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外,今日天气尚算不错,将士们训练起来,也颇为舒坦。 眼看队伍渐渐有了样子,百户以上的将领们,也更频繁的往新军大帐之中跑去。 底层士卒们很是好奇,将军们怎么总喜欢往那边跑。 若他们有机会进入,也会心生向往。 此刻的中军大帐内,正是一片火热时。 各级将领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皇帝讲解兵阵。 这本是荒唐的一幕,因为从各方抽调来的将领,年龄最低的百户,也有三十来岁,就这都被称为后生晚辈。 可那皇帝才不过十七岁,衣着朴素,仅有一把羽扇以作装饰,看起来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偏时这样的皇帝,却稳坐主位。 他一不靠自身身份压人,二不靠巧言令色迷惑人,单单只靠自己的耐心的讲解,以及对兵阵的理解,就足以让全场将领信服。 眼前这个天子,就是天纵奇才,虽年幼,却对阵法韬略有着极为老辣且独到的见解。 “旗语乃指挥之魂,阵法精妙所在,诸位将军在教导旗语兵时,务必做到精炼简洁,特别是传输的旗语一定要正确,我这里早有总结一套经验...” 诸葛亮稳坐主位,向众将士讲解自己前一世对于兵阵的理解。 他一番讲说之后,稍一抬头,发觉将领们都瞪大眼睛望着自己,孜孜不倦的索求着知识。 有此反应,诸葛亮颇为欣慰。 这支队伍,正在一步步向曾经的队伍靠近呐! 正在此时,大帐外传来阵阵马蹄声。 随着马匹激烈的嘶鸣,将领便知道,有人正急匆匆赶来。 正是因为着急,所以才扯疼了马。 果不其然,当即就有护卫进账通报道。 “报!皇上,京城吏部传来消息,原辽东巡抚袁崇焕,已于今早赶到兵部报到了!” 此言一出,最先有反应的,倒不是诸葛亮,反而是周围的一圈将领们。 若说文官们对这位名声在外的巡抚更多是不明就里的敬畏,那身处军旅之中,又有心报国的将领们,心中更多的是敬佩。 宁远大捷,他封城绝路,倒逼全城将士舍命守城,那胆识气魄自不必提,乃是一等一的豪杰。更别说在这场战役之中,还一举击伤建奴匪首努尔哈赤,倒逼建奴内部大乱,给大明以休憩之机。 后续的宁锦大捷,就更是打出我大明的威风,在辽东数年败绩之上,终添一笔胜绩! 将领们听了是袁崇焕赴京,个個回首便向皇帝请示道。 “皇上,袁大人乃是当世大才,抗金名将,昔年努尔哈赤更是间接死在他手上,乃大明之宝剑也。皇上不必理会我等,我等自可研习兵法。” 他们说完,个个是面色红润,很是激动。 然而众人跪倒说完,又等待片刻以后,却听不到皇帝的半点言语。 等他们抬头一看,却发现少年天子正不悦的看着他们,脸色冰冷。 众将士慌了,再不敢胡言乱语了。 诸葛亮稍有不悦,无论为兵为将,身处军营,纵然是天塌下来,也应当保持镇定。 怎可因为一个袁崇焕,便自乱阵脚? 若整一个大明只能仰仗一人才能得胜,那大明本身,就有极大的问题。 但他也没打算怪罪众人,片刻后,语气缓和道。 “诸位平身吧。你们的建议我已知晓,然而我须得提醒你等。身为将领,当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领,下一次万不可自乱阵脚!” “臣等谨遵皇上教诲,下次断不再犯。” “嗯,我们继续。” 诸葛亮招呼起众人,让他们继续学习自己精简过后的旗语动作,要做到旗语精准高效。 这一下,反倒把那传令兵给晾在了原地,同时也来到访此处的官吏在大帐外白吹了一会冷风。 一炷香的时间后,将士们研习告一段落,这才鱼贯而出,返回各自队列教导其他人。 这时候诸葛亮才召见了传消息的吏部官吏,让他进了账内。 幸好此人穿的厚实,虽挨冻了一会,却也无大碍。 更何况他一进大帐,诸葛亮早已经备好了暖茶,供他暖身,这才询问道。 “袁崇焕已至,依你之见,个人行为品行如何?” 这小官明显不想惹事,喝两口热茶后,斟酌用词道。 “袁大人不拘小节,很有大将风采。并且...循规蹈矩,此刻还在吏部安分的等待皇上您的召见。” 诸葛亮已看出此人之犹豫,也没有多逼问,便开口道。 “既如此,便安排他在城内落脚吧,告诉吏部,规格需得同其他返岗官吏一致,万不可搞特殊。” 那人听了,满是不可置信,失声惊讶道。 “皇上,袁大人乃是抗金名将,破辽东之大才,您不打算今日召见吗?” “汝意教吾行事?” “臣不敢...臣这就返回吏部复命。” “去吧。” 诸葛亮挥一挥羽扇,便让那小官离去了。 随后他召见的,却是锦衣卫。 “指挥使,吏部境况如何,一一上报。” “是!” 神色肃穆的锦衣卫指挥使可不同那官吏一样,还要想着官官相护,当即直言道。 “袁崇焕目无规矩,先是纵马到了吏部门口方才下马,实乃无礼。入了吏部后,将官吏呼来喝去,乃是恃才放旷。 不仅如此,他前一日还曾来此处探查,我们的暗哨早就发现他了,若非皇上您下令放他离去,他如何能轻松离开,好在今日放肆。” 仅是复述一遍,这锦衣卫的指挥使心中都还有怨气,想来也是看不惯袁崇焕的作风,便足以想想他的行为是如何张狂。 诸葛亮闻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