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过后,众人退散,文华殿又再次恢复平静。 诸葛亮伏案牍继续阅读奏章,处理积压的政务。 今日收三位良才,又安排李标陪同前往陕西赈灾,真可谓收获颇丰。 这般喜悦的心情下,诸葛亮手中的笔都行走的快了些。 也就在此时,新任的锦衣卫千户,卢剑星走了进来,下跪施礼道。 “皇上恕罪,今日负责直道值班的锦衣卫千户刘吴,因畏惧惩罚,已在家中自缢了。他还留下一封遗书,请皇上过目。” “噢?自缢了?” 诸葛亮提笔的手稍缓,心有疑虑。 今日马匹意外之事,他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意外收获了三位良才,高兴还来不及,如何在意这些事情呢。 然而他却没想到,刚上任的卢剑星,就已经去调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诸葛亮随即接过遗书,审视了一番后,已经察觉出不对劲来。 “这遗书字迹可与那刘吴一致?” “回皇上,臣对照过,大体是一致的,就是这遗书写得比较清爽些。” 卢剑星小心翼翼的说着,留下了线索,供诸葛亮来追问。 这也是他的为官之道了,那就是永远不要表现得比你的上司更聪明,就算知道什么,也应该暗中引导对方,让对方意识到问题,让他认为是自己探究出的结果。 如此一来,不管事情最后是否对错,自己都能立于不败之地,甚至还会招来上司的青睐。 只可惜从前阉党当道,他这样的小把戏,也就能让他保持着总旗的位置,不至于被人顶替。 诸葛亮听了这话,怎会不知他的弦外之音,当即训劝道。 “卢剑星,在我面前,不必隐瞒,你可大胆说出自己的推测。若是错了,我不会怪罪你,若是对了,还有奖励。” 卢剑星闻言,嘴上应了一句,心里却不敢应。 伴君如伴虎,万一哪天皇上想要徇私时,自己这时候可真是说也说不清了。 “回皇上,臣以为,此事必有蹊跷。您每日往返军营的路,一来是人流相对较小,二是周密保护,应该不会有小摊小贩的东西摆在街道上的,更别提还有散户马匹路过,简直诡异。 再者就是您今日出行,完全是临时起意,其他人应该不知才对,除非有人早就布局,就笃定您会有着急的一天,故而早早设伏...那样的话,臣便不敢多想了。” 这卢剑星说完,又补充道。 “另外,臣又去检查了一下那几匹惊马,都是较为温顺的马儿,而且这些马儿,还都是我山西老家的马,应不至于如此冲撞。臣以为,此事当一查到底,否则歹人迟早会再出手的。” 诸葛亮闻言,连连点头,暗赞卢剑星办事能力高超,确实是能人。 同时他更是肯定道。 “汝之分析,甚为中肯。卢剑星,便由你去彻查,务必要揪出这其中的幕后人来!” “是!臣必不负皇上厚望!” 卢剑星神色一震,当即接下了这一委任,这才退出了殿内。 诸葛亮这时候才隐隐觉得后怕,自言自语道。 “廷杖,红丸,落水...魏忠贤让我注意自己的安危,原来却是这么回事。” 他不禁想到,若是自己在这里就倒下,岂非辜负大明? 也就在此时,王承恩入了殿,为诸葛亮添了一点烛火以后,询问道。 “皇上,夜深了,不如早点休息吧。您这几日白天奔走在军营,晚上回来还要赶一次晚朝,入了夜却还要看这些奏章,老奴真是担心您的身体啊。” 诸葛亮收敛心神,继续回归到政务上来,并立马写了旨意,开口道。 “不妨事。春耕即将到来,我有意领四省大生产,再传我指令,让军中各工匠暂缓铸造兵器,开始铸造农具。务必保证结识耐用,春耕来时,我有大用。” 说完,他便把旨意给了王承恩。 王承恩接过,心中多有感慨。 他这个秉笔太监啊,基本就是跑腿的,再没有当初天启时魏忠贤之权势了。 因为天子事无巨细,皆需评判。 他读书虽也不少,但同皇上比起来,那还是小巫见大巫,压根不够看了。 所以这后宫里的太监们,也跟着王承恩一样,尽皆老实起来,再不敢闹事了。 目送着王承恩离开,诸葛亮又继续批注奏章,直到深夜方才睡下。 他虽疲惫,但由于这身子尚算年轻,一觉过后,又是容光焕发,可以继续投入繁忙的军务之中了。 袁崇焕,孙承宗皆在领了官印公文以后,奔赴东西两线。 有他们整理前线军务,再加上李标处理陕西官场,诸葛亮稍有放松。 眼下他的任务,便是管理好后方。 陕西遭灾严重,漕运淤堵甚多,江南税收难缴,京畿地区又较难收上来税。 这些问题都是需要解决的,而随着春耕即将到来,组织各地大生产的问题,还得提升日程。 也就在此时,诸葛亮想起了一本奏章,他当即从自己的案牍一角中,找到了自己留存的那本奏章。。 “甘薯疏。” 他念到,随后便想起了那个人的名字。 徐光启。 想到此处,他当即问道。 “王承恩何在?” “回皇上,老奴在呢。” “前番曾受人举荐的袁可立,徐光启为何不见人影?连袁崇焕都不远万里赶来,他二人也该有回信了吧?莫非是生了病痛,难以到来?” “咦,皇上,您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受举荐的袁大人,确实因为病痛而无法来朝复官,至于徐光启徐大人,吏部也派人去催了,可是徐大人目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