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样亲密。
舒黎知道，夜间在雪地里露营，被子盖得再厚，也不如屋子里暖和，睡觉过程中本能地寻找“热源”无可厚非。
艾斯这样抱紧自己，分明把他当作了暖炉。
其实舒黎并不讨厌和艾斯亲近。
他的气息很干净纯洁，像山间的泉水般清冽。
他的怀抱很温暖，充满了安全感。
他的金发如丝绸般柔滑，贴在脸上很舒服。
还有他身上的味道……那天在旅馆里同睡一张床时，舒黎便发现炽焰花的香味淡了，换成了疑似月光草的清雅。
舒黎动了动鼻子，越闻越觉得那就是月光草的香味。
一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在舒黎的脸上。
是他的鼻子出现问题，还是艾斯的衣服换了一种熏香。
可是，月光草是月神墨忒尔·莱娜赐予妖精森林的独特物礼，普通人类不可以拿它做熏香。
为了确定香味，舒黎在被青年拥抱的状况下，缓慢地转身。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和艾斯面对面了。
很好！
没有吵醒对方。
舒黎把脑袋凑近艾斯，贴
着他的发丝，用力一吸，熟悉的月光草香味钻入鼻尖，他愣了愣，接着低头凑到艾斯的脖子附近，鼻尖几乎贴着他的皮肤了。
沁人心脾的月光草香味清晰地冲击着他的嗅觉。
舒黎整个人都僵硬了。
曾经被他藏在脑海深处的一个猜测，瞬时翻滚而出。
为什么……他在艾斯身上闻到了精灵王的气味！
好像！
非常像！
简直——如出一辙！
人的外表可以伪装，但是气味无法隐藏。
平时保持距离，加上衣服上的熏香，分辨不出对方的真实气味。此时此刻，两人亲密无间，气息交融，被刻意掩盖的气味，渐渐显露。
舒黎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艾斯是精灵王，艾斯不是精灵王，艾斯是精灵王，艾斯不是精灵王……
他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地确认和否认，如两军对垒般，激烈地战斗，闹得头痛欲裂。
舒黎太崇拜精灵王了，崇拜得不敢亵渎，更对他不敢有一丝的遐想。每当梦到自己和精灵王亲密时，他都会深深地忏悔。
所以，他之前虽然掌握了几条证据，但就是无法将艾斯和精灵王画上等号。
如今，他又发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这条线索比起以前那些更加鲜明，找不出任何理由去推翻反驳。
无法逃避了。
这是舒黎现在唯一的想法。
他必须正视问题，寻到更多的线索，证明艾斯就是精灵王。
舒黎的心脏“怦怦怦”直跳。
心情很复杂，有一点兴奋，有一点羞涩，还有一点期待。
真相只有一个！
他决定化身福尔摩斯，收集更多有力的证据，确保万无一失后，再甩到艾斯面前，让他无可辩解。
想通了，舒黎放松身体，轻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向艾斯的脖子。
精灵王有一个和他一样稀有昂贵的储物戒——古奥塔之戒。
艾斯现在手上戴的是普通储物戒，如果他是精灵王，很可能和自己一样把古奥塔之戒弄成项链挂脖子上藏衣服面。
只要找出古奥塔之戒，真相便揭开了一半。
当舒黎的手指即将贴近艾斯的脖子时，艾斯忽然松开他，接着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舒黎的手指悬停半空，屏住呼吸，心跳加速，以为把对方惊醒了。
等了半分钟，艾斯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舒黎暗吁了一口气。
好险！
他迅速收回手指，怨念地瞪视艾斯的后颈。
后颈都是发丝，想查看脖子上是否有项链，必须撩开发丝。
撩发丝是个技术活，一不小心就弄醒了对方。
舒黎头痛不已。
一边急于寻找答案，一边不敢打草惊蛇。
犹豫不决之时，艾斯平躺了。
舒黎眼睛一亮，
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
平躺着的艾斯，只露出一小截脖子。
不得不说，艾斯的魔法袍相当保守，领口是半立领，扣子更是系得端端正正。
然而，舒黎是见过他露出脖子的模样。
之前一起睡觉时，他穿衬衫经常会露出性感的锁骨。
舒黎蓦地一怔，想起来了。
艾斯脖子上没有任何饰物！
他揪住自己的发丝，泄气地躺了回去。
得，这条线索断了。
舒黎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