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齐没有要看的意思,把报告推到孟坤面前,目光却是看向周玉如的:“爸,这里面的结果我可是一点也不知情,如果晨晨真是你儿子,那我也认了。” 周玉如看清他眼底不加掩饰的恶意,不自觉攥紧了手心。 孟坤迟疑着打开报告,一时间竟然有些紧张,视线下移,鉴定意见上池纸黑字写着:不支持标记为“孟晨”的样本中DNA与标记为“孟坤”样本中DNA的来源者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孟坤难以置信地看向周玉如,拿着报告的手都在发抖。 周玉如和周文慧脸色惨池地垂下头,没敢看他。 盛齐不忘火上浇油:“爸,我这可真没冤枉她,你现在应该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吧?她处心积虑想要用这个假儿子跟我争家产,之前也是她设计害我,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真要把我送进监狱,这盛家以后都要改周姓了。” 孟坤看着眼前这个跟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突然觉得她面目陌生到让他害怕,他厉声质问:“盛齐说的都是真的?” 周玉如抿紧了嘴唇没说话。 孟坤气得捂住胸口,指着她连连抽气:“好,好!” 池漾察觉到孟坤的面色轻微呈现出不正常的紫黑色,神色一凝,立刻让盛齐把人小心抱上楼。 在给孟坤把脉过后,她心底的猜测得到证实,询问盛齐:“你爸爸最近有没有长期服用什么药物,或者是饮食出现了规律性的变化?” 盛齐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认真思索后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的日常生活都是周玉如在打理,有什么问题吗?” 池漾没理他,开始仔细观察房间内的陈设。 …… 客厅里,周文慧一把抓住周玉如的手,眼底是豁出一切的疯狂:“妈,盛齐几次三番害你,还在公司资金账户上动手脚,现在又把爸气到晕倒,你不是手上有证据吗?” “只要把他送进警局,再召开董事会,盛氏就是我们的了,没有儿子又怎么样?谁还敢跟我们作对?” 墨千尘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禁不住冷笑:“痴心妄想。”也不问他答不答应。 就在这时候,孟坤的助理突然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得知孟坤晕倒,他一副天都快塌了的表情:“公司的信息存储数据库突然受到不明攻击,现在已经丢失了很多重要档案,大家都在等着孟总主持大局,现在如何是好?” 盛齐也收到消息,从楼上下来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周玉如母女俩一眼,淡定地吩咐助理:“急什么?不是还有我和墨总在?” 周玉如和周文慧见他一副稳若泰山的表情,脸色一变。 “公司的事是你搞的鬼?” 盛齐走到墨千尘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没有否认:“准确地说,我不过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周玉如和周文慧,眯了眯眼,“我只想你们记住一点,盛氏,姓的是我盛齐的盛!” 周文慧接受不了,从沙发上猛地站起身来,“你凭什么?爸可是说过,盛氏也有我和我妈的一份。”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等孟坤醒过来,不把你跟你妈送去坐牢你们都该感恩戴德了,还指望争夺家产?”池漾气定神闲地从楼上下来,慢悠悠走到周玉如面前,笑了笑,给她看自己手上的东西。 “要不怎么说是最毒妇人心呢?好歹也是同床多年的枕边人,你还真能狠的下心啊。” 周玉如在看见她手上香水瓶的第一时间就变了脸色,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皱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池漾嘴角微勾:“你当然听得懂,这香水瓶里的东西是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你这话好笑,香水瓶里还能装什么?”周玉如不接她的话。 池漾忽然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凑近在她脖颈一侧闻了下。 周玉如浑身一僵,略显激动地推开她站了起来:“你装神弄鬼也就罢了,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池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孟坤最近对你的态度应该有些变化吧?可是你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或许应该说,你冷静得超乎寻常,”她身子略微前倾,带有压迫感地步步紧逼,“让我猜猜看,这是为什么呢?” 周玉如开始变得焦躁,“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池漾晃了晃手上的香水瓶,自顾自往下说:“因为你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已经没法靠假儿子翻身,于是狗急跳墙,想要干脆除掉孟坤,取而代之!” 盛齐听到这里,瞬间理清了思路。 原来老头子昏倒是周玉如给他下的毒! 墨千尘很快想到其中一层,眼神渐冷:“恐怕她这是一出一石二鸟的计划,既能谋害孟坤,还能栽赃嫁祸给盛齐。” 盛齐闻言,冷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周玉如:“的确是你这个毒妇的一贯作风。” 周玉如死死瞪着池漾,垂死挣扎,“你和盛齐沆瀣一气,自然想尽一切办法诬陷我,我没做过的事绝不可能承认!” 池漾哼笑一声,“这香水是你提醒孟坤每天都要喷的对吧?” 周玉如想了下,也没反驳:“是又能说明什么?你说这香水有问题,我每天也有在用,你刚刚不是都闻到了吗?” 池漾摇了摇头,“你喷的可是没加东西的。” 周玉如气笑了:“那你凭什么咬定是我动的手脚?” “那自然是因为……”池漾表情一肃,突然抓起周文慧的手凑到鼻尖,闻到预料中的味道,声音沉了下来,“你还有个女儿代劳,的确用不着你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