站在塌子里看着我,我走进灶房屋里坐下。老人居然哽咽着仿佛说不出话来,她说道:“饿哒没有弟儿?我跟你下面吃,屋里有蛋。” 我不耐烦的说道:“我又不是客,下么得面挞么得蛋?” “下!挞个蛋,屋里还有蛋。” 她显得精神憔悴,莫大的欣慰支撑着她迈起老人的步伐走进米坛房里。 我心里难受,起身去了房里。我躺在床上,抱头欲哭。可我没得哭,胸中的难受有待渐渐散去。唯一让我高兴的是,我能睡下,这睡觉的功夫如同灵丹妙药,百病包治! 我迷迷糊糊的听见灶房屋里忙活的声音,不久就传来面的香味,还夹杂着荷包蛋的香味。 我不愿起来,可听见奶奶唤我:“弟儿?来吃啊。” 我只得起来。从灶房屋里端起面碗回到房里,打开电视,边收看节目边吞面。 我不记得是个什么事情?她开始在灶房屋里吵了起来,她的吵声很稀有了,但声音和节凑听起来仍然会让我心有余悸!我说道:“不吵,嗲。” “我咧……哎呦……”她号丧的节凑又仿佛开始发作,只是声音没有很久以前的威猛。 “你不吵!”我在里面嚷道! “咧就人家讲都讲不得……咧就喔!咧呀……”她声音变大了。 “跟哪个讲靠起……没得用嘀人……” 我的面还没吃完,我冲了出来,她在灶房屋侧门也就是碗柜猪食缸那里,发现我的阵仗,我举起碗就朝她的方向扔了过去! 她“哎咦”一声赶忙闪到侧门外,才没被砸到,不然腹部就给半碗面给砸到了。她应该是骂幺叔那边,我也太不理性了! 我在灶房屋里团团转,坐了下来,坐在一把小椅子上。奶奶在侧门盖檐上蹲着,我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她两只手握成的小拳头放在脸颊旁,用膝盖支撑自己的手肘。我很内疚,我看着她,我也无比的痛苦。 终于,她呜呜的哭了起来,我不忍心听她哭的这么伤心!我起身到了二楼房里,躺在了上头床上。我也哭了。 久久之后,睡吧,睡眠能治好我心中的苦痛。 到了晚上,父亲搞事回来,我在楼上听见爸爸的声音,“弟儿呢?”爸爸问道。奶奶在房里,她哭了起来! “弟儿!”父亲喊我。 一开始我不肯应,但听见之后喊得急,我应了一声:“么得!” 一会儿之后,父亲洗完脚上来,他敲我门。我应了一声,但不肯开门。我决定今晚就睡上面了。 啊!消停了,静的夜,夜的静,窗外偶尔会传来风声,好熟悉的声音在敲打我窗。 房里的布局,物品的摆放,一直没变。就连灯光也在诉说着什么?我的身影,曾经的身影,我正忙着学习……我正点着灯在背诵生物地理……我摸着床铺,明明还是这样的房间,明明还是这样的窗户,明明还是这样的风声,怎么就都变了呢?怎么就都离我远去了呢!窗外的松树林,你在黑夜中显得阴森而神秘,我的心境,您可满意?你究竟是得意于我今天的处境还是哀怜我的遭遇?我对窗户外面的情景已由阴森畏惧变为亲近热爱了。这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太容易被人践踏,凛然不可侵犯的恐怖笼罩着山林反而恬静神秘。我内心中滋生着恨!如同夜里的丛林…… 我手捂着被子,痛苦失声! 第二天早上起来,拉牛去了高头地里,眼睛有些肿。看着小牛吃草,唯有它不烦恼;小鼻子小角,初生牛犊不怕虎。拉过它的鼻子,摸摸它的角,趁它还小,多摸几下,捂住它的眼睛,我比它更淘气! 我对它说道:“你呀,就知道吃!一天到晚,你那么大的牛头是该想些什么事儿的吧?你除了吃草之外,还能有其他想法么?来,摸哈!” 我趁它吃草吃的专心,把它眼睛捂住了,它也不生气,只好躲开,接着吃草。它每天被我喂的很饱,我经常数落它,心里不舒服要数落它,心里高兴也要数落它。坐着想事情,回过神来,看着它只知道专心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