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之眼神灼灼的看着云诱。 相对于别的,他自是更喜欢五百两银子。 云诱看着陆远之一脸认真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再也忍耐不住,她上前揽住陆远之的胳膊,眼神中的媚态犹如蛛丝,看的陆远之脸上发烫。 “明日奴家便命人送到官人府上。” 闻听此言,陆远之这才放心。 心中感叹,相对于白嫖,自己这不是更牛逼?不仅能白嫖,还能拿钱! 笑呵呵的拦住云诱的细腰。 “那我在姐姐这过夜……” 云诱贴在陆远之耳边轻声道: “自是分文不取,往后也是分文不取。” 陆远之闻言眼前一亮,心中自是喜不自胜。 五百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在大雍,五两银子普通人家一年也未必能花的玩,五百两真够普通布衣一辈子的花销了! 购买力当于前世的二十万! “姐姐真是……有容乃大!” 陆远之嘴角咧开,大白牙在蜡烛影处显的森然可爱,眼神不自觉的就盯上了超跑的两枚E级大灯。 当下也不再废话,上前直接横抱起云诱。 “啊~” 云诱被陆远之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呼一声,随即紧紧的抱住陆远之的脖子。 “公子慢点~奴家怕。” “哈哈哈哈!” …… 可下一秒。 “碰!” 伍兆云面无表情的推开包厢门,看着包厢里的二人。 他终究是在外听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一首足以留史的名篇。 价何? 五百两! 这小子的做法…… 当真是侮辱儒道才气!! 可老子为什么不生气?? 伍兆云看到陆远之横抱美人的时候他明白了。 自己年轻时候要是有这等诗才,指定比陆远之还要荒唐。 陆远之听闻动静,一脸疑惑的转头,当他的眼睛对视上伍兆云的眼睛时,顿住了手里的动作。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陆远之是已经隐隐猜到了眼前这人的来历,心中自然是没有底气的。 伍兆云身为久经风月之人,当然也知道自己此刻打扰陆远之有失体面。 按理说,他身为大雍一等侯爵,对陆远之这种边陲小镇的一届小小衙役自然是无须用打扰二字的。 但,他毕竟此时出京是隐瞒了身份的,自然不能以势压人。 再加上刚刚陆远之那一首诗,三寸的白虹直冲天际的异象更是证明了此人才华绝艳。 一股爱才惜才之意充斥着侯爷的心间。 良久之后。 陆远之轻轻放下怀中的云诱,看着门口的伍兆云,轻轻拱了拱手: “不知贵人有何贵干?” 斟酌了半天,陆远之还是觉得自己先开口为好。 虽已经猜测出此人的身份,但他不打算明说,毕竟人家来就是隐姓埋名来的,也证明人家不想暴露身份。 自己若是头脑不清不楚的把人身份说出来,那不成短智之人了。 陆远之的话让伍兆云一时间有些哑然。 是啊。 自己把人家的门推开,打扰人家办事儿,确实有失体统。 不过伍兆云也不是什么蠢材,只是一个照面,他便反应过来,笑着道: “方才行于门外,闻得此间诗赋传来,惊觉才气,这才想一探究竟,叨扰了。” 伍兆云说出来他这辈子最礼貌的话。 他本就是见陆远之这等璞玉,只是因一时疏忽入了武道,想劝他改邪归正,弃暗投明。 虽然他自己嫌收徒麻烦,也没收徒的心思。 但并不妨碍他把陆远之介绍给青禾书院的朋友。 再说了,他就算收了陆远之也没把握能把陆远之教导出来,把他介绍给同僚大儒也不算辱没了陆远之那一身诗才。 但如此礼貌……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想当初在京城的他又何止是能止小儿啼哭? 陆远之听了,也是一个头两個大。 哪怕早有预料自己剽诗之后会有些小麻烦,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 本来就是,他一个小小的衙役,没读过几年书,哪儿来的诗才? 陡然间做出这么好的诗,又哪儿能一句两句话就糊弄过去的? 就算自己能唬的住一时……那以后一首两首,自己肚子里那些个存货总有用完的时候。 就跟夏洛一样,大招都放完了,到最后只能给刘天王写一首“咱们屯儿里的人”。 总不能到最后自己对着天下大儒们来一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那场面…… 光是想想陆远之都社死当场了。 “贵人谬赞了,小子才疏学浅,博人一笑的拙作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陆远之连连谦虚,他是真慌了。 现在他越发确定眼前这人就是自己所猜测的那人了。 只因为,他眼睛没瞧见刚才在青鸟阁门口看到的那位高品武夫,但身上却感应到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气机在锁定着自己。 他敢确定,自己但凡有一点儿异动,下一刻绝对会身死当场。 不见人,隔着包厢都能锁定自己,这得是多高的品级? 这样的武者还被人当奴仆一样使唤…… 可想而知眼前这位中年男子的尊贵。 听了陆远之的话,伍兆云一时间有些牙疼。 这是人话吗? 你管这叫拙作? 那我大雍上下五百年出的文人算什么? “何必自谦。” 伍兆云嘴角微微一抽,但面上确实笑容满面,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此刻站在陆远之身边的妩媚妇人。 看完之后心中也是微微点头。 确实生的美妙动人,比起京城教坊司的那几位花魁也不多遑让。 想来刚才那首诗是眼前这女子向这小子买的? 勉强也算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