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简是起码来过一次的人,这次他打头阵。 因为这里有人生活,走一半发现土夯墙里又有一盏煤油灯。 里边的灯油只剩个地儿,勉强可以撑上一阵子。 迷彩帽看了一路贴在墙上的报纸,冷冷的吐槽:“这盗墓贼文化挺高,那个穷年代还能认识这么多字。” 我默默走着,没有接话,也就他还有心情说吐槽的话了。 土夯墙通道越走越低矮,建造者后期肉眼可见的敷衍,再往后走仿佛只是为了能有个塌不了的路而夯制而已。 这座土屋没有门,用一块儿布遮挡着里边的内容,布上绣着几朵牡丹花,经常掀起的地方发黑发黄,很久没洗的样子。 为了防止帘子掀开以后有什么危险,我和迷彩帽一左一右侧身贴着墙。 司简左手缓缓靠近帘子,然后猛地一下掀开。 叮叮咚咚的声音此刻毫无隔绝的传出来,眼前的情景也是让人震惊。 迷彩帽咽了咽口水,指着里边。 “这…这是我眼花了吗?” 司简脸色铁青,一时不语。 帘子背后是我们刚出来的地方,那座墓室从身后转移到了土屋的位置。 我看的目瞪口呆,心想不会是中招之后产生的幻觉吧? 不不不,我宁愿相信是墓室长腿了,就想让我们进去。 感觉头痛欲裂,这玩意儿怎么做出来的?能把现代人夯出来的空间,奇迹般来个乾坤大挪移。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 我肯定选择不进去,司简和迷彩帽迟迟没有动作,想来跟我一样。 “要不继续退,退到石门?” 我话音刚落,司简就低声说道:“走” 这次,我们几乎是跑的。 我以为离谱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实际上它还是发生了。 刚走过有很多排泄物的地方,叮叮咚咚的声音又诡异的响起。 因为离得远,声音若隐若现。 我们停了下来,任由它叮咚叮咚响。 “真特么快啊”,迷彩帽骂骂咧咧,语气凶狠。 我扶着大腿喘粗气,只觉得无奈。 已经不用继续往前了,结果都一样,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一口金丝楠木棺椁。 搭着戏台子的墓室被取缔了,哪儿的顶是塌了的,最容易被外边人发现异常并进入。 如今却成了不知道多厚的墓室天花板。 累,想放弃。 这钱太难挣了。 脑子里竟然出现:“要不就在这儿待着吧,谁先咽气谁当粮食”的声音。 我提议休息一会儿,这次等声音消失再去,说不定墓室就回到原位了。 他们同意了,我们找个干净的地儿坐下,分发少量的食物。 停了一会儿,司简说道:“我能看到了。” 他依旧冷冷的,视觉恢复这件事好像对他可有可无。 无所谓,习惯了。 我咽下嘴里的饼干,随口问道:“墓室第一次活动的时候?” “对” 我说他那会儿怎么能找到我位置,原以为是默契呢。 迷彩帽听到后先是露出一副“怎么你们语言加密”的表情,然后惊喜的说:“哎不是,司警官你没事了?” “还听得到戏曲。” 听到后,迷彩帽点点头,庆幸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毒性还没消失的人。 呼吸节奏稳定之后,我的头脑好像也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