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参将衔!正三品武官! 虽是虚衔也足以另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果真是惹不起惹不起,难怪打架这么猛,招招断筋错骨。 杏儿心里嗤笑:你们要感谢今天姑姑心情不错,手下留情。 此话不假,人家打战场杀出来的,还战功赫赫,那都是真刀真枪刀刀毙命的打法,对付几个三脚猫的功夫,着实是姑姑有意放水了。 一句句虎啸龙吟杀气腾腾的杀无赦,直接将邹太爷吓得腿软。 他瞧了他提拔起来的段威一眼,知道你亲戚来头大,没想到这么大! 你为何不早说? 段威尴尬一笑。 见着小老头与段威眉来眼去。 苟县令接着倒是把脸上的尬笑一收,也开始阴阳起来: “这个下官倒是忘了,以前主簿是有这个惯例,事事都要往邹府抄送一份,从今往后怕是不能了。” 他瞧着段威,借机施压。 段威如何看不懂,连忙弯了腰向黎云缨道: “婶子,容小侄回禀,邹太爷那边只是关心姜县的民生大计,关于军要政要机密,小侄是一字未有对外透漏,现在不会,往后也不会,请婶子明鉴。” 急忙报大腿表了忠心,也彻底与邹太爷那边划清界限。 黎云缨颔首明了,但也警告了一句:“量你也不敢。” 锦翠啪哒一声甩出鞭子,扬声高喝: “现在让本将看看,是谁胆敢偷窃军要机密,是谁想造反?” 杏儿也指到:“对,我看是哪个乱臣贼子要造反?问问我们黎家军同意不同意!” 陈阿大带头唱和:“杀!杀!杀!” 连在黎云缨怀里窝着的姜小宝也被感染,握紧白嫩嫩的小拳头,跟着一起喊杀! 他是姜黎氏的子孙,血里同样传承着忠君爱国为国出征的热忱。 吓得一群打手直接跪了。 连连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有眼不识泰山,将军饶命。 邹太爷现在是明白了什么叫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一旦离开那个主位,就已经与权势告了别。 而且涉及到军事,这群武蛮子是不讲道理的,杀了便杀了,他蝇营狗苟一辈子才退休过安逸日子,犯不着拿命去冲几千两银子。 思及此处,邹太爷顿时矮了几分,说软话求和道: “太夫人息怒,小老儿我也确如段贤侄所说,仅仅只是记挂姜县的百姓,并未有打探军政要务之心,还请明鉴。” 黎云缨并未下马,她搂着崽崽,居高临下地睨了一言说话人: “邹大人既已辞官就好好颐养,往后官府的事还是少操心,而且我看苟大人做得挺好,有政声。” 邹太爷忙到是是是。 被夸的苟县令则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一切都是应该的,不敢推辞。” 邹太爷忙招呼了下人,远离这是非之地。 临走看了眼灾舅子,警告他一眼好自为之,不该说的别说。 见二人似有话未说,黎云缨则问: “大掌柜你还有何话可说?” 请来的靠山都倒了,且也没有人家兵强马壮。 这赌坊的老板倒也不矫情,也不准备鱼死网破,反而扔了兵器,掀袍单膝而跪,抱拳道: “我服。 恳求姜氏太夫人高抬贵手,放人一马。” 哈哈哈哈! 黎云缨大笑,果然识时务。 大掌柜的一跪,所有人全部缴械投降。 都跪了,听候发落。 黎云缨:“放你们一马,可以,不过······” 大掌柜抬头低眉:“太夫人请讲!” “第一你的赌坊,即日起关停。” “好,我关。但兄弟们这生计······” 大掌柜略停顿,想了想后接着说: “敢问太夫人还招募否?我等愿追随黎氏一起报效朝廷。” 他身后一群挂彩的汉子开始跟着高喊: “我等愿追随!” 应是见着络腮胡等人的气势,威风又神气,羡慕得不行。 可谓打不过那就加入他们,个个都愿意,摩拳擦掌想想都激动。 黎云缨道了句可,并强调: “但我黎氏有严格的幕征要求,作奸犯科者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