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司马朗再度遥施一礼,风度翩翩的落座于刘能身旁。 在场众人才从刚从的震惊当中缓醒过来,在不断称赞着司马朗真不愧为司马八达之长。 与此同时,许多人也满脸鄙夷的看向了独居次席当中的荀彧,二人同为颍川望族的核心子弟,又是同样的年少成名,可二人今日的表现却如同天差地别一般,根本不配相提并论。 连带着,许多好事之徒甚至都连带着开始隐隐贬损起颍川荀氏来。 毕竟,司马朗虽是司马八达其中长兄,但在几年前士人的风评当中,他的弟弟仲达司马懿才是天资最高日后成就最高的那位。而彼时与其并称的,正是荀氏二龙的嫡子,荀彧荀文若。 可是数年过去,荀彧不要说再和天资横溢的司马懿并论,就是与其潜力差了一筹的司马朗相较,无论是品性还是能力,都被其遥遥甩在身后。如此悬殊的差距,实在是让人对荀氏家学水平很难信服。 听见台下嘈杂之声,司马朗嘴角也翘起一抹轻微的弧度,能够在这种正式场合将荀氏压在身下,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件极为畅快之事。 台上端坐的袁绍等人,见此情景,也并不阻拦。荀氏虽然需要拉拢,但也费不上因为一个废物而折损自己的名声,所以任由众人议论。 而处在话题风暴中心的荀彧却仿佛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般,不仅没有任何收敛,而是又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最后更是直接趴在了面前的案几之上,大有要倒头睡去的意味,让众人不由议论更甚。 最后,还是卢植看不下,冷喝打断了众人的喧哗“肃静,下一位!” 而在之后的考核过程当中,虽然再没有出现如司马朗一般的顶级异象,但还是出现了不少同样不凡的奇特异象,甚至在五官署的队列当中还出现了一位众星捧月异象的寒门子弟,让几位考官颇为惊喜。 而轮到潘凤所在的右署之后,场面则一下子变得素净了起来。能够被分配到右署,要么是像潘凤一样在军中表现出潜力的寒门子弟,要么则是世家子弟当中被排除在核心序列之外的家伙,对于谋略之道自然只是浅尝辄止。 要么就是微末星光这些次等异象,更有大把人甚至直接放弃了引动异象,只是单纯回答问题。 台上几位评委对他们的情况也是心知肚明,本就对他们没抱什么希望,哪怕他们问题回答有误,也只是纠正一番,随即便给出一个寻常的评价打发走了。 而等轮到潘凤时,卢植和袁绍的眼神都为之一亮,虽然心中都知道此人出身寒微未习书经。但对于这二位都曾率军征讨的评委而言,他们对于潘凤常山关一战的含金量可是心知肚明,再加上还都不浅的关系(老友之徒/共为何进下属),自然对其格外关注。 抽出题目,潘凤不由一愣,因为上面仅仅写了一個字‘穷’。 这几天,为了应付这场公府复试,他仿佛又回到了高三冲刺的时候,将三礼十三经翻了一遍又一遍,在这个没有标点的时代,光是断句就够让他头大的了,更别提其中大量的典故、生僻字形和通假字了。 为此,他还没少麻烦牵招和徐庶二人。 结果,最后没想到抽到了一个半开放的题目。 这是准备让自己谈谈金钱观? 潘凤想了想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穷’这个字除了形容经济状态外,在这个时代还有困顿、追究以及完结等意思。 想了想,潘凤决定将刚才自己所准备的说辞正好借由这个题目说出来,于是朗声道: “穷,并非只是物质上的困乏,而是泛指人生的困境。亚圣曾言‘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便是说……” “好!” “不错。” 几乎是潘凤刚刚说完,台上袁绍和卢植就难分先后的出口称赞,让众人颇为不解:这小子什么异象都没有表现出,光是靠着一个还算漂亮的回答,就能赢得两位考官齐齐的称赞,他凭什么? 而像是为众人解答疑惑一般,卢植缓缓开口道 “潘凤出身寒微,但此前曾在常山关率军歼灭两万鲜卑狼骑,得封关内亭侯。如今被举孝廉之后,仍不忘求经好学,不仅字意理解准确,句断也十分合理自然。光是这份求学之心,便已胜过在场多数,若是假以时日,此子必将成为国之栋梁。” 此话一出,众人竟是一惊,没想到潘凤年轻仅仅便已经立下如此功绩。 关内侯,对于臣子而言,那可是仅次于列侯的封赏了。虽然如今列侯已经不能列土立国,但金印紫绶对标公卿的待遇却是不变的。关内侯虽然弗如,但也能相比千石高官,相比于他们这群才刚踏上出仕第一步的孝廉茂才而言,也绝对算是大人物了。 因此,众人看向潘凤的目光当中也不由充满了倾佩。 对于司马朗这样才能和家世兼备的天才而言,众人更多的是艳羡。对于荀彧刘能这种只有家世还能得到优待的二世祖而言,众人更多的是气愤,但对于靠着自身浴血厮杀出来的潘凤而言,几乎所有人对他只有倾佩。 面对卢植的夸赞,潘凤拱手回道“多谢大人厚爱,但光有勤奋好学的态度是不够的,我能够如此迅速通晓书礼,全靠文若不辞辛苦为我答疑解惑。此前刚至京城,在下因为无知,竟妄图抗衡皇城禁制,差点因此遭受重创,也是文若出手助我脱困。” 卢植点点头,皇城禁制确实凶险,许多边地来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