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重生到现在,系统一次次向她证明着,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的真谛。
秦楚人深吸一口气,忍住了个小神仙同归于尽的冲动,忍住了自己挣扎的动作。
甚是配合的,娇滴滴的被绑了,眸中含泪,楚楚可怜:“大阏氏为何不信妾身?妾身到突厥来,确实是有苦衷的,和布日固德殿下……”
前线,布日固德的蛊人节节退败,正焦头烂额之际,哥舒朗带着失踪多年的虎符回来,同时带回来的是那支号称战无不胜的军队。
大单于死后,兄弟二人之间便更没有顾忌了。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两人竟突然兄友弟恭了起来。
在外人眼中,哥舒朗的人犹如及时雨,一举扭转了颓势。
然而就在方才,兄友弟恭的两人刚刚经过一场不见血的争锋。
布日固德冷笑了一声,好个狼子野心的哥舒朗,胃口这把大,也不怕撑坏了。
营帐门口探头探脑的探进个小脑袋,布日固德见了,目光一柔,招手把他叫了过来。
小脑袋蹭蹭蹭的跳到面前,布日固德笑道:“你母妃呢?”
这小孩儿正是在江南道把秦楚人害惨了的小屁孩,布日
固德的独子宋奴。
宋奴歪着头,鼓了鼓腮帮子,拉着布日固德的手便往外走。
见状,布日固德也就索性放下了手头的事和他一起走。
令他意外的是,宋奴竟是带着他去了哥舒朗的宅子。
兄弟两人方才一番争吵后,以他的妥协告终。哥舒朗带着两队人,意欲从焉知山突袭,打孟衍一个猝不及防。
这会子,哥舒朗的宅子应该没人。
他眸光微动,一路上用眼神止住了想要行礼的下人。
刚进到内宅,便听到一个娇弱而熟悉的声音:“大阏氏,妾身是哥舒公子的客人,您不能这么对我!有什么事,起码要等公子回来再说。”
布日固德皱了皱眉,脑中清晰的浮现出一张脸。
一时心情复杂,竟不知是什么占了上风。
但他确信,自己居然有些庆幸,又看到她了啊。
这个念头刚起,他面无表情的掐断,然后抬步走了进去。
宋奴的母亲,如今的大阏氏,是王廷中一位势力极大的领主的女儿。可以说突厥一半的兵马,都曾是那位领主的部下。
他能端坐在这个位置上,很大一部分仰仗了老丈人。成婚十余年,两人也
一直算是相敬如宾,对唯一的孩子都算宠爱。
而此刻,他听着大阏氏尖锐的声音,却是忍不住皱了眉头。
“你这狐媚子阴险狡诈,本宫怎知你不是在拖延时间?那哥舒朗也不过是个小杂种罢了,大廷终究是我们大王的大廷,本宫要处置你,用得着等哥舒朗回来么?”
布日固德心道不好,快步走了进去。
便看到两个婆子抡圆了膀子,一巴掌正要甩下去。
而秦楚人,比起上次见来,似乎又不一样了,他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只觉得瞧着她,心底软软的一塌糊涂。
更别说此刻娇弱的美人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布日固德瞧着那婆子,怒道:“住手!”
婆子却是吃的五大三粗,动作迟钝。被吓得一抖,巴掌下意识的落下。
好在秦楚人躲得及时,脸颊却仍被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她顺势偏了脸,低着头没有说话。怒气冲冲的布日固德更为光火,大步上前将婆子推开,森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谁准你们在这里撒野的?”
大阏氏全然呆住了,成婚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布日固德发这么大的火。
为了另一个女人!
迎着大阏氏难以置信的目光,布日固德愧疚的看了秦楚人一眼。
“你,可有受伤?”
秦楚人摇了摇头,紧紧咬着下唇。
心底不禁疑惑道:“小神仙,你给我用了什么药不曾?以往这布日固德待我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啊。”
简直就跟瞌了药一样,让她准备好的满肚子戏都无处发挥。
小神仙深思熟虑了一番,严谨道:“应是你的魅力值上升了的原因,以前不是说过嘛,魅力值达到一定程度,让看到你的人为你去死都行。”
真真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良药。
但是很可惜,副作用也明显极了。
这般热情的布日固德,她略略招架不住。
“大王,您怎么来了?”
大阏氏终于接受了自己被忽视了的事实,登时心如刀绞。一双美目含着控诉,欲说还休的瞪着布日固德。
布日固德眉头微敛,回头看了她一眼,嗓音沉沉中带着指责:“大妃,秦娘子是哥舒的贵客,哥舒为本王做事,你却如此对待贵客,要本王如何自处?”
原来是因为哥舒朗么?大阏氏脸色稍霁,服了软:“夫君,这件事是妾
身错了……”
“好了,你的性子,本王还不清楚么?说罢,今日来这儿为难秦娘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阏氏愤愤的咬了咬唇,眼底划过一抹不自然。
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