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他看向背后的迟休。 “怎么?当爹的跟女儿说话还要你一个外人插嘴?” 雨声晓一愣,背后的迟休突然发话。 “一个老赖。” 有了迟休的话,雨声晓放下顾虑。 “敢乱来就报警!” “嘿!你这小兔崽子……” 迟宽刚要上前挥拳,又被位香拦下。 位香换上一副可怜模样:“迟休啊,虽然你不认可我们,但是我们会等你回家的。” 说罢,位香拉着迟宽走远。 雨声晓转身,看着迟休眼底的猩红呆住。 “姐?你……怎么了?” 盛叶恰好赶来。 “我好了,走吧走吧!” 迟休低头,往反方向走去。 “不是,姐?”雨声晓不明所以。 正打算跟上去,迟休冷声冲雨声晓甩了一句“别跟来”。 盛叶疑惑:“迟休姐有急事吗?” 雨声晓驻足,目送迟休的背影远去。 - 不知为何,迟休一看见迟宽便觉浑身发冷,冷汗淌过脊背的不适感让她烦躁、焦虑。 甚至恐慌。 脑海里迟宽和位香的话一遍遍重复。 向来冷静的迟休莫名觉得心悸,恶心、胸闷到快喘不过气。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高考前。 蹲在路边,迟休缓了好一会儿,直至冷汗浸湿碎发而传来的凉意让她勉强清醒。 浑浑噩噩,迟休转头走进地铁站。 地铁隧道里如同鬼哭嘶鸣的声音刺激着迟休的神经。 迟宽当年的话又在耳边回响。 “你会倒霉一辈子……” “老婆子是被你克死的……” “……包括你身边的人!!” 迟休猛然睁眼。 看了看站点,她起身走出地铁。 迟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前行,双目无神。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那么害怕迟宽。 以她的性格,本应该跟他周旋到底。 可每每看到迟宽的脸,总有其他人的影子重叠其上。 那恰是。 迟休最想逃避的。 走进超市随便拿了几瓶酒,迟休在小区里某处长椅上坐下。 迟休默默灌酒,丝毫不顾及路人的眼光。 她只想麻痹自己。 酒,何尝不是一种良药。 眼看天色渐暗。 迟休醉意浓烈,起身往单元楼走去。 走进电梯,轿厢里的其他人被一身酒气的迟休吓到。 有人小心发问:“姑娘,你是哪层的?” 面色绯红的迟休头抵轿壁,字眼在舌尖打转,也说不明白。 一个女人扶住她,细听迟休吐字。 半晌,终于有了答案。 “九楼。”女人摁下楼层,又问,“哪家的啊?” 迟休忽然侧过脸,严肃注视女人。 “我没醉。” “……” 到了九楼,迟休拎包晃悠着走进楼道。 在包里摸出钥匙,迟休眯眼把钥匙对准孔,却怎么也插不进去。 在门上捣鼓一阵,迟休皱眉,朝门板猛踹一脚。 “谁她妈……” 屋内传来骂声,片刻,门被打开。 韶谌看着门外的迟休一愣。 混杂着木香花味的浓烈酒气立时袭来。 “你又喝酒了?” 迟休面瘫注视韶谌,良久,自顾自地往门里走。 韶谌不明就里。 只见迟休慢吞吞地把包放在桌上,转身走进厨房。 然后抱着两瓶酒出来。 韶谌皱眉上前。 “喝成这样还惦记我的酒?”韶谌把迟休手里的酒拿走,“没收。” 韶谌抽走酒瓶,迟休直愣愣望着他,眼尾一片红晕。 倏忽间。 迟休眼角滚落泪珠,依旧面无表情,就像是强忍委屈又不敢大声哭出来的孩子一样。 韶谌愣怔半秒,把酒瓶放在一旁。 迟休直直杵在他面前,泪水无声滑落。 韶谌不由得心颤。 这还是。 他第一次看见她哭。 迟休始终没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默默低下头。 韶谌喉结动了动,哑声道:“怎么哭了?” 迟休终于有了反应,安静抬脚朝他身后走去。 下一秒。 韶谌身体僵在原地。 和上次一样,迟休头抵住他的后背,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 迟休温热的身体与韶谌相触,化作点燃滚烫的存在。 韶谌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任由迟休搂着他。 迟休的清瘦身段与韶谌身材形成鲜明对比,手上的力度渐渐收紧。 腰部传来的压迫让韶谌眉头微皱,他顿了几秒,抬手抚上迟休的手腕。 “迟处秋,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