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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与失(1 / 2)

待弗兰克醒来,不知已经过去了多久了,他被莫名奇妙地拉进了一个混沌的空间,这个空间的布局像极了一个庞大宫殿,但却又很平凡——因为宫殿的柱子均由木头制成,甚至还有些腐烂跟破旧,墙上画满了黑色的古怪符号。黑暗刺激着他的双眼,让他的眼睛蒙着深不可测的黑雾,底下石制地板冰凉的触感唤醒了他仅有的理智,于是弗兰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尝试站直,可他的双手双脚完全不听使唤,在经历一番折腾后,弗兰克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无法站起来了:  他的双腿已经被砍断了,以某种古怪的切割手段,可现在,他甚至看不到流下的血液,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只能勉强摸到自己断掉的双腿被扔在一旁,慢慢地消失,貌似被一个黑色的污泥吞下了。  “我究竟造了什么虐……”弗兰克绝望地捂住眼睛哭泣,“如果我做了什么错事,也不应该是如此结局。”  突然,一个黑色的虚影从他的身旁略过,弗兰克瞪大双眼,在指缝中窥视着虚影,看着它们在他的周围蔓延,徘徊,很明显,它们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倒在他身旁的,那个装有书籍的木箱,虚影与污泥结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波浪似的泥潮,将木箱推向它们真正的主人——  “真是辛苦了。”主教满脸笑容地安慰倒在地上的弗兰克,他站在最高处,红白相间的朝圣者服装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目。  “你……你是谁?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弗兰克听见一位磁性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他向着声音传来的那一方爬去,“发生什么事了?索邦学院呢?那位小姐呢?!求求您告诉我,我刚刚明明还在……”  “还没清楚吗?你被骗了,可怜的孩子,那位贵族小姐把你当成了一只可怜的小白鼠,让你去进行这么危险的事情。”主教打断了他无谓的询问,他接过黑泥送来的木箱,满意地抚摸着它们的身体。  后来,或许是觉得如此拒绝并不太好,主教改口了:“好吧,好吧。吾主一向是非常仁慈的,所以,可怜人,我同情你被诸神欺骗的遭遇,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询问,说不定可以让你死的更加明白。”他弯下腰,戏谑地笑了一声。  弗兰克没有听他讲话,他依旧沉浸在痛苦之中,愤怒、不解、悲哀,他用手死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将脸埋入深深的黑暗里。  主教顿时感觉索然无味,“这么好的几会,让你们这等凡人有机会聆听吾主的谕旨,居然白白浪费了,真是……”他遗憾地摆摆头,手中的指头快速地移动,轻松地打开了木箱的锁扣。  “……”在看到木箱里的物品时,他的脸立刻变得扭曲,黑泥愤怒地前行,将倒在地上的弗兰克高高举起,送至主教面前。  “东西呢?”主教阴沉着脸,把空空的木箱子举起,他脸上的青筋依稀可见。  弗兰克垂着头没有回答,主教便一把揪住他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  “我再问你,东西呢?!”主教狂乱地尖啸,他看着弗兰克翻白的双眼,后者则从嘴角流下白色的粘稠泡沫,身上温热的气息转变成冰冷。  这家伙已经死了。  “砰!”尸体被这位主教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骨折的脆响,底下的黑泥立刻围绕在他身上,争先恐后地吸食,连残渣也没放过,他的灵魂被主教扯到一旁,用一个倒十字架狠狠地钉在墙上。  那么,书去哪里了呢?  ……  德安娜抱着书,蹑手蹑脚地在边缘处行走,尝试逃出这个虚幻的空间,安德科提亚不知在何处弄来这么多的灵魂,它们附着在德安娜的身上,让她变得透明,气息也因此被掩盖,主教之前太过于投入,以至于直到现在也没发现她。  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不能让普通人直面它们的面貌。弗兰克悲惨的死亡,就是在看见主教那因为发狂而崩溃的面貌的下场。而这给了德安娜很好的掩饰机会,她在主教打开书时,用灵魂附着在书上面,轻松偷走了它。  不过,如果再找不到出口,那就真的成了“瓮中捉鳖”了。  德安娜摸索着墙面,看这里是否有存在着机关,可惜,一切都是徒劳。她的眼神便聚焦在那位主教身上,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眼神在四处扫动。  “呵……真是个活脱脱的大骗子,安德科提亚。”主教不禁感叹,“可惜,你真的觉得那个小孩能安稳离开吗?就算我不会现在杀了她,可之后,就像她的母亲一样,她的朋友、家人,早晚有一天都会被别人清除殆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想到这个家伙是自己的杀母仇人,德安娜感觉一阵反胃,她恨不得现在就扭断此人的头颅。  “我真想杀了他,现在。”她咬牙切齿地看着台上的人。  本以为主神会反抗她的想法,可安德科提亚却如同默认了一般,顺从了她的意志。  “那就去吧。”祂说。  没人知道诸神的想法究竟是如何。  德安娜绕到了主教的身后,这时,环境突然发生了急剧变换,使她感到一阵眩晕,原本的宫殿,不知为何又重新变回了宽敞的木屋,他们回到了现实,主教依旧站在那里,而这突如其来的光明让德安娜双目难受至极,她只好眯着眼睛,等再次眨眼,却有一双手从正前方,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找到你了。”  主教轻蔑地看着她,这次,他没打算留手,这个家伙的力量大的出奇,德安娜被他向上拽到空中吊起,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德安娜疯狂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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