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你当初可是立了大功,不知你如今在哪里高就啊?”孙得福随后貌似无意的问道。 “只是得了一个团练副使的虚职,如今奉枢密院蔡相公的手令,在河北到处转悠,可比不上孙大哥!”张平安笑呵呵的回道。 孙得福随即脸色一变,冲着众禁军士兵吼道,“不长眼的东西,这个可是我亲兄弟,你们也敢冲撞了,小心回去吃鞭子,散了,全都散了!” 孙得福转头面对张平安时,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平安兄弟,我们几个都是乐成县出来的,以后在汴梁城里还要相互扶持啊!” “那是,大家都是老乡嘛!”张平安点头赞同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定要请孙老哥一同吃上几碗酒水。” “哪里要兄弟废钞,等回了汴梁,老哥请你吃酒!贤弟可不要推辞啊!”孙得福拉着张平安的手热情说道。 “多谢,孙老哥了,到时候回了汴梁咱们几个同乡再好好聚一聚!” 张平安客气的告辞,孙得福马上让手下士兵让开了道路,还挥着手臂恋恋不舍的目送张平安等人离去。 等到回营之后,孙德福马上就钻进了一个营帐内。 “李先生,今天我看到张平安那个小子了,他就在浚州!” 孙德福谦卑的说道,自从他跟着李管家来到汴梁后,托着对方的关系,得了这指挥使的官职。 私下的时候,孙德福一直还是保持下属的姿态,用先生称呼对方,以示亲近。 “哦?” 本在伏案看书的李先生,放下书,不动声色的抬头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小子现在可是发达了,已经混进了枢密院,真是祖坟上都冒青烟了!” 孙得福咂咂嘴,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羡慕。 别看他现在是一个指挥使,手下也有五百人马,但是跟在枢密院当差的张平安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先生淡定的挥挥手示意孙得福退下,犹如在李府内指挥一个仆人般。 那孙得福也不介意,点头哈腰的便自行退出了帐篷。 李先生整了整衣冠,从容不迫的放下书,随后便起身往外走去。 待到了一座华丽的大帐前,便被几名亲卫拦了下来,这帐内住着的乃是威武军节度使梁方平。 此人还有一个身份乃是大赵皇宫里的内侍。 大赵犹如前朝李唐一样,宦官不仅可以领兵、可以当官、还可以封王! 那李先生在守门的亲卫禀报过后,便被人领了进去。 “恭喜节度,贺喜节度。”李先生刚进帐篷,便连连道喜。 “喜从何来呀?” 威武军节度使梁方平最近都快愁死了,新皇让他率七千精锐骑兵来浚州防守。 但汴梁禁军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一代代的养下来,早就不能战了! 甚至上任道君皇帝还让一个泼皮无赖当了太尉。 整个禁军军营都被那泼皮移平盖了府邸,甚至军营里的禁军还要去打工给这泼皮挣钱,这算怎么回事? 所谓七千精锐,在梁方平眼里犹如插标卖首之辈。 毕竟大赵宣和六年,河北、山东盗起,他曾经领军讨伐过乱民,并非不知兵的。 “有精兵强将前来相助,难道还不是喜事?”李先生拱手说道。 “哦?名昌,可是那武泰军节度使何灌的两万人马也过来了?” 威武军节度使梁方平大喜道,虽然何灌的所谓两万禁军也不足额,还临时招募了不少民夫充数。 但,至少三万人马在手,守个浚州城还是够的! 怎么也比七千精锐骑兵守城靠谱吧? “不是!”李先生摇了摇头,“乃是这浚州城内有一只枢密院公干的人马?” “枢密院?还有人马?” 梁方平皱了皱眉头,枢密院是有兵的,但是皇城司的卫兵,这种关头谁敢派到浚州来? 莫非是别处的兵马,那也不对啊,就算下了调兵的命令,那也是先到汴梁,怎么可能会先来浚州。 “这只队伍是奉枢密院手令,前来河北公干的。领头的乃是在下的乡党,名叫张平安。”不等梁方平发问,李先生便解释道。 “乡党?”梁方平笑道,“名昌,你若是想提拔自家同乡,尽管报上名来,本节度一个营指挥使还是舍得的!” “节度误会了!那张平安有万夫不当之勇,在家乡时,便斩杀过巨寇宋江的胞弟,甚有威名!如今又奉蔡相公之命,率领人马,持巨寇宋江的人头安抚河北民心。值此危难之时,正是需要如此人物为节度使效力!”李先生忙道。 “哦!那倒真是一员勇将!”梁方平闻言点头道,“那便招来我军中听用吧!” “只是他身上有枢密院的差遣,却是有点为难了。”李先生迟疑的说道。 “那有何妨!”梁方平恶狠狠的咬牙道,“蔡攸小儿早就跑了,现在国家用人之际,本节度讨个人,量那枢密院不敢不给!” 梁方平真的好气啊! 金兵就要来了! 道君皇帝老儿跑了! 枢密院的蔡攸跑了! 三衙的高俅跑了! 广阳郡王童贯也跑了! 武泰军节度使何灌躲在他的后面! 你们这些人偏要他一个没卵子的宦官挡在前头? 天理何在! 天理何在啊! 梁方平今日却是不管许多了,有多少人马便要收多少人马,管他是哪路的! “不知我那乡党,来了军中,又该任何职务?”李先生小心的问道。 “便给他一个营指挥吧!”梁方平随意道,反正现在他这个威武军节度使也不知道能做到什么时候,一个营指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