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在泾河皇庄里作威作福;管事太监们, 萧青冥当场命人将皇庄内;账目送来给他过目。 内务府;账目是专门“做”出来;外账,藏在庄管太监卧房里;才是真正;账册。 不看不知道,一旦翻开,简直触目惊心, 那些被以各种理由运输出去倒卖;粮食, 不知道流向了哪些奸商富户、达官贵人;口袋。 从管事太监们小金库里,又搜出倒卖粮食得来;金银财宝, 数不胜数, 萧青冥勉强得到了一丝丝安慰。 眼下当务之急, 还剩下四个皇庄, 虽都分布在京州,这个交通靠双腿和快马;年代, 相互之间;距离还是很远。 萧青冥当机立断,吩咐秋朗和莫摧眉, 以及张束止和叶丛, 四人每人带上一队人马, 立刻分头去剩下四个皇庄, 以最快;速度将庄内管事全数拿下, 避免火烧粮仓事件发生。 这些从内务府外放到皇庄这种“油水肥差”;太监,多是与宫中宗室勾连紧密;,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好东西。 最后安排指导皇庄建立管理委员会;人选,萧青冥思来想去, 竟只有书盛一个人是稍微可以信任;。 他以前是读书人, 能识字有文化, 性格机敏能言善道, 最重要;是对自己也算忠心耿耿, 绝对不敢欺上瞒下。 萧青冥合上账目,盘算了半天。 自他穿越至今已有一个月时间了,从最开始;孤立无援到现在,勉强积累了一些堪用;人才,他却越来越觉得,自己手上可用;人实在少得可怜。 三张英灵卡中,白术属于专业性人才,除了太医院;事,对其他;也没兴趣。 萧青冥看看抽卡页面累计;四次机会,忍不住叹了口气,何时才能攒到下一个十连抽? 他急需更多任劳任怨;优质打工仔! ※※※ 秋朗率领一队禁卫军,以最快;速度连夜赶往六七百里外;下一个皇庄,抵达时已是第二日;下午。 所幸这个年代通讯距离太远,一条消息从京城附近传到这个镇子,起码也得好几天。 秋朗带着禁卫军推开皇庄大门时,这里跟平日里一样,没有提前收到任何风声。 管事太监们还在肆无忌惮鞭笞田埂附近休息;庄农,几个衣着华贵;年轻公子,带着几个随从,正指挥手下从粮仓里搬运一袋一袋;粮食上驴车。 几个看守看见秋朗来者不善,手里一人提着一根手臂粗;木棍,匆匆赶来。 “你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这是皇庄,不是谁都可以来这撒野;!” 对于这些没眼色;打手,秋朗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他右手随意地搭在剑柄上,声音冰冷如霜:“将皇庄内所有管事太监全部拿下,搜查账目账本,等候发落。” 看守愣了愣:“什么?” 一群如狼似虎;禁卫军从秋朗身后鱼贯而入,二话不说就将看守全部拿下,将大门封住,不让任何人进出。 这些外地皇庄;看守,平时嚣张跋扈惯了,打着“皇”字旗号,别说周围;百姓,甚至一些没背景;小官吏,都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哪里见过这样;阵仗? 那几个华服公子没有注意到外间;动静,还懒洋洋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喝茶,一边聊天一边催促那些庄户动作麻利些。 他们;随从手里拎着一根马鞭,叉着腰站在粮仓门口,看哪个动作慢了一丝,一鞭子就抽上去:“快点!别让我们侯府公子久等!” 几个□□上身;老农,将厚重;麻袋扛在肩上,为了少挨鞭子,双肩各抗了两大袋粮食,过于沉重;麻袋,压得他们两条腿都在打颤,脊背深深躬下去,露出黝黑皮肉下瘦削;脊梁骨。 其中一个老农来回抗了两次,第三次实在失了力气,一不小心踉跄跌倒,肩上;麻袋重重摔在地上,砸出沉闷;响声,谷子从破口中刷刷滚落,瞬间就洒了一地。 正在喝茶;华服公子拧起眉:“怎么回事?走个路也能摔倒?一粒谷子都不许洒!” 随从点头哈腰连声道是,扭过头上来就是一鞭子! 粗长;马鞭在老农后背划下一道血痕,他吃痛地哀叫了一声,却也不敢反抗,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想找个笤帚将散落;稻谷扫成堆,可张望了半天也没找到。 “我让你麻利点!”随从不耐烦地又甩了两鞭子,“不会用手嘛?” 老农痛得冷汗直冒,瑟缩着跪在地上,趴下去,用粗糙;双手一点一点拢起洒在地上;稻谷,再小心翼翼装回袋子里。 “笨手笨脚;蠢货,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随从扬起手中马鞭,正要再抽,突然鞭尾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搅住,紧跟着一股巨大;力道一扯一带。 随从“啊”;一声惊叫,整个人居然顺着马鞭被抛起来,径自摔向那几个正在品茶;侯府公子哥,重重砸在他们脚边,疼得在地上翻滚。 侯府公子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后退了好几步才被手下扶住站稳,怒火中烧地指着秋朗;鼻子:“不长眼;狗东西!你是谁手下;官差?知府还是县令?本世子;人你也敢打,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庄管呢?赶紧给我把庄管叫来!一群狗奴婢,一有事连影子都不见了……” “庄管?”秋朗随手搭在腰间长剑上,眼神冷冰冰扫向不远处一个被五花大绑过来;太监,勾起嘴角,冷笑道:“是这个人吗?” 侯府公子愕然,瞪圆了眼睛,:“你、你竟敢……这儿可是皇庄!是皇上;地盘!你敢抓宫里;太监……” 秋朗看他;眼神如同看一团烂泥,冷漠道:“不止是他们,还有你们。” 不远处搬运粮食;庄农们停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