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这么刺激,听到了自己的“秘密”。
暗卫寅恪守做暗卫的指责,绝不多说一句,复述完了后,便隐回黑暗中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王爷总觉着他离去时往自己那瞧了一眼。
摄政王殿下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秦楚人!”
可谓字字咬牙切齿,渗尽了黝黑的恨与怒。
漠北的黄沙整夜和着风呜呜咽咽的吹着,秦楚人记挂着孟衍的伤,再加上有些认床,睡不着。
便早早的起来,想起昨日将军府的下人说王爷吃不惯漠北干涩的吃食,犹豫片刻,去了厨房。
她的厨艺不算太好,但作为一个资深吃货,身边还有碧绿这等会做美食的好手,也算是耳濡目染。
在将军府的厨房里高深莫测的待了一炷香功夫,秦楚人做出了碗清汤挂面。
兀自安慰自己,孟衍受了伤也只能吃清淡点的东西,清汤挂面挺好的。
摄政王殿下还没醒,她就端着面,撑着下巴坐在一边看他。
不愧是引得御史千金死了都要爱的男人,端得是俊美无俦。秦楚人痴痴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昨天和周将军讨论过的小秘密。
没忍住
,咧嘴笑了。王爷,对不起您了。但是真的太好笑了……
结果就对上了摄政王殿下冷冷的眼神。
顿有一种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心虚。秦楚人欲盖弥彰的咳嗽了两声,用充满母性光辉的关爱目光道:“王爷,您醒了,好些了么?”
孟衍一阵无言,良久后,淡淡道:“一大早的,你来做什么?”
秦楚人觉着自己背后八卦摄政王殿下,颇不厚道。且王爷也太惨了,愧疚和同情并肩而行,她的目光也愈发深沉。
“王爷,妾身听说您吃不惯漠北的吃食,便自作主张做了碗面,您要不要尝尝?”
这充满同情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孟衍脸色紧绷,心知肚明是周平那混账搞得鬼,偏生这种误会他连解释都不好解释。
硬邦邦的接过面,一言不发的吃了几口。
秦楚人怜爱道:“唉,王爷,莫要这么急,不够厨房还有。”
是可忍孰不可忍!摄政王殿下把筷子一拍,阴沉沉的双眼冒着火,怒瞪秦楚人。
那不怕死的女人泫然欲泣:“王,王爷,妾身做错了什么吗?”
摄政王殿下觉着,他若是不给自己正个名,日后京城关于他不举
的好名声便又要飞的满城都是了。
咬了咬牙,也不知是如何动作,天旋地转间,秦楚人已经被他压在床上了。
两人挨得那般紧,彼此的呼吸吹拂在脸上。秦楚人受惊的眸水润润的湿着,无言的疑惑着。
本是为了泄愤,孟衍却突然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心跳慢了一拍。
视线胶着着,那殷红的唇离他不过咫尺,吻下去,便能得尝求之不得的美好。
孟衍忽觉自己失态了,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好歹恢复了几分清明。
嗓音沙哑道:“周平是个混不吝的,他嘴里没一句真话,你不要信。”
秦楚人一张脸早红的外酥里嫩,不用他提醒也知道威武将军是在拿她打趣。至于为什么,大抵是因为……
此刻他们挨得这么近,没有谁比她更清晰的感受着了。
羞愤欲死!
于是趁着摄政王殿下放松下来,秦楚人便兔子似得窜下床底,嘴上说着妾身知道了,脚底抹油比兔子还快。
摄政王殿下回味着她的面红心跳,嘴角一勾,心情大好。
连带着那碗没放盐的清汤寡水都变成了人间美味,一口不剩的全部吃完。
秦楚人一口气跑出
百十米的,脸上的热度仍未消下去,只消一回想方才的情形,便会羞恼的恨不得抱住一边的柱子一头撞死。
威武将军真真是,把她害惨了!
幸而这个点还没什么人起来,秦楚人把自己鸵鸟似得在角落埋了一会儿,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整整衣襟走了出去。
然而左顾右盼,仍跟做贼似得心虚。
十分不妙,她现在睁眼闭眼,想的都是方才摄政王殿下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
一想便心跳紊乱,脸色潮红。
控都控制不住。
叫人好生苦恼。
苦恼的转了好几个圈,在湖边看到了一动不动坐在那的百越圣女,秦楚人顿了顿,干脆过去挨着坐下了。
圣女无波无澜的瞥了她一眼,如没看到一般,继续转回去盯着湖面。
这大抵是将军府唯一奢侈的一处人工湖,据说是威武将军为了钓鱼特地凿的。
然而这时节,除了几片枯黄的叶子可怜兮兮的在面上飘着,一只鱼影都见不着。
着实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百越圣女的心思不是她这等凡人可以揣度的,秦楚人正是心烦意乱,看中了巫梦一棍子打不出个响来的性子才过来和她凑一
处的。
太乱了,方才发生的事,挥之不去的在她脑海里兵荒马乱的上演着。
秦楚人抓着头发一阵哀叹。
许是嫌弃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