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离学校有5公里,弯曲蔓延在山脚的公路,上坡总是大多数时候,菜地、房屋、河流、竹林分布在了这个两车道宽的乡村公路的两旁。 朋友邀约我骑着自行车去学校,我并不是一个有体力的人,而且,自行车到了镇上需要找地方停放,一开始我们一起放在一户人的院坝里,他们也乘机做了我们的生意卖起了零食饮料。 日子悠悠灿灿,时间好像每日都不同的变换,厌倦似乎在向我席卷而来,母亲不是一个愿意为我花心思的人,她不会在意我是否厌倦或是在乎我的情绪,因为她也是一个满是怨言的存在。 时间,时间!是以流水一般,涓涓、潺潺,一去,就将吞噬我所有的努力,没有人给予我帮助,似乎没有任何的望女成凤,好像都要去击碎它,孤独、冷漠、伤痛、无助,没有一样别人会给你援助。 伤心之下,我扛下了所有,似乎也渐渐的忘记了我应该要如何做到活下去。进入学校之后,就被不同热爱找茬的人盯上了,我知道这样的感觉,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有想过我是多么大的强大的存在。 “还不起!要迟到了!”妈妈在房门外叫着,和每一个叫醒不知道自觉起床的母亲一样,她的语气不是我想的那么好。 睡梦中惊醒的我,被咚咚的砸门声弄醒,我暗暗的小声说着:“起了。” 妈妈骂骂咧咧的下了楼,我居住在三楼,现在已是开学两个周了,妈妈总是让我学会不要去麻烦她,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喜欢我给她制造或是没制造的麻烦,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吵架的孩子,好像真的得不到人喜欢。 我下楼后,迅速在厨房洗了脸,那时候的我还不爱刷牙,妈妈也不会说什么,弟弟也不刷牙。刚拿起了饭碗,大门外就喊起了:“冰凌宁,你好了没得?”叫我的是现在就读5班的一个女生,英子,她家很穷,家住的离我家有一公里外马路边的山腰上,我小时候和她就比较好了,她性格是很文静的,其实我也文静,但是她更加招到我妈妈的喜欢,应该很多人都还对她很不错。 妈妈说她比我小几天,那时候生了我出了月子就在去赶场(赶集)的路上遇到了被丢弃在路边,那时候的路还是那种泥土,是那种会车都很难的那种路,妈妈说:“当时好多人都说让我捡回来当双胞胎,想着养不起,我去赶场回来都还在那里,你看人家又懂事又乖巧。” 是的,她从小就比我讨得大人喜欢,妈妈的眼里是看不到我的,甚至有些不想,我是看到了的。 我赶忙吃完饭后就推着自行车出去了,路上她就开始和我讲起了他们班,她的班上的人都是一些不大好的人,不是真心说这话贬义,而是大多数都是不学无术的,基本上没有人说话能相信,至于为什么英子在这个班,大概就是她真的努力但是也学不走,她当了班上的英语课代表。 上坡的路我们总是踩到一半就需要下来了,还有很多的邻居的孩子没钱坐车去学校就只能如我们这样踩车去学校。在路上有时候遇到讨厌的男生,甚至英子会骂回去,或许就是我的这个性格,不喜欢骂人,招来了不少的讨厌的男生。这是我的一个猜测,但是,真相却比我想的要残忍。 英子会说:“那个胡飞总是在说着你的坏话,这样的人,真的让人讨厌死了!什么话都敢乱说。”我们那时都还说不出倒胃口这样的词语。 农村的脏话是很难入耳的,开口闭口,就能信口开河,冰凌宁觉得这些话都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世界上,说是用来表达对人的谩骂,还不如说是用来表达对一个人的侮辱。 可是农村人不会思考什么侮辱不侮辱,听不惯就只能骂回去,甚至同样的话对骂的过程中不会超过十次就能让人愤怒到抄起家伙干架。 “冰凌宁!哎呦!你最近还好吧?我们班的刘星说有人叫她来打你,你注意点,有人叫你,你别去,装没听到,别人骂两句就好了,还有那个胡飞,真的烦死了,真的是有妈生没妈养的,一天天的嘴巴不干净,你也别说我和你说的,反正你注意一些。”说话的是2班的一个女生,我们是路过她家门口叫上她的,在这几公里的路上,总是人多会安心一些。 留守的儿童很多,不懂得爱惜自己的孩子的大人很多,懂得如何甜言蜜语利诱少女的男子,不管是成年的男子还是未成年的男子,都懂得。 我听到这话,我不会说话,因为说什么都不能消除我的心里的不舒服。她们两说的胡飞,是我家斜对门的一个男生,我们是一个小学的,他是真的那种狗仗人势,小人得志。小学时候,一次我上学迟到了,他便说我在路上偷人家桃子,而真正偷了桃子的人是他,因为那天雨大了,我起晚了,走的没有别人快,在我们那里,即使到了初中,还有人因为过不了河而请假的。 那次老师自然是相信了他,我说什么也无济于事,相对的是老师对我的不恰当的教育;上了初中之后也是,他说些谎言,比如造谣我家有钱,或是说我说过什么狂言,或是说我是小学时候的校、霸这样的谎言都会有人相信,甚至,有些和我一个学校出来的,不管是高年级还是同年级的,也都不会纠正他们这样的人说的话,可是,我不想遭到一点什么。甚至有时候这个胡飞还会怂恿我去帮他做什么,我拒绝了,不是为了保护别人不被伤害,而是我不想做那些不正确的事情,人会长大,他们从未想过伤害别人后,长大相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