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眼生的警察催促声中下了警车的司榄伸了个懒腰,熟门熟路的走进警局。 警局的墙是偏灰色的,显得陈旧而庄严。墙上挂着一些坦白从宽一类的宣传标语。 “啊!榄枝来啦,我和你说,我忙死了,快来帮我弄文件!” 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女警看到司榄进来,正准备兴奋的冲上来把她拉走。 却被那两个警察拦住了。 隔着两人,女警一脸疑惑的看向司榄。 司榄对她摇摇头,打趣回答“我今天来可是有大事协助噢,小安你自己先忙昂”。 随后不等女警反应,摆摆手,越过两个警察,很是主动的走到向审讯室。 审讯室里很空旷幽暗,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台灯,录音机和一份文件。 司榄主动坐到被审问的位置,双手自然的放在桌上,示意可以开始了。 两个警察坐到司榄对面,看上去比较沉稳的警察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我是张忠印,来自华都。今天是我调来的第二天,昨天听完了你的光荣事迹,今天就亲自见面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到你吗?” 司榄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看着他。 “我们收到匿名报警,说阳光街33号居民楼304房有命案,经过调查,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带血的羽毛簪子” 另一个没说话的警察在张忠印开口说话的时候,把桌面文件里的一个透明密封袋拿了出来。 司榄看了一下袋子里熟悉又陌生的簪子,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可以大概说一下情况吗?你听过我光荣事迹,那我们直接开门见山的走流程吧” “看这个匿名信,是今早十点后被送来的,警局收到了这个信后,就把我俩派去了。” “到了现场之后,我们发现门是虚掩的,现场所有门窗贴满符纸,茶几上带血的簪子和正在渗血的冰箱” 张忠印说完,停顿了一下,有些迟疑的补充道。 “打开冰箱后,冰箱里…你看图吧” 司榄伸手结果照片,瞬间睁大了眼睛。 照片上是一个大开的冰箱,上层冻着一个未成形的婴儿,下层则是手脚被折叠起来,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孕妇。 想来那渗出的血水应该就是下层没冷藏导致…… 看到这,司榄沉默了,脸色变得沉重。 审讯室瞬间变得安静。 张忠印也没有打破这份沉默,在警局同、同事的口中,他知道眼前的姑娘身世可怜,却三观不坏。 典型的朝阳热心群众,他也不想把她当成嫌疑犯,但这个羽毛簪子…… “簪子是我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榄开口了。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张忠印两人神色一凝。 旁边辅佐张忠印的警员看了张忠印一眼,伸手按开了录音笔,并快速的开始记录起来。 “簪子是我的,但是我不知道有尸体。昨晚……” 司榄冷静的说着自己的时间线,路上遇到的情况。警员的笔也快速的记录着。 她说完后,最后还尴尬的挠挠头。 “早知道我就不丢三落四了,那开门的胖子你们可以好好查查。” 张忠印抿着唇,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警员没忍住开了口 “可是,司小姐,我们调查案子的时候,除了看到你和叶小哥之外,没有什么胖子啊” ? 司榄的瞳孔一瞬间放大,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 “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么大个人,当时他堵门口,还说钥匙在茶几上,我们和他打过交道。这胖子肯定存在。” 然后不等张忠印两人开口说话,就一手拍桌子上。 “噢!那你们要是没看到这胖子,更能说明他是嫌疑人了,你们想嘛,我要杀人,我干嘛接我杀人的家的任务加大我的嫌疑。” “你还想着杀人?你现在在审讯室,录着音呢!” 听到这话的张忠印瞪了司榄一眼。 这丫头片子说话,一点都不过脑。还热心群众,肯定是警局的人被洗脑了! “我这,我这不是列举我不是的可能性嘛,老张你也是,也是敏感了啊。” 老张? 旁边的警员愣是没忍住的笑了出声,换来了张忠印的死亡凝视,赶忙低下头装作在记录。 张忠印脑壳疼的对着司榄翻了个白眼。 “行了行了,这次可不是你这热心群众能参与的事,嫌疑没啥了,你就赶紧给我滚,好好待家里别乱跑。” “不许开口,你们中都的顾队一听命案涉及到你,像亲闺女遇上事似的,急得不行。可让身边人省点心吧,那个叶宇不是还在等你回去嘛。” 司榄鼓鼓嘴巴又吐了吐舌头,跟在小警员身后就走出审讯室。 而从一开始就找司榄的女警,看到她一出来就围了过来。 “榄枝,你没啥事吧?” 司榄双手向上伸了个懒腰,对着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女警瞬间松了口气,也没多问什么情况,只是把手里抱着的文件就往司榄手里塞。 “快,我要滥用职权,你被征用了,需要你帮忙整档案。” 司榄没有接文件,毕竟身后还有个虎视眈眈催促她离开的张忠印。 她掐了掐小女警的脸,侧开身子,露出后面审讯室门口站着的张忠印,眼珠子一转,可怜兮兮的对着小女警诉苦。 “呜呜呜~不太行,小安啊~看看老张这黑脸,我要被赶回家了。” 说完,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一个闪身避开了小女警,就往大门口走去。 突然又顿了一下,往回走,把桌上放着的多个盒饭里拿走一个,边走边摆手的走出警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