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鼻头一热,一滴温热的液体滴答淌下。
孟衍像是做贼被抓包一样,猛的回头,捂着鼻子,心跳如鼓。
脸也像毛头小子一样涨得通红。
秦,秦楚人,竟是,不着一缕,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还不时发出猫似得轻喃。
“秦,秦楚人,本,本王并非,并非有意要看,你,你穿上衣服!”
“呜呜呜难受!”
然而生着病的秦楚人简直不能用常理揣测,别说羞耻心了,只怕烧得他是谁都不知道了。
孟衍额头上的青筋跳的欢快,脑中挣扎着闪过了许多个念头。
秦楚人还发着烧,像这样再晾一晚,烧怎么可能退得了?
他是为了秦楚人的身体健康着想。
安慰着自己,摄政王殿下面无表情的抹去了鼻尖残留的血。正人君子的不能再正人君子,走过去,用指尖捏起一角暖被。
用与冷肃表情不相符合的柔和嗓音道:“秦楚人,起来,盖上被子,不然会着凉的。”
那妖精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嘟着嘴把腿抬了抬,总算是让他把被子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