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博凝目望向了波澜壮阔的海面,凛冽咸湿的海风迎面吹着他的衣袂是呼呼的作响,他用手摸了摸印堂上那微微皱起的皱纹,答非所问道:“碧漪,你应该知道我还是一个商人…” “我知道…” “你知道?” “嗯,是的,我知道,我还知道,你这次出海东瀛,带上我只是凑巧,就算你没遇到我,你还是要去的,对吗?” “嗯,是的,”周寒博扭头望着她的眼眸为她紧了紧披风,眉头微皱,又望向了滚滚浪涛, “那你能不能娶我?”柳碧漪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能”周寒博想都没想就回答出口, “好,那我们就在东瀛成亲…” “可以…”周寒博老成稳稳的盯着她那晶亮闪闪的眼波,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应该知道,我心里还有一个男人…”柳碧漪并没有躲开,眉目流转的盯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是陆小凤…” “你不在乎?” “我会改变你的…” “那你能不能?抛却你那九房妻妾,永远陪我在东瀛,不回中土?” “不能,她们既然已过了门,进了周家,我就要对她们负责,你既然答应和我成亲,我也会对你负责…”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不会说谎的男人?” “我会说谎,只不过,我不会对你说谎而已…” 柳碧漪咬着内唇,敛静的望着眼前这个儒雅的男人,扭头又望向了滚滚波涛若有所思淡淡地道:“呵呵,我看,你不应该叫“寒博”,你应该叫“海波”,碧海扬波,你看这波涛滚滚的海面是何其的广阔,是何其的壮观,令人观之…而心胸豁然开朗,现在,我突然有种“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感觉,我们的胸怀也应该像这大海一样,多点包容和豁达,一笑泯恩仇,…其实,我并不姓柳…” “呵呵,“东临碣石”?怎么?你一翩翩女子,还想做枭雄么?我知道,你本姓是复姓慕容…” “你怎会知道?”这回倒是让她吓了一跳,惊讶的回头, “因为,就是你的亲生父亲,让我来照顾你的…” 柳碧漪一听,更是轻启朱唇惊于颜色的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一样:“你不只是个商人吗?你怎会认识他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送我到过嵩山,学过几年功夫,做过几年的少林俗家弟子…” 柳碧漪微嗔:“哦,这么说来?在扬州,我们并不是巧合,对么?” “嗯,对…”周寒博微一迟疑:“…其实,自从多年前的那次杭州省亲,我就对你是襄王有梦,碧漪,我会改变你的…”说着,周寒博又轻轻勾起了她那精致的下巴,望着她那如秋水般的眼波, “那我问你,你对我好,是不是为了趋附他的势力?” “不是…” “好,那我们今晚就成亲…” “今晚?就在这海船上?”周寒博指着脚下微微摇晃的大海船呵呵一笑, “嗯,你不敢?” “呵呵…”周寒博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她搂的更紧,好像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跑了似的,二人相偎着进了豪华的船舱, … 大海船分三层,周寒博二人住在第一层,第二层则是住着些水手力巴,第三层则是放着货物,就当周寒博偎着佳人进入船舱的时候,在码头上,几个精赤着上身的大力水手竟然往这艘大海船上抬上了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漆的是碳黑如墨,不合场地的出现在了这热闹的码头上,是分外的刺眼,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美好的事物,可以让人观之身心愉悦,这口黑棺当然算不上是什么美好的物事,它只会让人感觉到心口堵堵的,沉闷闷的,当然,这一切柳大美人并未看到,否则,她今晚哪里还会有心情在这大海船上成亲呢? 夜,海上的冬夜,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倒影着碧海苍穹上的星空,显得是更加的璀璨夺目,亿万颗点点闪闪的星光,犹如一个大锅盖般披盖笼罩着沧海波涛,观之…美,…美的,让美人的心…都醉了…碎了… 船已扬帆出海,不管再大的海船在苍茫的大海上,都是一叶小小的扁舟,都是那么的渺小,随着波涛浪流摇晃东行的舱室内,只有一抹淡淡温和的灯光, 第一层的舱室内有炭炉,室内温暖如春,有美酒,酒香四溢,有佳肴,食香勾引着多情人儿的味蕾,有牙床,帐幔深深… 美酒,可以让人如醍醐灌顶,如痴如醉,恍若神人,…美人,则是更加的令人神往沉迷,因为她要比美酒来的更加的醇厚香甜,若是美人喝了很多的美酒呢?那么,就是娇艳的春花沐浴了春夜的春雨… 落红…偶因…放纵时,染上绫罗若刻骨,牙床上,帐幔深深,他已沉沉的睡去,她却还在睁着双眼,酒精的麻醉已在慢慢的退却,她的头脑也已清醒了许多,脸上的绯红艳色也在慢慢的退却,她在告诉自己,从这一刻开始,她要忘记那个男人,可,她真的能忘记他吗?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其实,一个人若想忘记另外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告诉自己要忘记他,否则,只怕会是更加的思念… … 东瀛扶桑,唐时以前称倭国,后倭人发觉“倭国”一词颇含贬义,便遣使往中土上书大唐武后,逐改日出之地, 到镰仓幕府时期,开始武家主政,最高统治者为征夷大将军,天皇已成傀儡,将军下面有家臣,有大名,他们都豢养了许多的武士,让这些武士为家主们卖命,也好从家主那里获取俸禄,也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