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我等难道还不知道大赵太祖的丰功伟绩,还要你来说?” “就是!没啥新东西就别说了!纯粹骗钱!” “来点新的,不然就下去......下去......” 围观听众显然没给那说出先生留面子,纷纷闹了起来。 那说书先生朝四下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道,“那今日我便讲些新鲜东西吧! 列位看官若是听的好了,到时候可要多给些打赏!” “那是当然!若是你讲的好,吾我们自然不吝银钱!” “好!列位看官,可听好了!” 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满脸严肃道,“去时三十六,回来十八双! 众位可曾有人听过那宋江三十六人的故事?” 不等众人回答,那说书先生又自顾自的说道:“话说有那巨寇宋江,兄弟三十六人结义。 率众横行河朔,京东官军数万,却是无敢战!” 那说书先生口才极好,把宋江的故事娓娓道来,周围的听众无不听得如痴如醉。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大把的睡婆娘。 这是什么日子! 就是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众人沉醉其间,突然,远处闹市中有人惊恐的大喊了起来。 “狼来了,狼来了!” 张平安周围熙熙攘攘人群,立马四散而逃,躲了个干干净净。 只留下几个穿着长袍的书生,还赖在酒肆里,喝着酒,听着小曲儿。 张平安看着一下子就空旷了的街道,不由心中起疑。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这闹市里哪来的狼? 不多时,大街的转角处,走出数人。 当先那汉子耳边胡乱插着朵花,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敞着怀,露出胸口一只青色的狼头。 那狼头张着血盆大口,好像要择人而噬,好不恐怖。 这汉子叫杨二狗,自号恶狼,乃是城内一等一讨人嫌的货色,背后人人都管他叫癞皮狗。 杨二狗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描龙画凤,打着赤膊的汉子。 这些汉子各个长的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 张平安不想惹麻烦,招呼了一声身后的喜乐,便往旁边走去。 “哪里走!” 那领头的杨二狗抬脚就踩在了木车上,挡住了张平安的去路。 张平安皱了皱眉头,“什么事!” 若是放在往日,大街上碰到这种人物,张平安当下就怂了。 可是张平安如今两条人命在身,却也不惧! “听说你小子得了一百两银子的赏钱!爷爷正好缺钱花,想和你借个百八十两用用!” 那杨二狗说完,戏谑的看着张平安,身后跟着的泼众皮无赖更是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张平安兄弟在他们眼里就和那待宰的羔羊,没啥区别。 “一两也没有!”张平安冷冷的看着杨二狗。 “哪里来的乡下野小子?竟然敢不听爷爷的话!莫非想要找死不成!” 杨二狗想不到一个乡下小子敢当街顶撞自己,当即就觉得丢了面子,勃然大怒,伸出一根食指,指着张平安就破口大骂。 张平安可不会惯着这种人,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指用力往下一掰。 “哎哟……” 那杨二狗哀嚎一声,整个身子顿时都弯了下去。 “快住手!” “放开俺家哥哥!” “哪里来的野小子,莫非想要讨打不成!” 杨二狗身后众泼皮无赖见状,恶狠狠的扑了上来。 “哪个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喜乐见形势不妙,一双手高举着两个大麻袋,好似天神下凡般挡在了众泼皮无赖的面前。 那硕大的麻袋,瞧着分量就不轻,若是挨上一下,恐怕得筋断骨折。 众泼皮无赖迫于喜乐的骇人气势,集体怂了,面面相觑,竟是没有一人敢上前半步。 “去死!” 这时,被张平安制住的杨二狗怒吼一声,右手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柄解腕尖刀,冲着张平安的心口就扎了过去。 那刀子寒光闪闪,若是挨了这一下必死无疑! 生死关头,张平安再也没有留手的想法,抬脚就冲着那杨二狗踹了过去。 这一下毫不留情,顿时便把把杨二狗给踹飞了出去,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老大!” 众泼皮无赖见杨二狗被放倒了,立刻失去了主心骨,只是吵吵嚷嚷的,却是不敢上前动手。 “走!” 张平安可没工夫跟这种泼皮无赖多做纠缠,招呼了一声,就要赶紧闪人。 这世上就没有这什么巧合的事情。 张平安可不相信这伙泼皮无赖会无缘无故找自己麻烦! “都给我站住!闹事伤人,就想这么轻松的一走了之?” 街旁的酒家里,一个肥硕的身影领着几个公人,突然就冒了出来。 那人身着公服,一张猪腰子脸,一对死鱼眼,让人一见便满是厌恶。 “都头,是杨都头来了。” “杨都头,你可要为我家老大做主啊!” 众泼皮无赖看到那公人好似见到了救星一般,纷纷围了过去。 张平安眉头不由一皱,这是要官匪一家亲? “闭嘴!” 那杨都头没有理会众泼皮,只是和蔼的对张平安兄弟笑道,“两位小兄弟好本事,本官杨立乃是本县的都头,你们随本官去衙门一趟,倒时候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如今天色已晚,便不麻烦杨都头了。这人我的已经教训过了,就这样算了吧。” 张平安可不会蠢到相信对方的话,去了衙门,天知道对方是要教训谁! 杨都头嘿嘿一声狞笑,“想走?你这乡下野小子,刚闹市伤人竟然就想跑,还有没有王法?” 那杨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