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度在空调的作用下不冷不热。 客厅里只有游戏的声音,他闲吵的一把关了。 彻底寂静下来。 沈枝单穿着吊带短袖和牛仔裤,弯着膝盖,低头盯着自己穿着拖鞋蜷缩的脚拇指,久久不作声。 梁楚柏凝眉,“要不我陪你开学一段时间再走?” 沈枝总算出声,制止他蠢蠢欲动的心思,“不用,我自己可以。” 梁楚柏长腿搁她腿上蹭了蹭,语气低沉有力。 “一旦有任何不舒坦的地方不用忍着,相处不适也别委屈自己,总会遇到懂你的风趣赏识你优点的人。” 沈枝唇瓣抿直,明亮清澈的狐狸眸径直盯着他瞧。 梁楚柏不解,“看什么?” 沈枝反握着他的手,轻摁着修长的指骨,她掩饰着晃动的情绪。 “完全看不出来,你居然会是能说出这番话的人。” 她语气揶揄。 梁楚柏翘唇,挪下脚抬手一把把她抱进怀里。 “看不出那就多看看,等我走了你想看都难。” 沈枝手抓着少年捞着她腰的强劲有力的胳膊,微微仰头。 痞俊的脸搁在她肩上,颈窝热意横生,缠绕缱绻。 “那我们可以打视频啊。” 梁楚柏撩开柔顺又惹人痒的头发… 沈枝没等到他说话,肩颈传来酥麻,窜动着血液。 然后……是脊背勾雕的白玉兰。 沈枝掐着他胳膊的手一紧,咬着唇,眼眸蒙上一层细雾。 被雨雾掩埋后生机勃勃的森林景色。 沙发上,沈枝披着柔软的毯子盖着肚子午睡,隐约间睁眼看到梁楚柏在搬弄什么东西,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 梁楚柏不在。 她叫了几声都没人应,房间、健身房、书房和后院的溜冰场也没见到人。 她看了眼宽敞的溜冰场,想起什么,脸有些热。 沈枝刚开始不会,梁楚柏教她,摔过很多次,都被梁楚柏有预感的接住。 有时候甚至成为沈枝的垫背。 只是……肢体动作互动太多,教着教着也会变了样。 沈枝如今溜冰倒是游刃有余。 梁楚柏的话为什么会让她觉得安心。 沈枝想,或许是他不厌其烦的耐心,和付诸的一切行动。 哪怕,是件很小的事情。 她离开这,捡起掉落的手机给梁楚柏发了条信息问他在哪。 就去准备弄点东西吃。 梁楚柏不会做饭,家里的饭菜一般都是专门的大厨做好送过来。 沈枝过来后都是自己动手做。 梁楚柏负责买菜洗菜,她做,碗一起洗。 分工一直很明确。 梁楚柏尝试过自己做,但沈枝总结出,还是她来比较好。 梁楚柏对吃的向来比较讲究,菜挑着好的买。 导致沈枝消瘦脸蛋逐渐养出些软肉。 精致莹白的五官透着淡淡的温柔,粉色挂耳染与黑色之间交汇,又甜又酷。 任谁都不会想到会是在学校里内敛孤僻的少女。 此时,打开冰箱的甜酷少女瞳孔一扫,神色懵怔。 冰箱里的菜、酸奶、水果呢?遭贼了? 沈枝翻到最下层,还剩几个冰冻果和冰棍。 她拿了个冰冻果冻撕开塑料膜,舔了舔,凉气入骨覆盖热意,满脸不解。 梁楚柏没回消息,她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铃声在门口玄关处响起,她下意识看过去。 梁楚柏放下手里的黑色行李箱,看了眼手机。 “怎么了?” 沈枝咽下轻甜的果冻味道。 “冰箱里东西怎么没了?” 梁楚柏走过来捏了下她的脸,把剩下的果冻顺走。 “我清理了,饿了?” 沈枝鼓着腮,点头。 梁楚柏抬手,晃了晃打包好的食盒。 是沈枝喜欢吃的酱汁臭豆腐。 “先吃点这个,晚饭让人送过来。” 沈枝眼眸一亮,迫不及待的打开吃。 还不忘边说,“你没事清理干嘛,那些菜前天才买的。” 梁楚柏见她一副馋吃的样子,眼底裹着笑,掠过她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增添的痕迹。 “放着也是浪费。” 他返回去把行李箱拿上。 沈枝一愣,抬眼,看着他的动作,到嘴边的食物忽然没那么香了。 她敛着有些无措的神色,“……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是我们。” 梁楚柏调正话柄,“你不是说明天要去京北?” 梁楚柏来南城的时候空手来的,没行李箱,刚刚就去买了一个。 沈枝连忙起身追跟着上楼回房间收拾行李的梁楚柏。 “可是都不租房子了,还那么早去干什么。” 梁楚柏挑眉,轻谑,“去尽下我的地主之谊。” 沈枝:“?” 火车站外,沈枝回望着来时的方向,轻眨着眸。 公交车和出租车占领着过道,行人来往之间拖着行李。 在这座城市一待就是三年,相当于她人生的中转站。 等她下次再来,一定会好好欣赏体验这座城市的风景特色。 她回正视线,语气幽淡。 “你要是改飞机还来得及。” “改什么改。” 梁楚柏把沈枝放坐在行李箱上,推着她走,另一只手拖着她的行李箱。 沈枝看着神色悠然的银发少年,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已经给好几遍忠告了,是他自己不听偏要跟她一起坐火车。 上火车的途中拥挤万分,梁楚柏鞋都被踩了几脚,好不容易上车厢找到座位,位置是靠窗的,但……是对面坐的,长腿还只能委屈的弯着无法伸展。 空气里一股子汗臭烟味泡面味和各种食物混合的气味。 梁楚柏的脸从铁青变成黑沉冷冽来形容,情绪差到了极点。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