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既然阁下如此盛意拳拳,我岂能不从命!”
林凡哈哈一笑,猛地一步踏出,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步,实际上在无声无息之间,林凡哪一步已经将对方那凶猛如海啸般的气势给尽数瓦解了下去。
随即林凡也不迟疑,直接大步上前,抬手便推开宴客厅那紧闭的铁门。
此时此刻就在宴会厅里,左右两旁站着十多个神情冷峻的喽啰,那些喽啰毫无例外全都穿着黑色的长袍,脸色更是显得格外苍白,像是长时间幽居在不见天日的环境里一般。
正中央的一张桌子后,端坐着一个老者,那老者约莫五十多岁,双鬓的头发已经尽数花白了起来。
可那老者的身形却是格外高大挺拔,气息更是雄浑有力,半点也不像是年过五旬的迟暮老人。
唯一让人觉得不对,大概就是那老者的一张脸,也和那些喽啰似的,苍白的毫无血色,像是常年躲藏在暗处似的。
林凡刚刚走进宴会厅,宴会厅里那十几个喽啰便是纷纷齐刷刷看向了林凡,一道道森冷的眼神,刀锋似的锁定了林凡。
大概也是因为听说过林凡的名字,此时此刻那十几个喽啰虽说
是盯紧了林凡,可眼神却是多少带着一些畏惧。
林凡扫了一眼那些喽啰,便是把视线投向了那桌子前正有条不紊烫着一壶酒的老者。
因为整个宴会厅里,唯一值得林凡去注意的,也只有那面色阴翳的老者。
“林少请坐!”
林凡在打量那老者的时候,那老者也抬头打量着林凡。
四目相对之际,空气当中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开始弥漫了起来。
只不过不管是林凡,亦或是那老者都未曾着急动手。
后者是在忌惮林凡的实力,而林凡则是因为如今还没看到冯清欢,不敢轻举妄动。
见对方到了一杯酒,还抬手朝自己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林凡也不迟疑,淡然一笑,便是大步走了过去,就在那十几个喽啰如临大敌的眼神注视下,很坦然的坐到了那老者的对面。
“请!”
那老者微微一笑,再度伸手朝林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便是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率先仰头把杯中的温酒一饮而尽。
林凡笑了笑,也没客气,同样是端起酒杯,一仰头便是一饮而尽。
林凡心里很清楚,既然对方这会没有一碰面就动手,反而是温了酒,明显
这件事还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尽管林凡从未像其他人那样吧同福商会当成高不可攀的存在,可林凡也不是那种不顾一切的莽夫。
“阁下是何人?”
“看你们这打扮,是闫久洲手下影部的人马吧?”
放下手里的酒杯,林凡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半点喜怒,更看不出任何深浅。
“哈哈林少好眼力,在下关山,确是影部之人。”
见对方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林凡更加确定,对方同样在忌惮于他,或者说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对方也不想真的撕破脸。
“关山?”
“这名字还真是有趣,阁下应该很清楚我的来意,现在酒也喝了,阁下是不是应该给一个说法了?”
林凡挑明了话茬,可那关山却并没有直接开门见山的接下去,而是眯眼看向了林凡,那眼神锐利的像是鹰隼,仿佛是要把林凡里里外外都给看个透彻才肯罢休一般。
“林少,据我所知您和楚家可是素来恩怨难消,不知林少今日为何要替那楚家做这出头鸟呢?”
此时此刻那关山的这句话,无疑是彻底证实了林凡之前所有的猜测。
不过林凡也并未打算隐瞒些什么,只是淡然一笑,便开口道。
“阁下想必是误会了,我从未替楚家做什么出头鸟,而是你们绑走的那人,是我朋友。”
“今日倘若阁下愿意放了我朋友,今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要如何对付楚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听完林凡的话,那关山顿时露出了一副左右为难的神态,只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虚伪。
“这倒是让我好生为难,林少您知道,这件事是闫会长的意思,按理来说林少您和同福商会也是渊源颇深,这个面子理当卖给您。”
“可这件事在下实在是难以做主,不过林少如果愿意把那青灵膏的药方交给我,林少的朋友我立马亲自护送回去。”
终于那关山露出了真正的意图,在提及青灵膏药方这五个字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的全是那毫不遮掩的贪婪和灼热。
既然林凡能想到利用裴同海还钳制住闫久洲的大部分势力,那闫久洲又岂会猜不到林凡迟早会追查到帝皇一号。
等到那关山提出要林凡以青灵膏药方换取冯清欢安危的条件之后,林凡并没有马上给以答复,而是
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淡淡的笑着。
“阁下,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给你一个机会,放了我朋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而不是让你用我朋友当做筹码,跟我谈条件!”
林凡骤然把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凌厉了起来,空气当中那股压抑许久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