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之的声音淡淡想起,给每个人提供思路。 “而且那贼人既然被问了两次都能对答如流的话,那就证明他心理素质极强,异常自信。” “也就是说,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会被我们发现,我们此次出发更是临时集结,来的这么仓促,他必然没时间出逃。” 陆远之的分析很正确,他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眼睛就是一亮。 对啊。 头儿分析的有理。 陆远之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如果那贼人逃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衙门里有这个铁匠的内应。 但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存在的。 海大人在崇北县为官三年,心细如发,掌控欲极强。身边的人如果心怀鬼胎的话,怎么也瞒不过大舅的。 可以说,现在县衙里的人几乎都是自己人。 若不然也不会一言之下快班的班头说让陆远之当就让陆远之当了。 “那就是说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搜寻到位。”海睿的眉头凝成一個川字。 这个犹如难民窟的小铁匠铺能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海睿大眼一扫,几乎可以一眼吧整个铁匠铺给装的进去。 陆远之也是皱着眉头,一点一点的观察着,一寸一寸的扫过去。 只是当他把自己的眼睛放到那熄灭的火炉上时,他的眼睛陡然爆发出摄人的光芒。 那火炉宛如火炕,炉子口是一个脸盆大小的口子。 此时的火炉是熄灭的,里面还有烧过的白色的炭。 顺着炉口看去,一眼就能扫到炉子内部此时正被一堵露着白灰的墙给挡住。 看着这堵墙,陆远之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奇异的光芒。 他有预感,这不是一堵普通的墙。 因为除了此处之外,他是在下想不到,哪里还有能藏人的地方。 火炉其实不大,有没有人藏进去,其实一眼就能看到,但陆远之的眼睛就是在那堵墙上。 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墙,巴拉开里面被烧的发白的灰烬,也只有这么一堵墙了。 海睿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外甥的动作。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外甥对着一个小小的火炉那么在意。 但他下意识的没有打扰自己的外甥。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陆远之就有了百分之百的信任,甚至有些盲目。 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 陆远之的眼睛盯着那个墙,但是思绪已经开始有些飘忽,那堵墙绝不只是一堵简单的墙。 他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在搜索着眼前的地方。 直到停在地上一块看似不起眼的砖头上。 看到那块砖头,他的眼神微微一凝。 在已经起了疑心的陆远之眼中,那块砖头的一切不寻常都清晰可见的浮现在他的眼前哪怕是它只比周围的砖头凸出了那么一点点。 陆远之坚定的走到那块砖头前。 眼睛死死的看着它,缓缓的伸出手,对着那块砖轻轻一按.... 没有任何反应。 陆远之微微皱眉。 稍稍思忖了一下,他轻轻运起气海的气机,气机缓缓通过丹田顺着手臂来到手上被他轻轻渡进砖头里。 咔嚓。 砖头凸出的那部分缩了进去。 紧接着,火炉口里面的墙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转动。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 陆远之的脸上浮现起一丝笑意。 老毕等。 看你还怎么逃! 新的线索有了! 但新的问题接踵而至,那就是谁领头探索这突然出现的洞口呢? 看着缓缓出现的洞口,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因为那个洞口只容得下一个人进去。 漆黑一片的洞里谁知道隐藏着什么风险? 而且据听闻,那老贼好像还是填海境的武者。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实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陆远之也微微皱眉,但他却没有冲动。 须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他不敢贸然下洞。 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填海境强者,绝对比任何一条毒蛇都可怕的多。 可此时又不能不下。 因为谁也不知道洞口的另一头是不是一条逃出生天的通道。 所有人都在安静的屏息,犹豫不决地看着威严地站在哪里皱眉的县尊老爷。 海睿此时当然也想到了这个洞口会不会是凶手逃出生天的洞口。 所以他知道,此时绝不能犹豫,一旦耽搁,那凶手跑了谁来负责?谁又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但他觉得自己外外甥的命比这些泥腿子的命值钱得多,所以怎么可能会让陆远之以身犯险? “谁领头下洞,只要活着出来,赏纹银五十两,可做皂班班头。” 沉默了一会儿,海睿威严的声音响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句话,所有的衙役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五十两银子! 没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天文数字! 值得一堵! 当即,就有人站了出来。 “俺来!” 赵老六粗壮的身子直接就站了起来,他看似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 当初为何没能踏入填海境?是我不想吗? 不是。 只因为锁精境的武者一年都要吃掉将近百两纹银! 他看不得自己父亲因为那一点银子给人当牛做马,母亲为了让他练武不舍得吃上一顿好饭。 所以自己寻了个理由去破了身子。 他爹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一口仿佛卸下大山的气! “好!” 海睿看着突然站出来的赵老六,脸上闪过一丝欣赏。 虽然这憨子平日里看着那么不着调,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能拿出用的。 回去之后定然好好培养。 赵老六果然不负众望,他抽出腰间的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