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东瑶回头问。
陆时安咬牙:“这附近可有别人?”
“没有。”东瑶认真道。
她一路走来半点人影都未曾见过,也不怪人少,而是她特意挑了这个偏僻地上山。
陆时安犹豫片刻,脸上拧巴皱起,罢了,他低声哑气道:“你过来,搭……搭把手。”
东瑶嘴角上扬,这货真真下不来了。
“嗯?”
陆时安鼓着眼:“本仙人腿麻了,来扶扶。”
“哦。”东瑶迈步,正等他这句话呢!
树上,陆时安双手撑着树杈,全身往后一倾,他出不来,东瑶狡黠一笑,扯着他的腰带就往后拉,只听呲啦声如憾浩雷声般在两人间响起,半响,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东瑶忙抬手捂住眼睛,呀了一声。
陆时安终能动弹,可他却不愿动弹。
腿上一凉,陆时安旋身下了树,黑着脸,急急托住掉落的衣物。
东瑶不敢看他,心里却奸笑不已。
鱼肉呀,这仇报了。
不知等了多久,也不知跟前的少年自我安慰了多久,东瑶终于感觉到前面的人动了动,一道重重的吐息落到她的额顶,少年声音阴沉:“多谢。”
东瑶放下手,讪讪看他,这会儿她才正视了眼前的人,眉毛不算浓,却利,他的山根很深,双眼深邃,明明一眼便觉此人清纯,他的气质却有半分逍遥肆意,不觉间便能将人陷进去。
这个人,比大师兄还要好看。
察觉到自己这不堪的想法,东瑶摇摇头,大师兄是她最崇拜的人,便是爹爹说大师兄有了反叛之意,她都愿意多信任大师兄一些。
东瑶自小跟在大师兄的背后,看她的大师兄教她如何做一个真正的坏人,可每每落到真诚跟前,他们师兄妹又总会改变主意,心存一丝丝善念,以至于此刻陆时安的一句道谢,东瑶心里竟闪过了一丝愧疚。
不过,也仅此一瞬。
“仙人既然下来了,那我就先……”东瑶用手指比划着走路的姿势。
陆时安捏着腰裤的手还露着青筋,他笑:“走吧。”
走远些好,最好再也不见。
东瑶转身,手臂却突被拉住,她回头,见陆时安逼近的脸,阴翳肃穆:“今日之事,唯有你知我知,懂?”
东瑶点头。
这种事,有什么好说出去的。
见她答应,陆时安松了她的胳膊,放东瑶离开。
东瑶嗤笑,打着路上的草,草沫子落下,又被风给刮走。
或许,不久他们俩又得见上了。
今日鸿福气息鼎盛,是因绝缘门山门大开,接纳新人拜入的赐福大会。
每每此时,绝缘山境周围数十里无论人或动物都将好运连连,便是无意上山仙修的普通人都会去沾沾气运。
可这气运不属于绝情门,这世间流传的一大奇观便是,绝缘门气运冲天,绝情门霉运连连,偏偏两大派只隔着一条河。
也因此,东瑶的爹爹,绝情门的掌门人和各山真人弟子受霉运缠身,常被对面的人取笑,反之,绝缘门内各大仙灵地宝数不胜数,他们对其他门派收敛低调,偏对绝情门不加私藏,恨不得拿手上炫耀三天三夜。
修仙界人人皆知,绝情门和绝缘门水火不容。
东瑶从小便被告知,他们门内的人若有机会,定得查清此事的蹊跷之处。
她也记不清是谁跟自己说过,自己的门派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气运被绝缘门使了禁术偷了过去,所以,她这次前往绝缘门,定是要查出些原由的。
东瑶混进上山的寻仙人堆里,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到底是没有仙根,这些人走了一段路便累了。
好在,绝缘门有下派的弟子一路陪伴送甘果。
接过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东瑶大嘴吃了几口,甜,真甜,不像自己门派,从未结过一个甜的。
可怜绝情门内没下过山的小弟子,至今都未有机会尝一个甘甜可口的果子。
“娘,那些仙人在看什么?”
一个十岁的孩子指着不远处眺望远方的修士问。
东瑶循着看去,听身旁的妇人解释:“听说对面那个绝情门的人总趁此机会来这边捣乱,这些仙人是在堤防呢。”
……
东瑶垂下脑袋,将自己畏缩于角落,在心里闷闷不作声。
以她可知的消息,同门弟子来这边的人寥寥数几,还都不动声色,哪能谈为“总”之一字。
想着,东瑶眸色一凝,莫不是大师兄暴露了身份,被绝缘门囚禁了!?
“怪不得爹爹们收不到大师兄的密信……”东瑶嘀咕。
“小姑娘,你说什么呢?”
东瑶懵懵笑答:“……没什么。”
未免惹人怀疑,她决定在入门考核前都不说什么了,等候期间,东瑶寻了个无人之地,使了禁术封去了一身修为,这才安心回去。
此次入山接受赐福大赏的人数不胜数,山道崎岖,有人为早些入会,于多日前暗自在它处僻了捷径,东瑶封去修为后便挤不过那些个强壮的壮汉,硬生生被挤出了大道。
她来不及抱怨,却听不远处几人鬼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