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张校长来到宋时薇身边,问道:“你俩行吗?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 “可以,可以,我俩没事儿,这都小事儿。”宋时薇有些无谓的道,主要还是怕校长和老师担心,不过吧,宋时薇小声对张校长道:“校长,想必我大伯离开前肯定跟您说过,要是我在学校有什么事儿都告诉他,可我觉得没必要,这事儿的话您就别说了吧。” 张校长一噎,因为沈友生是真对他说过这种话,只不过这事儿闹的可不小,不说能行吗? “没事儿的,我也不会跟他们提这事儿,原本就只是没见过几面的亲戚,以后也不一定会再见,没必要啥事儿都告诉对方,所以校长,您就别告诉他们了吧。” 张校长犹豫了一会儿后,自行斟酌了一番后,将事情给答应了下来,“行,不过没有下一次,下次我肯定不会替你瞒着,还有你要答应我,有什么事儿跟我说,不许自己解决,也不许憋在心里。” “不会不会。”宋时薇委屈道:“要不是别人招我,我也不至于惹出这么大的事儿啊,所以这事儿不能怪我。” 但谁说不是呢。 今天这事儿闹的,不可谓是不大,一整个下午没上课就算了,这晚自习时间也差不多都过了,作业没写就不提了,还多了份检查,宋时薇走在放学的路上,简直想骂娘。 关键是,升旗仪式是在课间操的时间,宋时薇还需给江聿城针灸,明天要是晚点儿过去的话,肯定是需要提前和对方说一声的,而以江聿城的敏锐程度,不可能查不清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 倒不是她自作多情啊,觉得江聿城肯定会护着她,而是江聿城就是为了自己的病,也是会护着她的,所以呀,江聿城那边知道这件事儿,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但这件事儿吧,她倒也不是怕别人知道,而是吵架吵进了局里到底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总之—— 都怪祝星遥,要是不惹她,她哪里会忍不住骂人,自然也不会闹出后面那么些事儿了。 …… 翌日。 早读时,宋时薇便给江聿城那边发了条需要晚些才能针灸的微X信。 江聿城收到微X信后自然是没说什么,毕竟也没晚多少,还是按照原来的时间过去就行了。 可当他们三人在医务室隔壁的小房间里,听见课间操期间宋时薇拿着话筒念检查后,在场三人都惊呆了。 温言回过神后更是笑道:“这小丫头行呀,不是好学生吗?好学生也会犯错念检查啊,听听,骂人,打架,花样还挺多的啊。” “好学生就不能叛逆了吗?”江也回道,但事关宋时薇的情况,他们自然是要调查清楚,故而对江聿城道:“三爷,我出去打听一下。” 江聿城点了点头,在房间里等待着宋时薇的到来。 课间操结束后,宋时薇便第一时间来到了医务室隔壁的小房间里,而当她进去后,一眼便发现了失踪的江也,好吧,她就说她不会想错,这人不在肯定是打听昨天的事情了。 宋时薇尴尬一笑,倒也没有主动提起那事儿,而是认真消毒开始针灸。 江也不在,给江聿城做准备工作的人变成了温言,温言倒是毫无怨言,原本就是医生,只不过这人的话未免也太多了,她每扎一针他都要将相应的位置打听的清清楚楚,简直烦不胜烦。 直到宋时薇的针全部扎完,江也终于回来后,宋时薇也顺势离开了这里。 宋时薇一走,江也便将打听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就连昨天在局里签的和解书,他都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弄了一份过来。 如若宋时薇在现场,肯定是要说上一句,兄弟,好手段。 但这会儿,温言只想道:“这丫头的胆儿还真挺大的,居然惹的这么些人在校长室里打群架,这也就是她成绩好,否则这事儿哪那么容易掀过。” 哪怕不是宋时薇主动招惹的对方,可宋时薇在这件事儿里出力也不小,按理说是真没那么容易就过去,但谁让老师、校长、同学们都护着呢。 江聿城蹙眉道:“倒也不是她的错,不过既然那对母女这么不安份,就不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碍事了。” 闻言,温言和江也均是一愣,可转瞬一想,他家三爷何时有过好脾气了,遇上任何事情,从来都是用非一般的手段来解决的,这也就是遇到了宋时薇,也仅仅只有宋时薇,才能让他家三爷的脾气看起来温和一点儿。 所以说,这会儿的宋时薇就相当于江聿城的逆鳞,动她,可不就代表动他们家三爷嘛。 解决找她麻烦的人,自然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江也待时间一到将江聿城身上的针灸针处理完后,他便去处理祝星遥这对母女了。 江也是怎么做的,自是没人知道,只待第二天上学后,祝家亲戚过来替祝星遥办理转学时,学校的人问了一句才知道,祝星遥一家三口卖了屋子卖了地连夜搬去了祝母娘家那边,就跟躲债似的,让村民们猜忌不已,但具体原因—— 自是查不到的。 可别人不知道,宋时薇难道猜不出来吗?这事儿八成和江聿城有关,只不过这会儿她是真不方便问就是了。 再一个,讨厌的人被发配边疆了,就更不用担心宋可心会联系上这人再来陷害她、招惹她了,那这不是代表着高三生活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度过了呢。 一想到高三的顺利生活,宋时薇简直开心的要蹦起来了,可她还没开心多久,就又被另一个人缠上了,那便是方逸了。 在他的理解当中,他觉得自己从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