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弟儿哦!”她终于认出来了! “到屋里来坐。”她说道。 我也就进去了,我坐下,她给我倒茶。 她男人就是当初给我介绍电工事儿做的人。过了一会儿,她男人回来了。 他问我:“弟儿哪么想起咧到完咧里来嘚?” “我……顺便来哈……”我一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人又腼腆。 他说道:“当儿跟你介绍要你跟都人家学电工啊,你个儿没啼,人家而今带嘀徒弟出师哒1500块钱一个月哦!” 我默然不答,看看路上外面。 他老婆说道:“弟儿来哒,今儿就待完咧里睡。吃饭哒洗澡。” 她很热情,我很拘谨。她要给我准备衣服,我说道:“不了,嫲嫲,我等会儿就回去,回校里。” 她做好了饭,我们一起吃饭,她女儿没在这里,我也不可能问。 她叫我夹菜吃,我也吃了两碗。大家都放了筷子,xx说道:“你要回啼就搭早些,不疼会儿哒没车哒,快11点哒。” 也是啊,我起身走下去,出了小巷,到了大路。 大路还是很繁华,和小巷不可同日而语,我背着包,感觉很惬意。我没有决定坐公交车,一个劲儿的往前走,我的腿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可以边走边思考。 过了北站,上了桥南,我看了看下面,别了!我回头望了望桥南,多少次月底回家,多少次忍饥挨饿以为自己能练就功夫成为能人异士! 常德桥南的夜景不错,大火之后市场搬了下来。可繁华的市场都跟我没关系,让我留恋的只是和同学的散步嬉闹……我鼓起勇气献花,就为了3块钱。 为什么昨天都会这么快?我该怎么留住今天,怎么迎接明天? 带着种种思考,我迈向回学校的路,这次没有人叽叽喳喳和埋怨了。我可以昂首阔步,也可以低头沉思,路边的路灯照的路面十分清晰,远处并不十分黑暗,可以看见田地和村落的影子。可是,前面的路,那个终点,又是什么? 终点是什么?我问我自己,我回答不上来。(我一生想得太多,做的太少。) 到了上坡的地方,路边有几辆摩托车上来了。 他们很善意的对我说:“路上有危险……要不得好多钱!” 说从北站走回德山太远啦!他们多操心,殊不知我很享受这样的徒步。 我一口回绝:“不!” 我享受着走路的过程,晚上的空气别有一种清爽。我又不是女生,不担心那种意外。 大概走了四个小时,四个多小时。十字路口那里吃了一碗牛肉粉,不如小巷子里面的。 吃了之后,爬窗进了学校。但是住宅锁门了,于是就在岗亭旁边的水池子上边的水泥地上躺了下去。枕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天空,似睡非睡的到了天亮。 十字路口下边的工厂,我心想,教我CAD的电脑老师也说那厂可以。我这自己挣钱就好了,不用再往家里要了。一个月几百块,两个月就是一千块,三个月四个月……一年多不就是几千块钱了么? 天亮了,我回到寝室清理东西。 我去了校长办公室,校长说道:“你要不把铺睡就放在这里,没得哪个要。大慨几天之后我就联系你,可能个把星期时间,您爸爸有电话嘀话就接听哈电话,噢?” “哦。”我点头回答。 我背着包,高高兴兴回家了! 两篇后记。 《读职校》和《读完职校》两篇加起来写了近6万字,写了个把星期的时间。多次,让自己喘口气,歇会儿,累不在身,累在心! 我判断整篇《回忆录》没有什么光彩照人的地方,这就是一个自我拷问的过程。 马克吐温、高尔基、季羡林等等作家都有自传,可人家的自传多少可圈可点。真是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可这是一个失败者的自传,一生的记录,没有半点成功事迹。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250的自我拷问记! 另外自己的写作水平也是个硬伤,这是主要写作太慢的原因。为了提升写作水平,之前读了几个月的书,还是有效果的,写作水平提升了些,抱抱佛脚有效果。读了叶圣陶的《怎样写作》,获益不少。于是决定以说话的语气去写文章,效果有,也争取后面的速度加快些。 可让我顾虑的是:写这本《回忆录》实在痛心疾首! 不同的语言甚至不同的字词表达,意境会有千差万别。文字艺术真的是很深奥的东西,我只能尽力而为,努力至少让这本《回忆录》读的下去。 我发现自己意识到速度和时间的重要,但这个东西似乎和情感的注入成反比。你越是把感情注入到文字句子当中,就越是会为了一句话或者使用某几个字之间的组合而思考好久。 与2020年不同的是,我不再写作的时候手机发抖,激动或者悲愤,或者一时情绪兴奋异常,而导致反过来影响了写作。这种情况在读了几个月书之后作了反省,叮嘱自己要把情绪的渲染注入到文字当中去,冷静下来。可即便如此,于悲痛处,往往泪水涌出! 《读职校》写的比较详细,里面涉及了很多当时和我同龄相差不大的孩子。他们真的很优秀! 今天回想起来也是如此,他们勤劳、扎实、肯干,识大体,即便是个别有着某种缺点,可问题不大,因为人都是有自检功能的,只是时间稍有长短。 孔子是一日三省,我当时是一日一省,我想别人也都是能够自我更新的。可问题是,我的一日一省,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致命的缺点,这是本身的学识有限和自身性格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