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点副作用,你准备好了吗?” “嗯,拜托了!” 一阵白光闪过,林秋感觉眼睛一阵疼痛,接着痛感慢慢扩散到整个头部。 “想象一个很长的长方形,从白色渐变到黑色。慢慢感受这份力量,引导他,不要抵抗他。” “我看到这个长方形自动分割成了几个长短不一的段。” “很好,接下来想象出一个小光标,并把它移到你想看的记忆的部分,颜色越浅记忆的时间就越早。” 林秋把小光标移到了最前面几乎纯白色的部分。 托妮亚的双手附上了林秋的耳朵,接着前面的墙上投影出了画面。 …… “接下来我数三声,长方形就会消散。”托妮亚的双手附上了林秋的眼睛。“3,2,1——辛苦了。” “谢谢你托妮亚。” 门打开了,舒景东正站在门外。 “结束了吗?” “嗯。”托妮亚撩了撩自己的银色长发。 “小蔚她不在吗?”如果杨小蔚在的话,这时一定会笑眯眯地凑上来。林秋揉了揉脑袋,头痛就是所谓的副作用了。 “她出任务了。比起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林秋传了张照片给舒景东,这是刚刚她拍下来的记忆画面。“麻烦查下这个人吧。” 照片中,一个护士神色紧张地抱着一个婴儿。画面上有些遮挡物,还有些模糊,颜色和颜色之间线条不怎么分明。 “时间是明纪念1876年3月19日,上午十点三十六分,市中医院。” “市中医院?手伸得挺长。”舒景东推了推眼镜,查资料去了。 异事所作为一个国家支持的机构,只要是有出厂纪录的合法摄像头,都会在中心数据库有额外备份,即使原文件删除损坏,这里的数据依然会存在。当然,这种事对一般公民是保密的。 “你还好吗?” “谢谢,我没事。话说,莫斯,呃……” “莫尔斯·索提罗帕洛吗,那是我的哥哥。还没正式自我介绍呢,我的全名是托妮亚·索提罗帕洛,你可以直接喊我托妮亚。” “我叫林秋。你们兄妹俩都是大美人呢!我昨天见过你哥哥了,你们长得好像啊。” “谢谢。”托妮亚浅浅一笑。这要是走在路上,一定能引得好多路人回头,不论男女。“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哥哥莫尔斯,我替他答应你啦。” 林秋正好不知道接下来要聊些什么,舒景东就走出来,拍手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有结果了吗?” “那名护士叫余洁,你出生前两个月就职市中医院,你出生第二天离职。”舒景东顿了一下,“死于明纪念1876年3月26日。” “死了?不,不对,这几个时间点都太蹊跷了,她真的死了吗?也许只是失踪了?就像我一样。” 舒景东摇头,“我们的身份备案系统跟政府的系统不一样。异事所的备份,不论你失踪多久,只要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死亡的,档案上永远都会是失踪。” “那我的爸爸妈妈……” “很遗憾,档案显示的是‘已死亡’。节哀。” “这样阿……我能知道他们死去时候的样子吗?” 舒景东拿出几张纸。大概是觉得林秋应该会问这种问题,刚刚调查的时候就顺便把这关于她父母的档案复制出来了,上面还附有照片,是正规的警方调查员拍的。 林秋父亲的躯体被分解得稀碎,警方花了很大力气才在家中找齐了碎块拼凑起来。林秋的母亲尸体倒是完整,就是被刀子插入了心脏,奇怪的是,脸被划烂到完全认不出原本容颜的程度了。 “谢谢,这让我有了复仇的动力。”林秋看上去十分平静。 舒景东继续道:“不过事情总归还是有突破口的。市中医院十分看中履历和能力,而余洁表明看来是具备这些条件的,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是被安排进去的,且被当成了弃子。但一旦追溯到高中,事实就经不起推敲了。余洁的高中成绩在中等偏下的程度,很显然是考不上本市第一医学院的。而对比45年前的网页快照,会发现毕业生名单里并没有她。” “所以重点就在高中。” “没错。余洁似乎在某件事情后性情大变,而与那件事有关的人,幸存者只有一个。”来人是莫尔斯。“档案资料我已经收到了,走。” “来了。”林秋回头对舒景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突然说出来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来,“不要太依赖别人看到的东西。” 天色阴沉,很快下起淅沥沥的小雨。林秋坐在异事所派遣的车上,除了暂代司机莫尔斯,一旁还有一个之前没见过的女孩子。 白鸣,今天才到异事所报到的新人。她本来应该在林秋来异事所的那天就来报到的,结果出了点事晚来了,这才有众人一开始的那番误会。 车内很安静,林秋盯着空调的出气扇发呆。出气扇不断发出呼呼嗡嗡的声音。 几人的目的地是余洁的老家,还有一个跟余洁关系近过一段时间的老同学在那里生活。 其实新人本来第一天是不会出任务的,但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杨小蔚执行任务的时长已经超出了预算的一倍。黎明留在基地,达到危险时长后杨小蔚还没回来的话,他得负责把人带回来;托妮亚使用完神赐就去休息了。 至于舒景东嘛,战五渣文职人员,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外勤任务的。 “快到了。”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唤回了林秋的注意。车子驶出城市进到了郊区,四周稍显荒凉,不远处有一个大村落。 “我擅长潜入侦查和暗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