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人在内心狠狠的呸了一口:谁让你牵挂了!不过,若是她能够从宫中出去,再遇到孟衍这样子的人,那便是能安享一生了。
可惜,秦楚人忽然喟叹一口气,她终究只能是孟续的妾室,随孟续生而生,随孟续死而死。
孟衍不远与秦楚人过多相处,威胁过后,便走了,只是临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本王已然派了暗卫守在你的身旁,若是你有任何逾举的行为,本王都会一清二楚。”
王爷!那种东西,浪费在妾身的身上真的可以吗?
秦楚人内心泪流满面,总觉得,她似乎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不知妾身作何行为算是逾举呢?”秦楚人根本没有吸收教训,依旧暗戳戳的撩拨孟衍。
偏偏孟衍脸皮厚的很,神色依旧,只是眸色更加幽深了几分:“本王自有判断。”
好没意思。
秦楚人默默地想。
“妾身记下了。”她只好一本正经道,福礼作揖,再开口,自然是有了逐客之意,“想来王爷要吩咐的都已经吩咐完了,毕竟三更半夜,王爷您与妾身身份有别,是否该离去?”
孟衍目光沉沉地盯着秦楚人看了片刻,这才纵身离开。
秦楚人长舒一口气,仰躺在床榻上,额头的冷汗也终于消了。
说起来,摄政王殿下的胆子也是极大的,皇宫后院,如此重地,他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丝毫不顾及,她的名誉。
不过,想到她在孟衍眼中的模样,也能理解一二分,毕竟事关太子殿下,孟衍自然要查清楚,小心一些的。
更何况,她算什么?
一个妾室而已,死了就死了。
思及此,秦楚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心中对孟衍的印象更是糟糕!
不分青红皂白,不拘礼数,乱闯女子闺阁!凭什么获了京城才子的称呼!依她看来,就是一个浪荡子!
偏偏就是这个浪荡子,在朝堂之上,百姓之中,名声极好。
听闻此次,京中百姓得知,摄政王孟衍亲去蜀南险地,救治水涝,他们自发送行。
更有平日相处极好的同僚,特意叮嘱一番,只愿他此去,有惊无险,平安归来。
先比皇城之外的热闹,后宫之中依旧平静如常,风波暗涌。
“秦小娘子,实在是太子妃病的厉害,而奴婢又没有其他的法子,才找上您的。”麝月柳眉微蹙,恬静的脸上添满忧愁。
秦楚人梳理了一下
前后后果,再次确认一番:“你是说,自从太子妃见了那东西之后,日日夜里不得安睡,是以身子骨才逐渐差了起来吗?”
“是的。”麝月叹了一口气,“奴婢也曾禀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自然是派了人去寻那医仙的,可那地方……根本无一生人!”
麝月焦急地瞧着秦楚人,不停的来回踱步,哪怕是秦楚人让她坐下,她也无法安坐。
“你希望,我走一趟?”秦楚人大胆地推测着麝月的想法。
麝月纠结的咬着下唇,终究是点了点头,噗通一声跪在了秦楚人的脚边,情真意切道:“秦小娘子,奴婢知道委屈了您,可太子妃是千金之躯,是万万不能出宫的!”
秦楚人头疼的瞧着麝月,只觉得太阳穴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并非是她不愿意,实在是……王爷与医仙的对话,历历在目。
只怕心在冒着风险去了,也寻不到人了。
“太子殿下如何说?”秦楚人揉着太阳穴问。
这事情,孟续毕竟不好开口,可又事关太子妃,他若毫无作为,太子妃的娘家人自然会对孟续生了二心。
秦楚人昏昏沉沉之间,忽然想的清楚,她此刻若是不答应麝月
,临着傍晚的时候,恐怕就会迎来孟续。
哎……
活在皇宫之中,怎可能不被人算计。
如此,坐等孟续上门,她还要费心思去周旋一番,不若现在答应了麝月,也算省事。
“太子殿下说,只管让奴婢来求,只看秦小娘子的心情了。”麝月倒是实话实说,完全不怕给孟续招黑。
其实也可以算是一箭双雕,倘若是那有心的,听了麝月这样一句话,只会怨怪太子殿下。
但秦楚人到底不一样,她幽幽地吐了一口气,对麝月道:“你回了太子殿下,说我答应了,让太子殿下尽管去安排便是。”
麝月感激地瞧着秦楚人,被这目光久久的盯着,秦楚人实在扛不住,连忙挥手:“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够找到医仙,也不能保证医仙便能救得了太子妃。”
医仙尚且在不在,都未曾可知,更何况,太子妃这吓出来的病,只怕是要寻到根上去的。
心病还需心药医,恐怕要将那女鬼捉出来拷打一番。
实在不行,便要去那恐怖如斯的地方,吓一吓了,前提是太子妃不会被吓死。
“是了,是了!合该是这个道理。”麝月一抹眼泪,哭笑不得道,“太子
也说过,勉强不得,能找到自是极好的。”
话虽如此说,但秦楚人瞧着麝月那模样,便知道,麝月一定是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至此,秦楚人更觉肩上担子十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