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和茯苓从警局出来之后,柯里开车来接她们回去。 “你自己作死瞎胡闹就算了,还要带坏人家好学生!”柯里听维森讲了事件经过,气得一巴掌直接拍在对方脑门上,“你还敢直接冲上去,怎么不直接一巴掌呼死你呢,啊?” 维森用双手抱着脑袋,委屈地放声哀嚎,这一下子真的把她打痛了,脑瓜子嗡嗡的,她反驳道:“挨那一巴掌不是还讹回来几千吗,我寻思这不亏啊!” “不亏,啊?不亏!”柯里又一巴掌拍在维森脑袋上,“下次碰见个暴脾气的把你拉车上拐走或者干脆打死了,你就知道什么叫不亏了!” 茯苓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这一切都是维森主动上前挑衅引起的,柯里并不会说教茯苓,但茯苓总感觉有点过意不去。 毕竟维森帮她彻底脱离了家里的纠缠来着。 她想上前劝劝柯里的,但柯里骂维森骂得太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以后还敢不敢不自量力上去挑衅了?”柯里一只手摁着维森的脑袋,把她按得直不起腰来。 “不敢了,不敢了!”维森大叫。 “以后遇到危险该干嘛?”柯里再问。 “跑!以后遇到危险马上跑,保证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柯里这才放开了维森。 维森委屈地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我都被人打伤了,搞不好要毁容的,耳朵还嗡嗡响,要是聋了怎么办啊,你还欺负我,哇啊……” 茯苓走上前,拍了拍维森的肩膀:“没事的,已经检查过了,不会聋。” 维森瞪了茯苓一眼。 茯苓有些诧异。 维森眼睛一转,立刻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住柯里的手臂,用一种极为夸张的夹子音娇滴滴地喊道:“你看!人家受伤了嘛,这么重的伤哎,你还把我拍得脑震荡了哎,不请一顿饭说不过去吧?” 茯苓恍然大悟。 “你就是想蹭饭吧?”柯里无奈地看着缠住自己胳膊的维森,“本来是你错在先,这是教训,没得讨价还价的。” 眼见蹭饭没戏,维森立马就好像换了一张脸,眼皮和嘴角一耷拉,眉头一皱,气呼呼地松开手,把脑袋转到一边去了。 “现在也不早了,上车,我送你们回去。”柯里整理了一下被维森抓得皱巴巴的外套袖子,打开车门坐进汽车的驾驶位。 维森一边生气一边拉着茯苓上车了。 在杜鹃屋将维森和茯苓放下,柯里就开车回去了。 “希望她的车不会跑到一半没油!”看着柯里的汽车慢慢远去,维森气呼呼地说了这么一句。 “算了吧,都回来了,就别惦记了,你还得了八千块呢。”茯苓像安抚小动物一样拍了拍维森的脑袋。 “不许拍我脑袋!”维森嚷道。 她现在像一只暴躁的小型野兽,好像谁靠近都会被咬一口。 维森刚刚掏出钥匙打开院子的铁门,又听到了两声汽车鸣笛,一转头,柯里又开着车回来了。 “你干嘛?”维森问道。 “没油了。”柯里脸色十分差劲。 “啊哈!”这下维森高兴了。 三人进入屋里,维森给茯苓和柯里都安排了房间。茯苓的房间之前已经收拾过了,把她的日用品交给茯苓自己整理就行,柯里虽说和维森认识了很久,但这也还是第一次在杜鹃屋借宿。 维森给了茯苓一台自己的备用手机,帮她注册了一个企鹅账号,加了她的企鹅账号之后,维森就回自己屋了。 今晚很平静,外面没有风,但能听到隐隐约约雨滴拍打在墙壁上的声音。 杜鹃屋的内侧房间都没有窗户,只安装了通风管,外侧的房间有窗户,是给高级客人住的,维森睡在离楼梯最近的房间,一旦外面有什么动静要进来,都能马上听到并立刻作出行动。 维森在房间的独立浴室里洗漱完毕,往身上喷了点玫瑰香水安神,躺回温暖柔软的被窝里。她并不打算睡觉,而是打开了手机,打算玩一会儿。 反正她现在失业了,明天也没有班可以上,不但没租出去房子,还白养了两个房客。虽然只有今晚是有两个。 “你怎么知道柯里的车会没油的?”茯苓给维森发来了信息。 维森看了眼柯里的头像,是一张很普通的正侧面自拍,看背景是在房间里刚刚拍的,加了一个灰调的滤镜。稚嫩青涩的小脸上很干净,没有雀斑,却因为常年不爱晒太阳和营养不良显现出一种苍白。她的用户名叫“黑羽毛的告别”,维森觉得这名字有点葬爱家族的感觉。 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的用户名“艺术就是爆炸”要有气势多了。 “我猜的,她一直很倒霉,只要我稍微乌鸦嘴一下,在她那里肯定就能成真。”维森回了这条消息,还在后面加上了一个笑脸的颜文字。 茯苓回了一个跟她一样的笑脸颜文字,看来她已经掌握了使用颜文字的方法。维森十分欣慰。 “维森!”一个名称为“枫叶市福尔摩斯”的账号给维森发了一条信息,这是柯里的账号。 紧接着,她又传了一条视频过来。 视频里,柯里的手伸到镜头前,打开洗手台上的水龙头,里面哗啦啦地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你是不是故意耍我?”柯里发了一条语音过来,语气有些气愤。 “没有,这次真没有!每个水龙头都会有这样的问题,你这么倒霉,碰到了也不奇怪!”维森回了一条语音消息,想了想,她干脆建了个群,命名为:“杜鹃屋的好房客们”,然后将茯苓和柯里都拉进了群里。 她发布了一条群公告:“水龙头冒出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