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殿内,正有人被新皇的一番话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刘一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满是震撼。 这真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年能办得到的事情吗? 他承认,眼前的新皇的确是少年英主,有昔年魏明帝曹叡之风,可理清朝政,主持大局。 他 他也认为,这些能力对于有些人来说是天生的,毕竟历史上不乏神童。 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者数不胜数,处理并批注如此海量的奏章,并非不可能。 然而那可是统兵啊! 是一将成而万骨枯的战场,是一仗败而国家危及的关键。 一个十六岁,且无任何经验的少年却想要审理卫所,重振兵勇。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不仅如此,刘一燝还看到,这新皇还打算用自创阵法练兵。 这就更加不靠谱了。 历朝历代,哪位军事大家,都只敢说自己是研习阵法,不曾有人敢自创。 如今新皇一天兵也未曾统领,竟然还想要用自创阵法统兵? 虽然这个自创阵法的名字是叫八阵图,但刘一燝并未把它同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八阵图联系在一起。 毕竟那阵法早就失传了。 新皇手上的,应该是突发奇想画出来的吧? 刘一燝可真坐不住了。 结合这两项前提,他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并不是新皇会如何统兵杀敌,而是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名字。 明英宗朱祁镇! 昔年英宗不也是如此,巧得内部安稳,遂想要统兵上阵杀敌,以求追赶成祖。 若说英宗乃是马背出身,南征北战,还则罢了,起码有统兵经验,不至于管不住手下将士。 可那英宗只是仰慕成祖,根本没有成祖之能力,自小更是生在富贵中,哪里上得了战场。 这一出战,果然遭大败,使大明精锐尽灭不说,自身更是被俘,成了大明之耻,又使百姓遭殃。 土木堡之变这种事情,是断然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侵田的事情立马被刘一燝泡于脑后了,当即下跪叩首道。 “皇上,您不能出宫,更不能去统御那些军队啊!” 诸葛亮困惑,却问道。 “这是为何?” “皇上,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也,不可不察。而皇上您乃天子,一国之核心,万民之敬仰,一旦有变,天下震动。 臣斗胆禁言,请皇上稳坐紫禁城,以保社稷安康。” 刘一燝说完,又是三叩首。 他乃是饱读史书之人,深知土木堡之后,大明之颓势。 他刘一燝自问不是于谦,此时的大明更找不出第二个于谦。 所以他哪里敢拿大明去赌眼前这位新皇的能力啊! 尽管刘一燝慷慨陈词,但本质上还是在违背新皇的意志。 一旁的王承恩忍不住的说道。 “刘大人如此言辞,可是要忤逆皇上?” “这…臣不敢,这些都是臣的肺腑一言呐。” 面对刘一燝如此激烈反对,诸葛亮开始是惊诧,后来是释然。 他也知道大明前头有过土木堡之变,大家都怕了。 毕竟文臣们斗来斗去,那还是朝堂上的唇枪舌战。 真要被皇帝带上战场,迎击后金,那可真是会掉脑袋的了。 不仅如此,百姓更会遭重,大明更有倾覆之像。 诸葛亮深知这一点,但依旧认为自己应当出宫,应当重组卫所。 不为其他,就为那一日刘家村时,二十五人全副武装的卫所兵勇,正面与九名劫匪交锋,竟落的溃败的结果。 在占据了兵甲,村道狭窄之地利,以及人数三种必胜条件后,这些卫所兵勇居然还是输了! 足以见得,卫所兵勇糜烂到了何等程度。 若再不改变,大明灭亡,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至于能不能成,诸葛亮心有傲气,不就是重组军队,再振军心嘛。 他做过不止一次,这一次更是集合了前面所有之得失经验,如何不能成? 好歹我也自比管仲乐毅,又有大明目前余力,重振兵勇,必然可信。 可心里是这样想,旁人不信,也不能怨他们。 毕竟自己目前只是一位刚至十七岁的少年郎,无军功傍身,难以服众。 所以诸葛亮也没有训斥刘一燝,只是缓和道。 “刘一燝你可放心,我此行并非真要当即掌握卫所,只是检阅一番,再寻一老兵商议这小图即可。” 听了这话刘一燝这才放松下来。 还好还好,不是犯了统兵瘾就好。 他擦了擦汗,这才施礼道。 “既如此,老臣已心安。方才冒犯皇上,还请皇上降罪。” “不知者无罪,刘一燝你速速去处理侵田案。另外这次我乃秘密出行,你须得为我保密一番。” “多谢皇上恕罪,老臣怎敢胡言,这就退下处理侵田案去了。” 刘一燝这才转身离去,行走间稍有轻松之意。 身旁的王承恩却有几分困惑,询问到。 “皇上,我们当真只是去看看吗?” “当然是,本次出行便交由你去安排,万不可走漏了风声,让那些卫所有所察觉。” “皇上请放心,锦衣卫断不是吃素,老奴这就去安排。” 诸葛亮点点头,便在大殿内等候。 约莫一个时辰后,锦衣卫的十位健儿就已经准备就绪,前往最近卫所的路上,也有各地的锦衣卫严格布控。 大家都相互盯着,谁敢走露风声,下场便是人头落地。 诸葛亮遂在王承恩的陪伴下,秘密出宫,骑马赶往了五军都督府目前所统卫的各个卫所中去。 这越看,诸葛亮越是心惊不已。 许多卫所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兵勇,全是老弱病残。 说这些兵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