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借过荧光棒,开心的走远,正好我的出租车也到了。 此时的天色已暗,深蓝色天幕下,远处的云层在透着太阳的余晖。出租车开车之后我才想到忘记跟小孩儿说这个怎么玩儿,无意见透过倒车镜却看到....小孩儿举着亮亮的荧光棒蹦蹦跳跳在乡间小道上越走越远。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家,而是先让出租车师傅把我拉到镇上,这里边有浴场,我低下头不去看赤条条的肉体,在大澡堂子里洗了个澡,然后换了身干净衣服,才再打了个出租车回家。 因为回家的太晚,第二天还要去和馆长见一面,和他对接一下,只能在家里待一晚上,所以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爸爸妈妈已经把冰箱里所有好吃的都摆上桌。 家里人问我所见所感,我没有说很多,只说见了很多文物没有进博物院之前的样子,说了有两位特别厉害的同事,吃不饱饭,见到尸体的事情一句没提。 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软乎乎的床上,回想起来感觉家里的一切都很治愈,无论是暖暖的床还是好吃的饭菜。 睡着之前,我妈进来说今天整理被子的时候在床上找到了一块儿手表。 竟然还是块儿新的,但是我一直没有印象,在我妈妈的提醒之下,我翻了购物记录才发现,这块儿手表是我大学的时候就买的,对于上大学的时候的我来说,这手表的价格还不便宜。 是个电子表,比较耐用。 她走了之后,我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这是当时有一次学导游野外生存之后,觉得在户外有个除手机之外能看时间的东西还是很重要的,所以才买的。 有了前一段时间的经历,加上迷彩帽手表的优秀表现,这手表以后我一定要随身携带。 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第二天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昨天晚上的剩菜热一热还是三个人没有吃完,昨天的脏衣服洗了没有干,北洋那边还有,正好还能回去拿一下衣服。 吃完饭的时候馆长发消息说已经在我们村门口等着我了,跟爸妈说了我这次要出差的时间之后,没来得及仔细收拾行李,反正也不用装衣服,匆匆忙忙背着背包就出去了。 馆长在副驾驶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我,像是贪婪的狐狸看砧板上的鱼。 精明的射线透过弯成一条缝的眼睛投射过来。 上车之后,我坐在后排,坐稳之后,馆长侧过头说道:“我听说了,你们三人表现的非常不错。” 我冷笑了一声,实在是装不出来开心的笑了。 司简说是可以放心,可实际上到现在还没有回消息。迷彩帽中招,两次莫名其妙消失,等被发现的时候睡得死死的。 三人中,就我有奇特的鬼运气。 “还行吧,我就是打酱油拖后腿,没有实际作用。” 馆长唏嘘,摇摇头说,“司简领导字里行间可没有跟我说你的好话。” 我笑了笑,反问道:“是吗?” 司简领导是谁,我又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