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 via via易碎的骄傲着那也曾是我的模样沸腾着的不安着的…” 坐在街边长椅上的两个人听到这么熟悉的音乐响起时,都回过头往后看。 一个戴着卡其色鸭舌帽的年轻人抱着吉他安静地弹唱《平凡之路》,即使落叶已经飘过他的发丝和睫毛,他依然不为所动,他轻唱着“你要去哪 Via Via谜一样的沉默着的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远哥现在指不定在哪个酒吧当头牌了。”曹清歌说。 接着又自顾自地说:“估计是去了某知名传媒公司当音乐总监,他们公司年会肯定都是远哥压轴,远哥那么帅,肯定能迷死他们公司里那些刚毕业的小女生。” 赵洛殷淡笑着说:“他最喜欢自由了,估计在汐沚古城当流浪歌手也不一定。” “远哥这一趟远行出去太久了,我都有点想他了。”曹清歌喃喃道。 在任潇宇来接她之前,曹清歌突然说元旦想去白沙镇玩几天,赵洛殷听了很难过,她本想告诉曹清歌,其实,她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可当曹清歌很快乐地说起那个寒假里的许多趣事时,赵洛殷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曹清歌说,她刚到洛扬客栈的第三天,寒流就来了,赵妈妈怕她冷,把自己房间的暖气炉搬到赵洛殷房间,睡前又给她们端来热水,叫她们泡个脚赶快躲棉被里再聊天。她说她不知道柿子是什么味道,赵洛扬动作灵敏,马上爬到树上去摘,丢下来的时候不小心砸到赵洛殷,还被赵爸爸追着打,说他欺负姐姐。结果採下来的柿子还没完全成熟,吃起来又甘又涩,后来赵爸爸做成焦糖柿子,周君越还说他从来不吃柿子,可那是他吃过最好吃的柿子… 当曹清歌提起这段往事时,赵洛殷差点泪奔,她仿佛看见爸爸妈妈正和还是小男孩的赵洛扬坐在院子里吃饭,她只身一人在离家不远的都市工作。然后,等到快放假,她会提前订票,等上了回白沙镇的穿,再给赵洛扬打电话,叫他别忘了到码头来接她… 赵洛殷低下头揉了揉眼睛说,风太大,进沙子了。 曹清歌还提到了柳阿婆,说第一天去她店里,柳阿婆一直夸她漂亮,还说柳阿婆皮肤又白又光滑,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到现在她都记得米粉汤的味道。 赵洛殷眼里泛着泪花说:“柳阿婆真的很好,听我小姨说前两年走了。” 曹清歌一听,碎碎地说:“啊,走了啊。“说着一脸心疼地伸手帮赵洛殷擦去已经流出来的泪水,摸了摸她的头说:“别难过,好人有好报,她在另一个世界会过得很好。” 赵洛殷被曹清歌的举动感动了,挤出一丝笑容,很抱歉地说:“清歌,不好意思,我元旦没办法回家,我这次回南枫,是因为南枫分公司这边一个资深的女会计师休产假,我只是临时调派到南枫支援,再两个星期我得回东瑀了。 曹清歌听了虽然有点失望,但也表示理解,她自我安慰道: “没事,工作要紧,我也是打工人,能理解,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停了几秒, 她又郑重其事地说:无论如何,你跟许予觞千万不要再错过,一定要再给彼此机会。” 赵洛殷听了,微微一笑,抱住曹清歌说:“清歌,谢谢你记得那么多有关我家人的事,如果不是你记得,可能我都忘了,也谢谢你记得我的故乡。” 很多年前,她对曹清歌说过一句话:时间最懂人心,没有任何一道伤口会被遗忘,所有的疼痛都会消失。那时候她告诉曹清歌要学会理解父母,她也提醒自己要好好爱自己的父母。很遗憾的是,她对他们的爱永远只能埋藏心底,幸运的是,她还有赵洛扬,她可以代替父母好好地爱他。 时间带着她快速地往前奔跑,忙碌和责任完全占据了她的生活,慢慢的,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痛感,过去一家人在一起的画面,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清晰得闪闪发亮。当她意识到那些画面其实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时,她会用力地回忆这其中的细节,然后一再确认是否是五年以前的事情。 赵洛殷实在不忍心告诉曹清歌实情,她想,就让这个美梦一直存在吧,只要她不亲手打碎,她的朋友们都会一直记得所有的美好。她甚至,自私地,想通过曹清歌的回忆来延续她这个不现实的想法。 偶尔,她也会想到许予觞,他也没有了妈妈,比起自己失去双亲,她反而更替许予觞难过。他的父亲还活着,他又没有兄弟姐妹,他比她更孤单更冷清,他心里的伤痛也许比她更难痊愈。 那天在小区门口,她以一句“目前为止,我想不到我们可以和解的方法”结束了她和许予觞的谈话。那天之后,她和许予觞没有任何联络。她想,也罢,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已经不是许予觞,她只希望剩下的这半个月,工作上不要出现什么差错,推迟她回东瑀的时间。在南枫的这三个月,她只回了东瑀两次,每次都是周五晚上回,周日下午再从东瑀回南枫。虽然很累,但只要能看到赵洛扬她就安心。 下班的时候,赵洛殷走出办公大楼,陆柠掐好了时间在公司楼下等她。陆柠一身高定深蓝色西装,确实看起来像是进出这栋高档写字楼的正常装扮。 赵洛殷没有刻意回避,径直走过去问陆柠是不是在等她,陆柠温和地笑着回答是。陆柠邀请赵洛殷去附近的咖啡厅店坐着聊,赵洛殷觉得有些话应该说清楚,所以没拒绝。赵洛殷点了一杯柳橙汁,陆柠则表示今天咖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