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白了他一眼,“那就滚出去自己找地方住。” 那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往她身边一坐二话不说抱着胳膊开始哭诉。 “额……其实吧,我是被大哥请求放出来的,但是吧,所有的卡还是冻结了。小月亮你看,咱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又是同班同学,是不是可以帮帮哥哥?”裴宴行眨巴着眼睛,企图用跟大哥有几分相似的脸让秦望舒心软。 这厮长得不错,穿着身休闲套装,一张帅气的脸挂着讨好的微笑,看的秦望舒确实心软了一点。 “你怎么来了。”秦望舒没回那个问题,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神情蔫蔫。 她这过来一个多月,人都瘦了几圈,裴宴行抿了抿唇,也学着她的模样靠在沙发上,“某个小妮子老是报喜不报忧,家里让我过来给你当打手。” 他刚刚话里都说了,这是裴晏知的安排。 秦望舒心头一暖,从茶几下头摸出来一张卡扔到裴宴行身上,“楼上有空房间,自己去挑。” 当天还到了不少东西,都是前两天让胡秘书买的手表,看着保镖一堆一堆往屋里搬,裴宴行正咬着半个苹果,一双丹凤眼透露着些许迷茫,“你这是扫荡去了?真好。” 这话里透着一股子羡慕。 不过想起来的路上听到的那些事,他又瞬间明白过来秦望舒的打算,歪着头看了眼窗户外面长排的黑车,默默地给得罪秦望舒的那位点了根蜡烛。 第二天,俩人一起去学校。 那天发生在班里的事情早就在学校传开了,现在的秦望舒在大家眼里就是个背景神秘雄厚的大佬,没什么人敢主动上来招惹。 走进教室,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降温,所有人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那一对前后走进来的男女,明明姓氏不同,长相也不同,可那如出一辙的悠闲姿态又让人觉得他们有些相似。 秦望舒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紧接着裴宴行跟在她后面进来,把书包放好整理课桌,从桌兜里摸到个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一只碎的看不了的手表。 这独特的设计和上面价值不菲的钻石,只看一眼裴宴行就知道这是什么来头了。 他拿到秦望舒眼前晃了晃,“人家给你放回来了。” 秦望舒连眼神都懒得给他,整理桌子的功夫还把今天手上戴的摘下来,连着裴宴行手上那只一起,快速走到安雨欣课桌前往她面前一扔。 手表砸在桌子上发出声响,引得不少人都回头看着她们。 安雨欣看着桌子上的两只手表,面色铁青,仰头看着身侧站着的秦望舒,“你什么意思,这是你自己摔的,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秦望舒笑了笑,“不想怎么样。看你好像挺缺的,正好我有很多。” 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每天早上秦望舒都会往安雨欣桌子上扔块手表,每一块都能叫得出名字,可惜表带都被调整过,12的口径想戴都戴不上。 她生气秦望舒的傲慢侮辱,却也无计可施。秦望舒有钱,愿意砸钱,安雨欣本身是没什么负担的,只是害怕她会对自己家里下手。 半个月过去,秦望舒对这个恶作剧乐之不疲,而班里的人都几乎麻木了,背地里嘲笑秦望舒人傻钱多。 而安雨欣呢,想偷偷的去找人调整这些表带,连续去了好几家都说这材质是定制的,改不了。 这时候秦雪然就跳出来,想趁着这个机会帮忙,找到自己之前定制手表的那家店,却被告知停业搬走了。 秦雪然总觉得这件事跟秦望舒有关系,但碍于没有证据,她也只能默默忍受下来。秦老先生要去京城谈生意,走之前告诫她不论不要招惹秦望舒,这点事她当然知道,她不想让秦望舒去跟爸爸妈妈见面。 那么相似的脸,一看就能看得出来端倪。 秦望舒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这天放学还专门的在通往校门口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她,红色的朝霞洒在秦望舒身上,披散在身后的黑发被风吹的在空气中飞舞,那张脸有半边都隐藏在黑暗里,注意到她走过来,秦望舒缓慢的抬头。 两双眼睛在空气中对视,秦雪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那一刹那她想了许多,最终选择低头装作看不见,快速的从秦望舒面前掠过。 站在火红的朝霞下,秦雪然闷头朝前走,胸腔里跟打鼓似的,等她走了老远,秦望舒才抬手把头发扎起来。 裴宴行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看了个全部,若有所思的看着越来越小的背影,片刻后,似有所感的叹气道:“攻人先攻心呐……” 秦望舒笑了笑,“我本来就没有要跟她争什么,就是想警告她一下。” 她很清楚自己留在春城的目的,也清楚秦老先生的打算,距离高考没几个月,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很没有必要。 等裴晏知眼睛治好,他们要在京城见面的,那才是她秦望舒的家。 裴宴行得了好处,兢兢业业在秦望舒身边当着小间谍,时不时给远在海外的大哥汇报点秦小姐的日常,最后留下一句,“她每天念得最多的一句就是想哥哥了,明明还有个哥哥在身边……” 怨念极重。 已经手术好的裴晏知还处在恢复期,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让保镖把自己推到窗户边晒太阳,遇到天阴或者下雨的时候他会泛起忧愁,“让陈婶他们注意给小舒保暖,马上天热,又该是梅雨的时候了。” 他现在看不见,只能让身边的人给自己播放家里人发来的语音。 小丫头发的是最多的,一天二十四小时发生的事儿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