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人:……
她的改变莫非这的很大?大到令碧绿也瞧出来了?
她掩着嘴角,略微有些得意地笑着,看似有些得意之色:“如何得出?”
碧绿几欲开口,又闭上了嘴巴,反复几次,直到秦楚人终于露出不耐之色,她才小心道:“小娘子,您从前,可是丝毫不管其他事的。怎的今日,对太子妃多有关心?”
秦楚人总不能告诉碧绿是因着事关太子妃的性命,才不得已相帮,若是碧绿再问她如何得知的,更是解释不清楚。
“你也想着我的日子能好过些的。”秦楚人斟酌一番,这才对碧绿解释道,“太子殿下若是真的对我有心,怎的我还只是一个妾?”
“是……”碧绿也终是反应过来,神色逐渐凝重,“小娘子说的是,可这有和太子妃有何关系?”
秦楚人喟叹一口气,忍不住的戳了一下碧绿,恨声道:“你这个小妮子,怎么想不明白?太子之下是谁最大?”
“自然是太子妃。”碧绿捂着头,颇有几分委屈的模样。
秦楚人这才点点头,对碧绿伸手,示意碧绿倒杯差给她。
碧绿动作娴熟地给秦楚人倒了一杯茶,却
依旧有几点不明:“小娘子,纵然是您想要讨好太子妃娘娘,可为什么要换掉茶水?”
秦楚人后背一紧,忽的又想起那抹身影来,莫名生出几分冷意来:“莫多话,只管去做便是。”
之前是被流言吓怕了,从未深思过此事,此时认真想来,太子妃久病不愈这事,处处都透着疑点。
同样是被那‘厉鬼’吓到,为何她只是病了一段时日,自然而然的便好了,可太子妃却像是失了魂似的。
说的玄乎一些,便是太子妃得了离魂之症,却不该是如此行径。
平时瞧着,和常人无异,只是夜晚不能安睡,却一日比一日的消瘦了下去,时至今日,几乎见骨。
“是!”碧绿看着秦楚人露出疲态来,纵然心中再多不解,也只是暂且压了下去。
打发走了碧绿,秦楚人闭上眼睛在床榻上假寐,实则是在想如何执行任务。
左思右想,总归是想不出其他的法子,只觉心累异常,一股困意涌了上来,秦楚人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秦楚人恍惚觉得,似是有人声在耳边喧嚣,惊恐交织。
眼皮沉重异常,身下摇晃不已,应当是有人
在负着她行走,周身能够感觉到焦灼感。
鼻尖隐隐散发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楚人,别担心,阿爹很快就能带你出去了。”
当这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秦楚人眼眶当下便热了,轻声呢喃:“阿爹。”
“哎。”身下之人应得十分的干脆,“咱们楚人胆子很大,不怕的。”
“恩,我不怕。”秦楚人换了一个姿势,趴在这温暖又宽厚的后背之上,明知道只是做梦,却依旧喋喋不休,轻声道,“阿爹,我进宫了,做了太子的妾。富贵人家,也不过如此,少不了的便是那些个花花肠子。”
周围的一切声音逐渐远去,只余下了秦楚人和驮着她的人。
“咱们楚人啊,一直都最棒的。”
那人似乎在认真听着,却又似乎并没有听的真切。
但这并不影响秦楚人,她依旧缓缓地说着,眼中的泪水也终于砸了下来。
“小娘子!小娘子,醒醒,太子殿下到了。”碧绿的声音由远及近,睡梦中那熟悉的人声,逐渐消失。
秦楚人缓缓地睁开眼睛,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明,究竟是梦中还是梦外。
“小娘子,太子殿下
到了。”碧绿上前,在秦楚人的耳边轻声提醒了一声。
“知道了。”秦楚人终于归了魂,伸出手来,让碧绿搀扶着。
她这边稍作整理,那边的孟续已然到了,刚刚站定,便有小太监喝道:“太子殿下到!”
秦楚人率领一众奴仆跪好。
孟续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走到秦楚人的面前,温和地将秦楚人从地上搀扶起来:“楚人以后见到本宫,可不用跪了。”
秦楚人立刻退后一步,头皮微微有些发麻:“殿下说笑了,妾身是个什么十分嫩,妾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怎可免了这礼?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不过是虚礼而已。”孟续面上已然露出几分不耐烦来,眸底冰冷一片,“还是楚人不愿与本宫恩爱?”
秦楚人心道:这就是一个大坑,她怎的敢应承下来,若是真的被孟续宠的眼中无人,恐怕才如了孟续的意。
“妾身心中自然是只有殿下的,恨不得日日夜夜与殿下厮混在一起。”秦楚人情话说来便来,“可妾身也时刻谨记,殿下并非是妾身一人的,殿下身负重担,妾身自然不可胡闹。”
太子殿下,快快收回成命
吧!妾身看您,这是嫌弃妾身死的太早了。
话已至此,孟续再强迫秦楚人,便是孟续不明了,只好放弃。
“本宫听说,楚人特意出宫为太子妃寻医去了?”孟续放开了秦楚人,在一旁坐好。
碧绿立刻上前为孟续添了一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