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电费,不然扯起嗓子来破口大骂!让你听不清电视里面的人物说了什么。 有一天,记得那天是阴天,而且晚上的天气变得冷了。我坐在床上正在看动画片,我看的津津有味!老奶奶开始破口大骂,骂的声音,音量好高,而且是撕心裂肺的号丧。我就算把电视机的喇叭声音开大了,也没法和她的嗓门儿一决雌雄。 终于,我忍痛把电视机给关了,其实动画片还没播放完。可在奶奶的破口大骂声中看动画片更加难受,她喊好大的声音,她是故意的!我背靠门上,又想到了父亲,我把头仰着,把自己的后脑用力地撞门框。突然,喉咙里涌上了什么?我察觉到后,已经到了喉咙刚要吐出来看看,我却又咽了回去。我记得那股味儿,甜的奇怪,是血腥味儿!我记得这个味道,曾经是怎么大口大口的吞下鼻血的?高度相似,应该就是。于是我相信了电视里面的情节,人在极度伤心悲愤的作用下,是能够吐血的。 就连看动画片,也不肯宽容。我在他们的眼里究竟算什么呢? 阴天,下午,我坐在堂屋大门口。天气已经很冷了,我的脚都冻得麻了! xxx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他吹到我家里来了,想必是路过看看我,看看我的凄惨。自从我们家财政遭受浩劫,之前的那种很多人来我们家看电视的热闹场面从此一去不复返,加上好多农户家里已经买了电视机也就没必要了。难得有位小朋友来我们家,我给他搬了把椅子,他坐在我的对面。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我的脚丫,他问我:“姚焕霓你的脚不冷啊!都没穿袜子?” 我看看我的脚,我的小脚丫的确没穿袜子,就是一双薄帮子鞋。这鞋还是爷爷总算恩赐给我买的。我看了看他的脚上,xxx的脚丫被鞋和棉布包裹的简直臃肿! 他说道:“我穿了两双袜子,都感觉冷,你一双都没穿,个儿狠呢!”村里没哪个孩子能跟我比,还能比我凄惨。 咱父亲可体面了,他一年四季不归屋,穿的比书记还体面。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人君!可他儿子呢?爷爷其实最爱叔叔了,妹妹在打霜的日子里,父亲说道:“三丫头的脚都冻破了。” 爷爷、父亲、叔叔,包括奶奶,我的印象中是没有见他们在冬天光着脚丫子穿鞋的。我确信自己没有记错。充其量,奶奶的袜子上有补丁。来我们家逛逛的xxx,他的爸爸和xx的爸爸是木马组一对典型的农民兄弟,xx的妈妈收蛋,也就仅此而已。xxx的爸爸偶尔去玉子板厂里打几天玉子板,都没有幺叔那样长期干的。可是他们的孩子呢?我清清楚楚的听到xx的妈妈在过年喊小x,她这样喊自己的孩子:“幺儿?到柏台啼来,妈妈给你买身衣!”好清脆的声音,声音本来也不大,可听起来听到我的心里,那么入耳,又那么不入耳! 堂弟到了过年,赖子伯伯和我父亲一样是光棍的男人,除了脚踏实地之外他根本没有任何长处。可到了过年,我都能看到堂弟幸福的穿着新衣!我们这个家和别人的家里比起来,鲜明的与众不同。 我真想,多么的希望,会有这么一天,家里人突然间醒悟了!他们会第一满足我的需求。我呀!有三个大的愿望,我也有三个小的愿望。我总是希望有一天能奇迹般的都实现了。这三个大的愿望就是:1,我希望父亲能和爷爷奶奶一起每天下地干活,奶奶不再破口大骂;2,自己睡觉不再被吵醒;3,家里的财政能用在我的身上,譬如给我买书看啊。三个小的愿望就是:①我能拥有自己的一把剪刀和一瓶胶水;②我每天能看上动画片;③我每年能有一套新衣服。 这每个愿望都像是近在眼前,可每个愿望都像是遥不可及! 我的母亲看见我,她看见我的手在桌子上用力地推过去!像是要挥开什么?我趴在桌子上,欲哭愈恨!谁会尊重我的感受?我在家人的眼里,到底重不重要? 父亲他穿着皮鞋,身穿军装,保温杯、手表、公文包一样都不少。他还要问我:“你看爸爸嘀,弟儿你看,呐,好不好?”他要在儿子面前嘚瑟一番,他完全搞错了角色,父亲他完全角色颠倒!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那时候就天天期盼着长大。我没想过,今天流逝的童年时光,将从此一去不复返! 一天天的冷下来,阴冷。 傍晚,我趴在堂屋大门口的门槛上,任凭她破口大骂,我只呆呆的望着一窝小鸡儿和它们的母亲,我发笑,我独自乐着,没笑出声来,只是在心里乐呵着,陶醉着。我幸福的看着它们,小鸡儿在母鸡的翅膀底下“鸡儿、鸡儿”的叫着,又小声“吱、吱”的叫着!听声音,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答应,又像是欢乐愉快的咯咯声……总之,鸡儿的声音也是情感丰富的,不可小觑动物的情感。 一只鸡儿仿佛还没玩够,不肯钻到母亲的怀里取暖。它还要跳到母鸡的背上玩会儿,梳理梳理幼嫩的羽毛,它还想跳到母亲的头上去!可失败了,掉下来了。 母鸡的咕咕声就像是耐心的叮嘱孩子们:“要听话……”“别闹……” 有一只鸡儿从母亲的翅膀里钻出来,看看外面,又再钻回去。母鸡的大腿半蹲着,一双双可爱的小腿儿立在母亲的怀里,好丰富,它们十分的幸福! 这一切,我看的入迷,我仿佛化作了一只小鸡儿,加入了它们。我变小了,也钻了进去,在母鸡的肚子底下,和我的兄弟姐妹们嘻嘻聊天!然后准备就寝了,我们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