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口兵闹一事结束后,已过数日,正是正月即将结束之际。 诸葛亮也在这数日的时间里,又完善了一下新军的建制。 如今已是深冬,春日将至。 他得趁着春耕到来以前,先一步完成新军的制度建设。 而在这一项上面,他可颇有经验。 “兵不在多,而在精。” 诸葛亮自言自语道,也在册子上写上了这段话。 昔年他一出岐山之际,虽将兵将训练成赏罚肃,而号令明的程度。 但汉军的纪律性,还是在街亭一败中,暴露无疑,出现了兵将不相录,也就是发生混乱的情况。 自那以后,诸葛亮便深知一个懂纪律的精兵的重要性。 所以这一次,他并没有先一步招揽数万大军,而是从三千入手,由少到多,要耐心的打好新军的地基才行。 以上经验,诸葛亮都将它们落于纸上,并一一归纳总结,以作训练之用。 也就在此时,文华殿外脚步声起,有一肥胖太监缓步走入,双手捧一密封的信封筒,恭敬道。 “皇上,田尔耕紧急奏报,还请过目。” “噢?” 诸葛亮已经许久未曾听到这个名字了,一下便想起田尔耕那坚毅的面孔,以及与他同行的魏忠贤起来。 再联想前几日户部传回的好消息,诸葛亮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拿过来。” “是!” 王承恩忙将东西递了上去,并随即候在了一旁,尽是恭敬谦卑的模样。 诸葛亮接过信筒,将那象征密封的火漆扯下,随即取出了里面的信封来。 只看那信的封装,他便看到了一个血指纹,此乃不祥之兆。 他随即打开信封,详阅了起来。 粗略一观,诸葛亮便一拍案牍,捎带薄怒道。 “江南商贾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糊弄朝廷,更敢如此阻止官吏,叫他们没法搜查矿山,这真是...当诛啊!” 他有此言,实乃信封上所述之事,尽是惊世骇俗之事。 田尔耕在信中详报到,那茶树遭灾之事不实,浙江一带其实仅有一個县的茶树遭了灾,应当减产,其余地区的茶树并未受影响。不仅如此,他还详细说明了锦衣卫来到江南地区以后,寸步难行之窘境。 那些矿山尽在深山老林之中,又有当地百姓加以掩护,想要清查真是难上加难。目前已有几位锦衣卫进山彻查矿山时失踪,生死不明。 至于商税,更是偷税漏税的重灾区。只要当地官吏不配合,故意走漏风声,他们锦衣卫纵然有通天本领,看到的也只是商人躲藏,税收寥寥无几的窘境。 尽管他们前往江南地区不过数月,但锦衣卫已是损兵折将,无奈之下,田尔耕才向京城求助,期望派遣更多锦衣卫支援。 那般言辞之诚恳,真让人以为他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酷吏了。 诸葛亮自己也未曾想到,仅是收缴矿商两税,就牵连出如此大的黑幕。 那最大头的盐税呢? 倒也难怪那些人有胆子对天启帝下手了,他们可真是无法无天啊! 但冷静过后,诸葛亮却意识到自己无法在此时清缴江南官场。 一来对方树大根深,上下沆瀣一气,无论自己再派多少人前往,都是徒劳罢了。目前的江南地区对于朝廷来说,其实已经形同割据了。 二来便是新军未曾组建训练完成,卫所又糜烂,京城守卫更不可动,诸葛亮纵然有心平定江南地区,手上却无一兵一卒可用。 如此一来,此局竟是死局了。 诸葛亮默然,为今之计,就只有抢在局势恶化之前,训练出新军,拉出一直真正能打的队伍来。 “王承恩。” “老奴在。” 王承恩恭敬在侧,早已经是夹起尾巴当差,一听呼喊,更是飞速回应。 诸葛亮定了定神,下定决心道。 “速召几位内阁辅臣入宫,我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是!” 不多时,四位内阁辅臣已入了宫来。 他们分别是李标,韩爌,刘一燝,李国普四人,尽是在清扫阉党,整顿吏治以后留下的良官。 望着他们一齐如同站定在侧,诸葛亮神情恍惚,仿佛又一次看到了在那丞相府中,蒋琬,费祎,董允,郭攸之四人。 那般政通人和,上下齐心的季汉,似已近在眼前。 这一次局势更好,焉能有泄气之理? 如此诸葛亮心稍安,尽管千难万险,只要后方无忧,自己尽可从容对之。 “参见皇上。” 四人到位,齐齐施礼道。 诸葛亮收起万千感慨,开门见山道。 “如今新军已有组成,我决心专心统训之,只是政务上的事情,就劳烦四位多多上心照顾了。每日奏章也不必在送往宫中,直接送往军营即可,我会抽空阅览。” 诸葛亮没有说出锦衣卫禀告一事,在没有能力整顿江南官场之前,他不会打草惊蛇。 而那四位重臣听了少年天子之语,早被吓得半身冷汗直冒了。 他们知道皇上勤奋,但也不该如此挥霍啊! “皇上,如今正是寒冬腊月,城外不似宫内,苦寒无比,您千金之躯,如何能受之?臣斗胆请皇上居于宫中,每日往返,一样能统训将士。” 李国普一听皇帝不仅不愿意放弃处理政务,还打算出城居住,以方便训练新军,如此疯狂之举,他焉能不劝? 就算是铁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其他三人也同李国普一样,连忙施礼劝阻道。 “皇上,您每日早起晚睡,处理政务已是繁累无比。臣四人既然为内阁辅臣,自当为君效力,排忧解难。若您有心练兵,自当把政务交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