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即将看到秦楚人被捉奸在场,张婕妤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神情也更加的狰狞。
秦楚人心头一荡,她必定是不能继续停留了,不若定会被抓住,可任务还没有完成。
一时之间,秦楚人十分的难以取舍。
完不成任务,要被扣掉五日的存活时间,可继续完成任务,百分百会被发现,并且会被张婕妤扣上私通他人的罪名,想洗都洗不掉。
走!
听着脚步声临近,秦楚人立时做出了决定,来时的路已然不能走了,她只好徐徐后退,心里粘着出去的路,脚下的绿线也换了方向。
“王爷!”柳光拱手作揖,目光严肃看向孟衍。
孟衍掩唇轻咳一声,对柳光摆了摆手,示意他二人退后。
柳光便与师傅汪实同时后退一步,各自守在孟衍的左右两侧,凶神恶煞,乍一对上,让人心生恐惧。
张婕妤和太子妃匆匆而入,踏门而进的时候,正好瞧见这两位守门神似的面容,低呼一声:“啊!”
太子妃还好,苍白着脸,硬生生的抵住了惊吓,有礼有节颔首道:“皇叔。”
孟衍受了这礼,飘着声音问道:“恕臣身体不适,不能与太子
妃见礼。”
“皇叔客气了。”太子妃瞧着孟衍那似乎随时能够驾鹤西去的模样,怎敢让孟衍给她行礼,心里虽然复杂万千,却依旧面上保持地很好,“皇叔的身体可好些了?”
“谢太子妃关心,左右死不了。”孟衍刻板道。
太子妃一愣,应该是生平从未有人当着她的面说过这话,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汪实和柳光在太子妃进门的时候便行了礼,此时依旧跪在地上,柳光瞧着形势不对,立刻站了出来:“王爷的意思是好多了,总算不再是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太子妃微微拧眉,她简单的从孟续嘴里听说了一下,瞧着孟续云淡风轻的样子,以为孟衍的伤势不重,不曾想,竟然差一点西去了。
“是侄媳冒犯了。”太子妃向后退了一步,瞧着竟然是想着要跪下来。
孟衍立刻丢给柳光一个眼色,柳光上前将孟衍扶起:“太子妃这是做什么?”
“给皇叔赔罪。”太子妃倒是正直的很。
孟衍每走一步,便牵扯的伤口更疼上一分:“不可!没有未来一国之母跪臣子的道理!”
太子妃屈下的膝盖这才堪堪停住,对上孟衍,长
叹一口气:“皇叔能体谅,是侄媳的大幸。”
“与你无关,自然不用赔罪。”孟衍让一旁站着的小丫鬟上前,将太子妃扶正,遂问道,“不知今日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太子妃已然没有脸面质问孟衍,可一旁的张婕妤迅速开口。
“回王爷,是妾身亲眼看见秦楚人偷偷摸摸爬进王府来,定是与什么人再次偷会!”张婕妤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此刻便将秦楚人分尸!
当初,她就该在酒里加更多分量的毒药,才不至于留的秦楚人这个祸害在世上。
孟衍冷眼瞧了一下张婕妤,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张婕妤,冷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仗着有太子的宠爱,便想要翻我摄政王的王府!”
一声重压之下,张婕妤噗通一声跪下,牙关打颤:“王爷,妾身说的是实情,还希望王爷明断!”
想要弄死秦楚人,今日就是最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今日,依照秦楚人现在在太子殿下面前受宠的程度,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本王王府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孟衍忽然脸上浮现出一抹痛意来,右手缓缓的捂在伤
口之上,额头滚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王爷!”柳光担忧的上前,想要搀扶孟衍,却只见孟衍做了一个手势,柳光便站在原地不再动了。
孟衍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婕妤,一个字一个字道:“其次,想要搜查本王的王府,还需要圣上的手谕!”
说完,他转身在柳光的帮扶之下,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太子妃微微皱眉,既然孟衍已经发话,她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更何况,确实是张婕妤怂恿她,她才擅自前来查看。
一无手谕,二无证人,只有一个张婕妤,她所说的话,多半还是不能听的。
其实完全可以买太子妃一个情面,让他们简单的在王府里看一圈,可孟衍如果真的如此做了,就是完全弃摄政王的脸面于不顾了。
他的身份毕竟不同,怎么可能让人随随便便搜府。
“是侄媳唐突了。”太子妃悄步移了一下步子,挡住了孟衍看向张婕妤的目光,顿时感觉心头压力更重。
实在不是她愿意理会张婕妤,而是因为张婕妤曾经也是太子的心头好,不过因为一场事故,现在受了几分冷落。
可听着孟续的意思,竟
然是对张婕妤依旧有几分放心不下。
思及此,太子妃长叹一口气,太子殿下对谁都好,多少有些情谊,偏偏对她是完全处于恭敬,她与太子两人也不过是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
乏味至极。
孟衍也露出一副疲惫的样子来:“如此,微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