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梧眼底明显的闪过一抹不甘,边朝枝禾笑骂:“恁死丫头,多大点功夫便舍不得了?”
边在秦楚人周身几个大穴点了,秦楚人猜测这是她解术的手法,配合着做出如梦初醒的表情。
枝禾淡淡道:“花姐姐和秦娘子一见如故,很是难得。只是我们还有事,今日就不能久叙了。”
秦楚人感动的简直要哭出来,枝禾要是再不出现,谁知道这妖孽之后要问出什么问题来?她可如何搪塞过去啊!
她懵懵懂懂的看向花灯梧,腼腆一笑,不好意思道:“花姐姐,方才妾身是睡着了么?感觉沉沉浮浮的,有点头晕呢。真是抱歉,可能这两天没睡好。”
花灯梧脸色晦暗莫测,良久才从牙缝间挤出一抹笑:“不妨事的,我与小娘子投缘,小娘子日后要多来才是。”
秦楚人殷殷应着是,心底却道,妾身哪还敢来呐?不怕被您扒皮抽筋吃了不成?
叶知晚那厢应是安顿好了,枝禾担心京中太子眼线众多,她们虽为了叶知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但若是在这里耽搁太久,仍是会让太子起疑,甚至暴露此处。
秦楚人亦觉得耽搁不得了,再
在这里待着,花老板可能就会让她走不了了。
于是向花灯梧告了别。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她总觉得花灯梧那风情万种的眸看着她时,带着凶兽眼睁睁看着猎物离开时的不甘。
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枝禾显然是在心底已经憋了许久,愈是接近东宫,便愈纠结,终于忍不住扭头问她。
“你要如何向太子解释死士的死?秦楚人,你莫要以为我不告密,太子就当真一点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就高枕无忧了!”
秦楚人叹了口气,怅然道:“枝禾姐姐,我没这么以为啊,我愁死了呢。”
枝禾:“……”
所以当初是谁给你的勇气,答应了和布日固德合作?
俏皮的眨了眨眼,秦楚人仿佛看穿她心底所想,笑道:“枝禾姐姐,那时不答应,妾身那时便死了。答应了还多得这几日活呢,是吧?”
这话……枝禾心想,我没法儿接。
然而秦楚人就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她也不知道她心底到底怎么想的。
末了干脆气呼呼的想,她自己的命自己都不在乎,我操心个什么劲儿啊?
扬鞭把气撒在马身上,马撒了欢的狂奔,不
一会儿,巍峨的皇宫便在眼前了。
秦楚人这会儿才觉出心底空落落的没底来,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叹了口气,前方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有道是福不双临祸不单行,小神仙不愧于一直给她找不痛快,那冰冷的嗓音在此刻无情的响起。
“发布新任务,取得太子信任,并表达对突厥太子的仰慕。”
秦楚人:“?”小神仙,妾身忽然怀念你没回来的日子。
小神仙古井无波:“那段时间,在下休假。”
秦楚人嗤之以鼻。
让小宝去通报的时候,太子殿下正在暖阁议事,闻言让她去偏殿侯着。
即便她都已经为太子殿下出过生入过死了,太子殿下仍不信任她呢。秦楚人叹了口气。
仗着这副好皮囊,蹙眉的模样十分我见犹怜,小宝心软了软,道:“小娘子走的这段时日,太子殿下是极挂念您的。”
秦楚人眨了眨眼睛,嘴角弯弯勾起,眉眼儿成了一弯新月,心满意足的模样跑去了偏殿。
小宝心想,这后宫的女人啊,骨子里都是一个样的。
暖阁里,太子殿下悠然饮茶。下座的曹侍郎却没了这份淡定
。
“殿下,你可知在下为了帮您这一次,可谓千夫所指,祖父连家门都不让在下进了。您要食言而肥不成?”
太子挑眉诧异道:“曹侍郎何出此言?当初不是你说,举报奸臣,为大周除害,是身为臣子义不容辞的责任么?”
曹焱目光沉沉,咬牙切齿道:“太子殿下,您现在过河拆桥,可不太合适吧!”
孟续轻笑,站了起来,走到曹焱身边,拍了拍曹焱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曹侍郎,本宫一言九鼎,答应过你的事,断没有反悔的道理。只是不急于一时罢了。待这天下尽归你我之手,位列三卿岂非唾手可得之事?”
曹焱一声冷哼,好歹是忍住了没撕破脸皮。
孟续敛眸,掩下眼底杀机,淡淡道:“本宫尚有要事处理,便只得怠慢曹侍郎了。”
“殿下自便。”
秦楚人盯着茶杯里起伏的茶叶,面无表情。
心底把小神仙千刀万剐了一回。
小神仙秉承着一贯的高冷没搭理她,只在孟续推门进来时幽幽道了一句:“我瞧你骂的这般凶,想是任务不够难。”
秦楚人:“……小神仙,您可真是妾身见过最通情达理,最宽容
大度的神仙了,这世界再没有第二个了的。”
“哼。”
来不及继续狗腿,因为太子殿下已经进来了。
秦楚人脑海中刹那涌过之前想的种种应对方法,电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