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寨大当家看上了,要把初夜献给那梁大当家。” “周围的村子,很多貌少女都被祸害过,哪个村最漂亮的姑娘要出嫁,就必须先被抬到水寨里,给那大当家糟蹋,否则不许出嫁。是,被祸害过的女子,还能嫁的出去吗?” “我们家阿环来已经好了亲事,准备嫁到北岸的富户家过好日子,谁知被梁大当家盯上了……” 老汉一张老脸,皮肉皱成一团,眼中是深切的愤怒和无奈何的绝望:“与被辱,还不如献祭给河神,至少能保下清白……” 就连差点被献祭的少女阿环,都擦着泪抽噎道:“倘若今日不祭神,过几天那些水寨的贼就要来村里抓我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献给河神,至少还能平息河神之怒,保护村子安宁……” 几户准备献祭女的家默默点头,竟然都是同样的想法。 江明秋等眉头紧皱,一时无言。 秋朗简直无法理喻:“既然是水匪肆虐,为何不禀报官府捉拿为非作歹的匪徒?蝼蚁尚且苟活,何必为尚未生的事放弃求生?” “报官?”村民们面面相觑,“官府哪里会管这种事?” 有村民充满怨气地嘲弄道:“就是,官府派去剿匪的官兵,比那些水匪还凶恶呢。还要咱们出钱出力出粮,最后剿来剿去,水贼没见少……” 莫摧眉叹口气,小时候经历得多,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秋大,你难道不知对女子而言,清誉是最重要的吗?” “即便活下去,还不知道要忍受多少流言蜚语,长道短,一辈子抬不起头做。” “倒不如祭神,还能为家里博个名。” 须臾,得了消息的荆庭城知府陈渔,带着一众差役匆匆赶来。 一见到祭神的百姓,陈知府极为无奈:“跟你们了多少次,不要拿活祭神,就是不听,怪力乱神,有什么用呢?都散了吧。” 萧青冥和喻行舟默默站在群之后,彼此对视一眼,没有做声,让江明秋出面应付。 江明秋上前一步亮明身份:“官乃新任河道总督江明秋,阁下是陈知府?” “见过江大,听闻江大一高中便被陛下亲自下旨破格拔擢,今日一见果然年轻有为,气度不凡啊。”陈知府和善地奉承两句。 “大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不如先去府衙下榻,下官为诸位大接风洗尘。” 陈知府隐晦地打量着江明秋,这位圣上面前的红不敢得罪。 暗暗摇头,叹息一声,看来朝廷这是派来剿匪了,年年剿匪,除了劳民伤财,根见不着成效,这位大只带了这么点手,怕不是匪没剿灭,自己都要折在里头。 好提醒道:“咱们荆州,民风彪悍,情况复杂,江大若是来剿匪的,千万不轻敌啊,那群水贼数众多,势力庞大,而且仗着荆湖便利,来无影去无踪。” “下官不知道剿过多少次,朝廷派来招安过,根没有用!” 萧青冥等一路听着陈知府絮絮叨叨,介绍着荆州民情,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荆州情况,不同于被刺史一手遮天的宁州,不同于被大族世家掌握的淮州,更不是被蜀王诸侯割据成国中之国的蜀州。 荆州并没有脱离中央朝廷之,各地知府基服从朝廷调遣,这里没有永宁王府等代表皇室的权势力量,没有过分强大的宗族,论及税收,基属于全国倒数。 过去几年蜀州不交税,荆州就排倒数第二,自从蜀州把拖欠的粮税补上,荆州就成了最末一名。 不是因为荆州官府拖欠,而是当真交不起。 原因无,穷山恶水出刁民。 萧青冥等婉拒了知府带来的马车,而是沿着河岸,一路走向荆庭城。 沿途,有三两衣衫褴褛乞讨的百姓,有走投无路典卖自己为奴为婢只求一口饭的,还有晒着空荡荡的渔网、全身枯槁佝偻的渔民。 们沉默且麻木地看着萧青冥这群光鲜亮丽地达官贵们走过,眼神避讳着,隐约流露出几分敌意和警惕。 前不久刚被热情感恩的儒城百姓送出城,如今一来荆州,便同迎头一盆凉水,浇得头拔凉拔凉。 陈知府指着对面的河岸堤坝,道:“荆州分为南北两岸,北岸地势高,土地肥沃,大户多在这里,南岸地势低洼,经常遭受洪灾,南岸堤坝年年修,但是一旦遭遇大水,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