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了。 让聂瑶瑶这下能彻底看清周淇的薄唇,鼻梁,还有碎发下的那双深邃眼眸。 他的眸色深深是曜石般的颜色,长睫微垂与她对视。 或许是造物主的偏爱。 这双眼睛明明是慵懒随意的看着她的,却莫名生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 聂瑶瑶睫毛颤了颤,觉得呼吸间满是阳光的味道,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对视时间不过两秒钟。 聂瑶瑶的心莫名的跳重了一下,连忙偏头。 “我…...我去卫生间洗脸。”聂瑶瑶下意识抬手在周淇胸口推了一下,下一秒又跟被烫到了似的连忙松手。 周淇不动声色的观察她的表情,顺着她那软绵绵的力道后退一步,给她让路。 聂瑶瑶脚步有些慌乱的出了教室,头也不回的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她不是紧张,就是汗干了之后粘在脸上了,有点不舒服。 对,就是这样。 聂瑶瑶深呼吸一口气,打开水龙头,捧起冰凉的水往自己脸上扑。 呼,舒服。 心跳也渐渐平复,聂瑶瑶甩了甩脸上的水珠,低头认真搓洗自己的手指,让手上残留的温热紧实的触感伴随着水流一起冲走。 被周淇这么一折腾,聂瑶瑶剩下的那点瞌睡虫已经跑的没影了,就是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应该是上节课吹冷风吹的受了凉。 不过她这身体一年365天,300天都在生病,聂瑶瑶都快习以为常了,也没多在意,晚上回宿舍吃点感冒药就行。 下午刚放学,周淇接了一个电话,和江洺一起匆匆走了。 聂瑶瑶趴在桌子上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等值日的程可打扫完卫生一起走。 她和程可约好晚上去外面转悠转悠。 程可说学校后门有条商业街,服装店呀文具店呀什么都有,特别是到晚上,路两旁满满当当的全是烧烤和路边摊,琳琅满目。 但程可和她同桌打扫到一半两句话不合拿着扫把就开始“决斗”。 聂瑶瑶有些头疼,想着先帮忙把自己这块给收拾了,但低头却发现他们的位置上比程可打扫过的还干净。 特别是周淇的位置,桌面上连一本书都没有,只放了一袋消毒纸巾在右上角,不知道是不是忘记收了。 “想什么呢,走了。”程可的声音突然出现,聂瑶瑶下意识抬头看向她,听话的起身,声音有些迷糊:“收拾好了吗?” 这不刚打扫了一个开头? “昂!”程可点头,视线投向前排男同桌的方向:“他输了。” 聂瑶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就见程可的男同桌脑门上顶个包,手里握着扫把,一脸愤恨的看着程可。 聂瑶瑶:…… “他真的,没事吗?”聂瑶瑶清醒了,小心翼翼的开口。 医务室的医生说高中生的脑袋是祖国的未来,现在祖国的未来好像有点肿。 “哎呀没事!他都习惯了。”程可大大咧咧的搂上聂瑶瑶的肩膀,回头对着男生说:“我们先走了,你慢慢弄!” 夕阳落在肩头,程可带着聂瑶瑶从学校后门出去,穿过马路,拐着拐着就进了那条商业街。 说是商业街,其实更像是个夜市。 海高的前门和后门完全是两个世界,前门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后门大多都是矮旧的小楼,看起来有些年头。 不过要比前门热闹多了,来来往往的看起来有好几个学校的学生,还有许多住在这儿的居民和刚下班的职工。 烟火气连带着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聂瑶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眼睛亮晶晶的,对路两旁的小店都好奇的不行,感觉自己不透气的鼻子都被香味给疏通了。 程可领她往自己爱吃的那家小店走,见她感兴趣,开口说:“以前这边才是大门,现在那个是前几年校友捐钱新弄的,我们高一开学的时候才竣工。” 聂瑶瑶点头,怪不得大门看起来这么新呢。 几个穿着满是涂鸦校服的红橙黄绿青蓝紫毛从两人身边路过,惊讶的看了聂瑶瑶一眼,频频回头。 而聂瑶瑶只顾着看周围的小摊小贩,完全没有注意到。 但程可看到了男生们看到猎物一般的目光。 她整个人瞬间警惕起来,拉着聂瑶瑶快走几步进了一家小店叫了两碗煲仔饭坐下,凑到聂瑶瑶身边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大门好好的又重新修了一个?” “气派?”聂瑶瑶眨眨眼睛。 程可一脸心痛:“因为这条街对面有好几所职业高中。” “你懂不懂?” 见聂瑶瑶还是懵懵的,程可急了,生怕她的这颗小白菜以后被猪骗走,于是凑到聂瑶瑶耳边说了句什么。 聂瑶瑶的脸瞬间通红,看着程可的一双眼睛里写满震惊,结结巴巴的开口:“不是…他…他们怎么能做这种…她们都还是高中生呢…” “你太单纯了宝贝,现在的高中生什么不懂啊。” 程可老神叨叨的啧啧两声。 “都说男高中生比……” 对上聂瑶瑶单纯但饱含对未知向往的好奇目光。 程可硬生生把剩下的话给咽了。 “算了算了,还是吃饭吧。” 煲仔饭上来了,程可把那碗没放葱的推到聂瑶瑶面前,自己挖了一大勺锅巴进嘴巴里,边嚼边说:“反正你以后遇到那种穿陌生校服来搭讪的,有多远跑多远懂不懂?” 聂瑶瑶握着勺子,认真的点点头。 但程可这话说完没半个小时,聂瑶瑶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煲仔饭是聂瑶瑶请的,聂瑶瑶一连请了两顿晚饭了,程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了,说什么都要给聂瑶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