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望舒。 招人疼的小丫头,他也喜欢,也就不在意母亲的偏爱,反正到最后秦望舒也会站在自己这边。 裴晏知笑着,“她还小,不用考虑的那么早。” 风轻云淡的把这件事掀过去了,长辈们也不再提。 今儿来的目的也不是讨论秦望舒以后想找什么样的对象,那是冲着裴家继承人的名额来的。 裴青兰早就按奈不住了,就等着谁先开口把事情往这上面引。 一家子狐狸说了半天,跟她故意作对似的不说这个,她可就忍不住了,笑盈盈站起来凑到裴老先生身边,“爸,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吧。” 裴老先生也应她,“嗯,咱们家又出几个大学生,正好当庆功宴了。” 餐厅长桌两边坐满了,都是按照辈分去排的,空出的那二房的位置,大家心照不宣的没提起,难得没作妖的裴青兰伺候裴老先生吃饭,时不时的说两件最近遇到的奇葩事,一顿饭下来也是其乐融融。 秦望舒默默吃着,暗中观察对面几位长辈脸上的淡定。 作为小辈,且并不完全属于裴家的她,对于继承人这事没有太大的反应,当然对于裴青兰来说这个位子是势在必得的,不惜利用手足,肆意暗害亲侄子侄女。 京城盛名的豪门望族,手底下的企业遍布全世界,目前上市的大部分公司背后都有裴家的影子。 坐在屋里什么都不用干,一天的收益也有几十个亿,最重要的是地位,掌握着这么多产业的命脉,一个决定都能让商业圈里震两下。 这位子也不是随便都能坐下的。 裴老先生这辈子兢兢业业,中年命运有过坎坷,被自己的妻儿算计差点丢了性命,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在做打算了。 家中基业几百年,不能交到心术不正的人手里。 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小辈们也都成长起来了,是时候把路让给年轻人了。 一顿饭下来,裴青兰多少次把话题引到继承人上,都被裴老先生不动声色的挡回来。这个看上去永远都运筹帷幄的人,脸上露出了疲色,秦望舒看到眼里,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来。 饭后,老宅的管家送走了所有人,裴青兰目光愤恨的瞪了一眼管家,领着她的一双儿女开车离开,到底也没从裴老先生嘴里问出消息。 秦望舒跟在裴晏知身后,坐上车后看了眼老宅大门亮着的灯,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孤寂。 一夜过去,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风平浪静。 恢复视力的裴晏知要回到公司,这两天已经上岗了,跟父母一样早出晚归的。 吃完早饭,秦望舒换了身衣服,让管家把自己送到市中心的活动俱乐部,她脸上的印子消了,也该是见见老朋友们的时候。 这地方是裴家名下的产业之一,独栋的大型室内娱乐场所,秦望舒下车直奔楼顶,推开门进去,正见着台球桌那边围着一圈儿人。 旁边的休息区,无聊喝着饮料的米小贝终于等来了好友,当即抛下身边奉承的小跟班们,抬手招呼她过来,“小月亮快点,裴宴行赌局要开始了。” 秦望舒看了眼人群,一眼就看到了众多少爷中面容淡定的裴宴行,脸长得斯文,偏喜欢走杂志潮男这条路,把自己打扮的像个流连烟花柳巷的花花公子。 看着就渣。 那块的喧闹刚刚开始,秦望舒没过去打扰,往米小贝身边一坐,接过她递过来的饮料,说了句,“好久不见。” 米小贝嘿嘿一笑,“确实好久不见,怎么样,现在还好吗?” 说来也是缘分,秦望舒自从在京城上学,每回分班必跟米小贝一个班,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她俩一直都是同桌,自然而然的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这也是京城里头唯一一个知道秦望舒以往事情的外人。 米小贝说着,双手伸过去捧着她脸仔细端详,看了一会儿,“是没事,还是漂亮的昂。” 这两位在场,那些奉承米小贝的女孩子自觉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不一会又说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米小贝松开秦望舒,靠在她的肩膀上说着,“你不在的这几个月,京城可热闹喽,尤其是方家的。” 方家? 哦,那个在外扬言自己是裴家继承人未婚妻的方茴。 秦望舒扯了扯唇角,“她怕是要失望了。” 米小贝一听,就知道继承人这事儿怕是已经落下来了,靠在抱枕上望着天花板,“下次去你家我得带礼物恭喜裴大哥。” “他喜欢玉质的茶具,你家不是有一套黑玉的吗?我觉得那个就不错。”秦望舒说。 米小贝脸色一变,“你是真不客气啊,我可做不了主,我爷爷看的跟什么似的……我要是打那个的主意,又得断几个月零花钱了。” 秦望舒也就是说着玩玩,她跟米小贝关系好,也去米家玩过,对米家人还算是熟悉。米小贝的亲爷爷是个收集家,最喜欢各种玉质的器具物品,光是茶具都有好些材质不同但款式一样的。 每年送去米家的礼物都很好选。 思考之际,那边的赌局终于出了结果,裴宴行举着双手,向外宣告自己的胜利,在一群人的恭维下瞅到了沙发上的秦望舒,招着手就过来打招呼了。 “怎么来了不跟我说一声。”裴宴行说着又看了眼桌子上两只剩半杯饮料的玻璃杯,招呼服务员又换了杯全新的,往秦望舒身边一坐,开始炫耀这次的胜利品。 名门望族的孩子大多会选择继承家业,不过裴家里头弯弯绕绕太多,裴宴行也不想掺和,所以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