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江寂白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你不会真的在早恋吧?”
“小叔叔。”宋轻许忽然认真起来,清了清嗓子,说:“你放心,我会努力念书,不会耽误学习的。”
原文里,沈樱一直是年级第一。宋轻许追求凌也未果,以为他又改了主意,喜欢学习好的女孩,于是便发愤图强,努力学习,一举超越沈樱,拿到了唯一的出国留学校内推荐的名额。可凌也,也因为她抢了沈樱的机会,从此更加记恨她。
宋轻许管不得后面的剧情,只笃定地说:“我会考到年级第一,然后拿到本年级唯一的期末考试名额,出国留学!所以你放心吧,小叔叔。”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是滑稽。
江寂白笑着冷哼:“白日做梦。”
见这样说不通,宋轻许话锋一转,又解释道:“小叔叔。爷爷时常教导我,做人要低调,不可以随随便便透露身份,让别人知道我是宋适如的孙女儿。不然,把我绑架了怎么办?你还得拎着大箱子,开着车,独自去赎我。绑匪不让报警,你自己去,很危险的。”
“放心,超过20块钱,我就让他们撕票。”红灯转绿,江寂白不轻不重踩下油门:“早恋的孩子不值钱。”
说完,他猛地向左打方向盘,快速变道。
宋轻许坐在副驾驶,被晃得满眼金星:“小叔叔!你怎么这样!”
江寂白指了指右边:“那边有你同学。”
宋轻许哑然,从后视镜看向右后方。
果然,是一中的学生,而且,是七班的。
这个老男人——刀子嘴,豆腐心啊。
“傲娇。”宋轻许气鼓鼓地说他一句,闭上了眼睛。
像小河豚一样。
江寂白其实并不拿她的早恋当回事。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看得出,宋轻许是个乖孩子,懂进退、知分寸,绝不是骄纵蛮横的大小姐。
她的早恋,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青春期的躁动,多半是无疾而终的,长大之后便会随着岁月流逝,迅速褪色,连人生沿途的风景都算不上。
他每每敲打她不要早恋,是怕一旦有居心不良的人知道了她的身份,有了靠近她的机会,便来拿宋家做文章。
实际上,他更在乎的,是她会不会受到伤害。无论是身份暴露,引起一阵子骚动,还是被这个年纪的男生当成玩弄的对象,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有义务保护她远离伤害,他也有义务维护她的自尊。
既然她想要“装穷”,他便只当是陪她玩儿了。
她刚才……说他傲娇?
他笑了笑,回敬她一句,“幼稚。”
“幼稚。”
同样在说这句话的,是坐在酒吧里,正跟一群狐朋狗友吐槽的凌也。
这两天宋轻许的所作所为,着实是惹到了他。
每次那丫头出现,都能将他惹怒。可他这一肚子火气,又不知道怎么撒出去。
“她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了?”凌也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真是晦气。
又幼稚。
幼稚之极。
“我看也是。这不像是因爱生恨的样子啊……”郑磷在一旁认真地给他当参谋:“不然,她也不用天天站在那求偶遇,找足了存在感。我看她八成还是很喜欢你的。”
“老子用她?”凌也把杯子重重摔在桌上。
“干脆,”郑磷顿了顿,说:“阿也,你既然这么讨厌她,明天不如换一条路走?只要绕过那个公交站就行,还是能路过沈樱她们家的。”
“就是啊,磷哥说得对,换条路得了。”
“阿也,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跟她犯不上生这个气。”
“对,总不能让哥几个打女生啊。”
七班几个凌也的小跟班在一旁,鸡一嘴鸭一嘴的跟着出主意。
郑磷以为,凌也一定会一口答应,明天绕路走的。
可半晌,凌也却直起身子,摸出一根烟来点燃。
“呼。”
他呼出的烟气,在空中形成一个小小的圆圈。
“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