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顶着墨千尘幽冷的目光,硬着头皮咧笑:“我知道我做了好事,不用谢我。” “你凭什么觉得,你让赤着上半身的我和池霜霜独处一室,我会感谢你?”墨千尘的眼神染上戾气,手上愈发用力,“你敢算计我,就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池漾恍惚间有种腰都快被他给捏碎的感觉,皱巴着一张小脸立刻识相认错:“我……我也是被逼的,池霜霜手上有我的把柄,但我不是也没让她得逞吗?” “你姐和狗仔是我特意安排来救你的,墨总,您大人大量就网开一面,别跟我计较了行不行?” 墨千尘幽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见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这才凉凉开口:“想的倒挺美,我最恨别人算计我,你既然利用了我,必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装傻卖惨都不管用,池漾这下也不装了,抬脚就要对着他下身踹过去。 墨千尘脸色一沉,截住她的腿将她拦腰抱起,再次扔上了床:“对男人你都喜欢用这招?” 池漾顾不得形象,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来,摆出防御的姿势:“是你逼我的。” 她此时披头散发看起来属实没有美感可言,墨千尘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了会儿。 池漾被他看得一阵不自在,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给个痛快!” “当然是以牙还牙。”墨千尘意有所指,话音刚落就朝她缓步靠近。 池漾还在琢磨他口中的以牙还牙是什么意思,就见他突然过来扯自己的衣服。 她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往床头躲:“你变态呀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告你性骚扰!” 墨千尘一边解手表,一边讽刺地看着她:“正好,我也想问问警察,像你这样的女流氓管不管。” 池漾被他噎的说不出话,下意识看了眼他手上的手表,表带是有些锋利的材质,她忍不住想:这狗男人该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见墨千尘真要上床,她瞪大了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你别过来啊,我真要动手的话很吓人的,你不见得是我的对手。” 墨千尘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嗤笑出声,“那就更要见识一下了。”说完探身一把捞过池漾的腰,将她压倒在床上。 “……”池漾一脸的怀疑人生。 合着她自以为距离安全,结果比不上人家身高腿长是吧?真的会谢。 “你摸了我的腹肌,礼尚往来,也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才是。”墨千尘用一张毫无波澜的脸说出这番话。 池漾更加觉得他变态:“你开什么玩笑呢?”这人该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吧? 墨千尘的语气依旧凉凉的:“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池漾很快就知道不是了,因为墨千尘居然真的在解她的衣服扣子。 “!!” 她吓得赶紧按住墨千尘的手,一边发疯似的疯狂抬起两条腿踹他,“你真敢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当场挖出来,这还不够,我还要再踩几脚给你扔进抽水马桶,总之你后半辈子都别想再重见光明。” “……”墨千尘想象了下她形容的画面,突然有些下不去手。 察觉到他的停顿,池漾心下一喜,立刻摆脱他的钳制,从他身下钻了出去。 墨千尘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一把拽住她的脚腕,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拖了回来。 池漾已经上头了,也就没注意到,墨千尘手上的表带在她胳膊上划了一道,迅速见了血……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漫长的“肉搏”。 实在是累得很了,池漾干脆将腿架在墨千尘的脖子上:“好心提醒你,我昨晚没洗脚,今天又在外奔波了一天,我在道观也不讲究这些都习惯了,就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墨千尘瞬间黑脸,看她的眼神像要把她给吃了。 池漾趁机单手握成爪状,故技重施朝他下身攻击过去,墨千尘这次是真没料到,下一秒因为感受到实打实的痛觉而皱紧了眉头,本能地松开了擒住池漾的手。 “池漾!”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了声池漾的名字。 池漾早已经抓准机会爬下床溜到了门口,听见墨千尘饱含愤怒和痛楚的声音,她连头也不敢回,飞快地拉门离开。 听见关门的闷响,墨千尘好一阵深呼吸才缓过来。 “该死的女人,你给我等着。”眸色暗沉地看了眼合上的门,他收回的视线落在手心的表带上,表带边缘沾上了显眼的一道血渍。 墨千尘定定了看了会儿,取了张纸巾将血渍仔细地抹了下来,然后拨通了江海的号码:“我这里有一份血样,你拿去和煜煜的血样做一份最精准的DNA鉴定出来,越快越好。” 他顿了顿,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无边的月色,声音低沉辨不清喜怒:“顺便查一下当年我在山里发生的事,我要知道,那晚池漾究竟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江海难掩惊讶:“墨总,您是怀疑……” 墨千尘没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池霜霜对煜煜的屡下毒手,池漾对煜煜的处处维护,以及今天的种种,如果当初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池漾,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 墨公馆。 煜煜和轩宝小梦前后下了车,车上一路无言,下车后煜煜也闷头进门。 轩宝见他要上楼,纠结后还是开口叫住了他:“大哥。” 这声大哥叫出口,他终于松了口气:他不想再瞒下去了,再不告诉煜煜真相,明天妈咪就要带他们离开了,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 煜煜因为他的称呼陡然僵住了身子,背对着他的小脸上写满了难言的复杂情绪。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