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子上。 小诸葛汪伦和摸天金刚屠千正在商业互吹。 树上,一个盯梢的小喽啰伸手指着远处喊道,“两位头领,来人了!” 小诸葛汪伦和摸天金刚屠千忙停下了相互吹捧,自去招呼手下了。 远处,一队骑兵正护送着一辆马车,朝着冈子缓缓驶来。 “小娘子,咱们干嘛要这么拼命赶路啊,都快颠死我了!”马车上,一个女子揉着一双雪白的大长腿,不住的埋怨道。 “小彤说了出门在外要叫我张都头!”张丛缨看看四周的骑士都没有注意到,这才安了心。 “知道了,张都头!”马车内的女子没好气的嘟囔道,然后眼珠子一转,狡黠的问道,“那张都头咱们为什么要急着赶去汴梁,莫非是我家小娘子要去私会俏郎君?” “胡说!只是欠了别人一份人情,不想看着他去送死而已!” 张丛缨羞红着脸,但嘴上却是不服输,同时心中暗暗骂道都怪那该死的二哥,老是乱传消息,这让人家以后怎么出来见人! “哦~” 马车内的女子故意拉长了语调,随后马车内就响起了银铃似的笑声。 “哼!” 张丛缨冷哼一声,却是不再搭理自家丫鬟呢。 “张都头,前面发现一座冈子,冈子上似乎有人!” 一骑飞马来报。 “派些人上冈子看看!”张丛缨目光马上严肃了起来,这一路可是不太平! “诺!” 几骑应声离开了马队,策马冲上了冈子。 小诸葛汪伦等人面对那彪悍的骑兵,顿时都吓得瑟瑟发抖,犹如如鹌鹑似的。 汪伦诚惶诚恐的又站了出来,“军爷,我们都是去汴梁卖货的客商,可都是良民啊!” “闭嘴!” 那几个骑士翻身下马,抽出刀子,仔细查看了一番货物,见只有大枣和酒水,便立马回去复命了。 至于那些货物中夹带着的几把刀子,直接就被他们无视了。 这年头行走在外,谁身上还不带把刀呢。 “张都头,我们已经查看过了,冈子上只有十来个去汴梁卖货的客商!” “我们今夜便在岗上过夜吧!”张丛缨抬头看看天色将晚,便对着众骑士吩咐道。 随后一队骑兵护送着马车,慢慢悠悠的上了冈子。 张丛缨也没有驱赶原先的那伙客商,只是选了一个上风口的位置,就安排好人搭建帐篷,埋锅造饭。 摸天金刚屠千眼神闪烁的靠近了小诸葛汪伦,“军师,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对方人太多,只能智取!我先去探一探这伙人的底子,再说!” 说话间,小诸葛汪伦捧着一把枣子,就朝着正搭建帐篷的骑兵们走去,“军爷们,来吃点我们濠州的大枣子,解解乏。” 那正在搭帐篷的骑士也不客气,道一声谢,接过了枣子就分给了周围的同伴。 “俺们是濠州来的客商,准备去汴梁城卖枣子的。”小诸葛汪伦又一指边上道,“那伙是济州郓城县的,也是去汴梁卖酒的。敢问军爷是哪来的官兵!” 那骑士随手往嘴里扔了几颗枣子,含含糊糊道,“我们都是海州来的,奉命护送知州家的千金去汴梁省亲!” “哦,竟然是知州家的千金,那可真是了不得的贵人呢!” 汪伦赞叹的说道,随即话锋一转,“军爷,不知道你家小娘子要不要吃枣子?俺们濠州的大枣最是正宗不过!” “去,去,去,知州家的小娘子哪里会吃你的枣子?赶紧走!省的等下队头看到了,连俺也一块收拾了!” 那骑士不耐烦的驱赶着汪伦,一个小商贩也想要搭上知州家的路子,简直是白做梦! 小诸葛汪伦也不生气,讪笑着连连点头,慢慢的退回了自家队伍。 夜里。 冈子上,点起了一堆堆的篝火。 “军爷,这冈子上夜里可凉的很,要不要喝点酒水,暖暖身子!” 摸天金刚屠千领着几人推着车子,大大咧咧朝着那队骑士走去,边走边说道,“这可是我们济州郓城县的好酒,名叫三碗不过冈!军爷要不要买几桶吃一吃!” “三碗不过冈,这里面可有什么讲头!”对面领头的骑士顿时来了兴趣。 屠千拿起水瓢从桶里打了一碗酒上来,“俺们家的酒,从来没有人能喝过三碗,三碗必倒!军爷要不要试试?” “三碗不过冈,好大的口气!我倒不信了,今日定要试试!”那领头的骑士说着话,接过水瓢,便一口饮尽。 “果然是好酒!”那领头的骑士抹了抹了嘴角赞道,伸手又要去那酒桶里打酒。 摸天金刚屠千见状,忙将酒桶死死抱住,“军爷,俺家都是小本买卖,概不赊账!” “你们这些人就是小气!呐,看清楚了!”那领头的骑士说着话,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拍在了屠千的手上,“现在可以打酒了吧!你再去搞几桶酒来,给我的弟兄们也热热身子!” “好!好!好!” 摸天金刚屠千笑着接过银子,往怀里一揣,便招呼着手下,又火急火燎的了推几桶酒过来! “等等!都不许喝酒!我等行军在外,任何人不许饮酒!” 张丛缨这时正好赶来,看到这眼前一幕马上就出言阻止。 “张都头,冈子上夜里风大,让兄弟们饮几碗酒,暖暖身子,有什么关系呢!” “吴队头,行军在外岂能饮酒?”张丛缨声色俱厉的问道,却是半点也不妥协。 “俺已经喝酒了,你待怎样?”吴队头红着脸,梗着脖子嚷嚷道。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计较!大家伙先忍忍,等到了汴梁,俺老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