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选的是离京城不远的茗山,以盛产高端茶叶而出名,不高,道路也平缓,算不上难爬。 乐正精力充沛,背着又重又大的登山包,爬起这样的小山来就跟玩儿似的。 尤颜这个身体是自小在山上讨生活的,自然也不遑多让。 邵九章武力值绝对比乐正高一大截,不疾不徐跟在尤颜身边,只苦了精英乐大哥,跟得痛苦不已,要不是邵大佬就在一边,他绝对分分钟踹死自家弟弟,然后回家睡觉! 偏偏乐正这个祸害,有事没事还总是要“关心”一下他跟不跟得上,然后再“善意”地提醒他要注意锻炼身体。 乐大哥,“……” 糟心弟弟就没有哪一天不糟心的! “休息一会吧”。 乐大哥如闻仙音,扭头看去,就见尤颜朝他善意一笑,将手中的水递给他。 乐大哥,“……” 颜颜果然人美心善小仙女! 有一个尤颜终生粉的弟弟,乐大哥对类似这样的表述十分熟悉。 尤颜选的是路边有石椅的地方,乐大哥接了水后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乐正十分内行地从登山包里摸出一瓶驱虫剂四处喷了喷,殷勤开口,“颜姐,现在能坐了”。 乐大哥,“……” 只有两个字:糟心! 尤颜依言坐下,乐正又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她,“颜姐,喝水”。 乐大哥,“……” 还是两个字:糟心! 尤颜接过喝了一口,微微侧开身体,笑道,“你也坐”。 乐正就高兴一咧嘴,坐到尤颜身边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颜姐,我看我们这个速度,到山顶大概三点左右,离天亮还早,我们是玩一会,还是睡一会,我带了帐篷”。 “山顶能玩什么?” “我以前都是跟我兄弟们一起来的,都是喝酒吹牛什么的”。 乐正说着嘿嘿一笑,“颜姐你肯定不喜欢,颜姐你喜欢玩什么?” 尤颜想了想,“那不如我们玩牌,正好四个人”。 乐正立即鼓掌叫好,“对对对,玩牌好,我来打电话叫人送牌来,颜姐你玩什么牌?” 尤颜矜持道,“看你们,我学东西快”。 毕竟这个世界打什么牌,她一个非土著完全没概念。 乐正就打电话,叫各种牌都送一点上来,又叫送点啤酒吃的来,然后一跃而起,振奋喊道,“那我们快走吧!” 打牌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啊! 感觉刚刚才坐下的乐大哥,“……” 糟心玩意儿! 山顶上有一个供人休息的凉亭,里面有一张石桌并四个石凳,倒是正好叫他们凑一桌。 乐正娴熟地洗着牌,一边道,“要不,我们定个赌注,也不要太大,是个意思”。 乐大哥似笑非笑开口,“你要是输了,就给我洗一个月的袜子”。 乐正立即不甘示弱道,“那你要是输了就给我洗一个月的内——” 他说到这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女神也在场,硬生生改口道,“——个球鞋!” 乐大哥意味深长哦了一声,尤颜装作紧张开口,“那个,那个,要是邵总输了,我不太敢叫他洗袜子洗鞋子的”。 乐大哥忍不住哈了一声,又立即收了笑,努力装作一副正经的模样,“尤小姐,我们兄弟间开玩笑,不当真的,这样,尤小姐你来定个赌注”。 尤颜装作想了想,扬了扬手腕上的镯子,“那不如我们就赌身上的饰品?” 乐正带了充足的照明设备,她这么一扬手,腕上的手镯清清楚楚展露在众人面前。 乐正咦了一声,“哎,这个手镯我记得,是新哥在一次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怎么会到颜姐你手上的?” 尤颜,“……” 乐大哥掐死自家弟弟的心都有了,皮笑肉不笑开口,“打牌就打牌,废话怎么那么多?” 乐正还兀自懵懂,尤颜已开口问道,“你确定这个就是邵新拍下的那个?” 乐正伸长脖子仔细看了看,肯定点头,“绝对是,当时拍卖的噱头说是清朝哪个格格戴过的,那个格格闺名一个单字颜字,就刻在手镯的内侧,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尤颜伸手摸了一圈,果然在内侧摸到了一个小字,看那纹路印痕应该就是繁体的“颜”字。 乐正一见她那神情就知道没错了,更来劲了,“颜姐,你看我没记错吧!这种金镶玉的镯子现在本来就少见,这个款式又十分特别,我记得特别清楚。 当时我还笑新哥人傻钱多,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死人手腕子上偷来的东西,也值两千万!” “两千万——” 当时邵新带来的保险箱里第一层全是各种珠宝首饰,邵新跟她说都是品牌方送给她,却被翟方昧下去的东西。 里面最值钱的是一串钻石项链,估计能值个几百万。 这个金镶玉的镯子,她没看出来值多少钱,但想着品牌方送的东西,再值钱也有限,何况是玉这样不好定价的东西。 只不过款式十分新颖独特,她才戴着玩玩,没想到竟是个古物。 如果她知道值这么多钱,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拿来做赌注的。 尤颜将手镯摘了下来,将钱包里的东西都倒入腰包中,仔细将手镯塞进钱包里。 这么一个值钱东西要是打牌时一个激动给磕坏了,她找谁哭去? 尤颜放好手镯,又把来历说了,最后道,“可能是邵总放混了,我过后再还给他。 只这个不好再做赌注,我换一个”。 不管邵新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么贵的手镯拿来打牌? 她还没那么败家! 尤颜本来就不太喜欢戴那些东西,不是见这个镯子实在是精致好看,也不会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