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看肖旗!” 逸飞刚进门,就被奇文连推带搡又带出来了,他扬声问道。 “不让你看自然有我的道理。” 奇文准备耐心说教一番,谁知被逸飞误解了。 “你说实话,到底为什么?” 逸飞直来直去惯了,他始终认为,无论多么复杂的事,这才是高效的做事方法。 臭小子,真是让奇文又爱又怕。 “好,我说。” “听说肖旗醒了?” 奇文正准备开口,赵帅跟着问起来。 这下,逸飞和赵帅都看着奇文,等他准备好的说辞。 “那个……醒是醒了,不过医生吩咐,旗儿需要静养,我们最好病房外等着。” “等什么?她若醒了,不该第一时间陪在床前吗?” 逸飞说完就自顾自推门而入,直接来到了病床前。 肖旗的呼吸面罩去掉了,身上的管子虽没有去除,但听着有规律的仪器的声音,也没那么让人担心。 尤其,逸飞看着她现如今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刚出世婴儿般,柔嫩的肌肤,轻微的呼吸,鼻翼一张一合,胸脯一起一伏,一切都那么纯粹,安宁,美好。 他感觉一股热流在心中升起,自己好像比之前愈发喜欢肖旗了。 也许是逸飞看得入神看得长久,又或者感觉到很多双眼睛的注视,肖旗的眼皮动了动,她缓缓睁开眼睛,面前全是熟悉的面孔,但自己却没能想起更多详细的事情来。 出于礼貌,她挨个送去微微一笑。 “你没事吧?” “真好!” “要不要喊医生过来?” 三个男人这一同张口说话,肖旗更加不知该看向谁,又该先听谁的了。 睁开眼睛,麻烦果然很多。 她只愣了半秒,就又选择了闭目养神。 “她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生气了?” “你才生气了!肖旗可不是随便就脾气上来的人。” 逸飞一副自己最了解肖旗的自信模样,边说边左右拉扯一个往后退,退到他认为打扰不到肖旗的角落这才松开了手。 赵帅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逸飞直接给他怼了回去: “别说,啥都别说,眼下没什么比肖旗康复重要!” 他说得也对,赵帅心里默认了,便没再多话。 “我……我有……” 奇文想着有必要把肖旗刚醒来的情况告诉逸飞一声,可不等他组织好语言,逸飞就打出止语的手势来,生生拦住了他。 于是,一时间,三个大男人,就剩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演哑剧似的,眼神动作想表达的太多,就是不知道对方是否完全意会。 安静了。 一切终于安静下来了。 肖旗喜欢这种睁开眼一片雪白的静谧,闭上眼,一抹暗黑的宁远。 她从来只想活得纯粹,黑白色世界中,简单,包容,呈现。 她没想过争什么,但是她却从一开始就被人当作了靶心。 无论爱的圆心,又或仇恨的靶子,聚焦的生活,从来不是她要的。 偏偏处于风暴中心,她越是静得厉害,周围越是浪涌波滚。 心越静。 风声,在耳边,越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