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喝茶的喝茶,相互间都含笑不语。 小张氏的脸,莫名地又疼了。 而她请来的帮腔杜夫人李小姐等人,也看出大房的这个继室太夫人不好惹。 她们一点好处都没占到,还平白无故惹人嫌,自觉丢人。 姜老太将情势与一众的心里看得一清二楚。 她握紧拳头,暗骂姜含嵘是个吃里扒外眼皮子短的废物,如此重要的一环居然不告诉她,别是被那泼妇给收买了。 越想越气,手心险些快被指甲掐出血。 看来要打发黎云缨这个克死儿子的丧门星,还得是由她亲自出马才行,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姜老太遂按照计划给出了一个信号,抬手用帕子往脖子上擦了擦。 与此同时,在旁心惊肉跳地等了半天的姜含赋,终于得到了他祖母的示意,是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当即扑过去阻拦自罚的姜含嵘,护着他哥一边嚎啕大哭: “二哥你别打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呀!” 说着又冲黎云缨方向跪求: “大伯母您要罚就罚我吧,侄儿保证乖乖地听话,以后也会更加努力地温书学习,我保证绝对不会将您的事对外······” 说到一半,他好像自知失言,一下捂住了嘴巴。 随即惊慌失措地扑向姜老太,求道: “母亲、祖母,您快救救我二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哥替我担这无妄之灾啊。” 姜老太皱眉:“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边哭哭啼啼做甚,有什么话起来说。” 姜含赋这才抽抽噎噎地起身,又去扶他亲哥。 小张氏不解,问他:“你大伯母?她能有什么事不能······” 说着好似这才想起身边都是客人,一副家丑不可外扬的样子,知书达理般地选择闭了嘴。 锦翠杏儿自是派人去了,没见到这幕。 黎云缨:还是让他们吃得太饱。 她抬手撑了头笑意盈盈地噢了句: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不能说啊?说出来,我们大家听听先!” 姜含嵘姜含赋看着这种熟悉配方的笑意,都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脸。 被打脸被作诗的阴影犹在。 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姜含赋是一天也不想过了。 于是乎,姜含赋按照小张氏教授的言辞,悲悲戚戚地当众哭诉道: “是我无意间撞破了大伯母的一桩天大的秘密。 所以二哥与我才被处处针对,可怜我打小身子弱。 又没有兄弟们聪慧能七岁成诗,也不怕在座是婶婶姨母们笑话。 每当我像适才那样,被大伯母提名作诗答题、或被先生点评文章的时候,我就像是在遭凌迟炮烙之刑。 完不成任务,就是一顿毒打。 一篇文章要挨十棍啊,用胳膊粗的棒子打! 可我真的很努力了,我也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可惜我不如弟弟,不会作诗,只会心疼祖母和母亲······ 而且这个秘密关系到姜氏一族的清誉。 我本打算带进棺材,打死也不准备说的。”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动情处,还与小张氏母子情深地一拥。 锦翠:······传说中的茶言茶语? 黎云缨:······绿茶体还能性转? “事关姜家清誉?” 姜老太一听这话,好似顿感事态严重。 放下茶盏,指着人竖眉道: “这么大的事?到底是什么秘密?今儿我老太婆做主,赋哥儿你赶紧说!” 有人作保,姜含赋打定主意擦了把鼻涕,正身指认: “我发现,大伯母,姜家大房的正室主母太太,与外人私通!” 啪地一声翠瓷响。 姜老太的茶碎在地上。 姜含嵘却伸手去捂姜含赋的嘴,小声道: 这话可乱说不得。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这瓜岂是我等能吃的? 黎云缨倒是没过多表情,回来的锦翠已经冲了过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就无需忍! 她一脚将胡说八道的人干翻在地,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