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实封;藩王,按前几代皇帝吸取;教训,是不允许拥有兵权;,还有藩王不得出封地等诸多限制。 若是国家平稳自然无人敢想小心思,偏偏到了先帝时期,周围邻国逐渐强大,而大启内部;种种矛盾也渐渐尖锐。 随着与燕然;连连征战输多赢少,中央朝廷;兵力不足,威信日益下滑,到了萧青冥穿越,昏君上台以后,局势更是年复一年;糜烂。 两年前,蜀州借口防范边患,不再向朝廷纳粮上供,蜀州彻底成了蜀王;独立诸侯国,行政军事一把抓。 只是名义上还是大启;一州,当地大族和百姓,早已不知皇帝而只知王爷。而中央朝廷连对抗燕然都力量不足,哪里有多余;兵力去收回蜀州。 跟蜀州有姻亲关系;淮州大族,同样态度暧昧。 萧青冥翻看过系统板面;国库税收记录,除割让掉;幽州外,剩下六州中,最富有;江南淮州税收几乎占了全国总数;六成以上。 拥有出海口;宁州税收占一成,京州占两成,剩下;雍州和荆州加起来占比还不到一成。 而蜀州;数字则是零蛋。 作为税收大户,淮州基本靠一己之力养活了大半个国家,还有军队与战事;开支。 安延郡王身为蜀王和淮州陈家联姻;次子,兵力钱粮都不缺,身负纯正;太丨祖皇帝血统,在一般人眼里,确实有了与皇帝叫板;资格。 尤其当皇帝是个昏君;时候。 萧青冥看着安延郡王,嘴角勾起一丝和善;笑容:“你们聊;如此开心,不知在聊些什么?不如说出来,让朕也开心开心。” 安延郡王;表情顿了顿,回以和煦一笑: “陛下近日在裁撤禁军一事,大家都知道了,臣等本不应对陛下施政过多干涉,只不过,臣等宗室勋贵少不了一些亲眷在其中被牵连。” 他指了指一旁;宁越郡王,道:“宁越郡王;儿子原本就在禁军任职,谁料有些个刁兵觊觎他;职位,串联起来告状,将人下狱。” “宁越郡王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陛下总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让堂堂郡王绝后吧?” 宁越郡王双眼微红,憔悴不堪,立刻朝萧青冥哭诉:“陛下,我儿年纪尚小,纵然有错,说不定也是被他人怂恿。” “更何况,底下小兵犯事,哪个军官不会管教一二,手下人难免有怨言,有了机会就会报复,陛下若如此严苛,以后哪个军官还敢管教下属呢?” 他求情;话还没说完,又一个宗亲开始哭诉起来,紧跟着,第二个,第三个,整个大殿里乱糟糟吵杂一片,如同菜市口一般。 他们;有;亲眷被剥夺了军籍开革出禁军,从此失去了一份吃皇粮;铁饭碗,有;违背军纪被罚军棍打得皮开肉绽,有;被下狱,更惨;还有;被砍头抄家。 宗室们各个声泪俱下,有求情;,求暗示威逼;,还有阴阳怪气;,就差没有指着皇帝;鼻子破口大骂。 萧青冥整顿禁军;事,如同捅了一个巨大;马蜂窝,一群马蜂飞过来围着他转,脑门都被吵得嗡嗡作响。 “统统给朕闭嘴!”萧青冥厉声大喝一句,周围瞬间为之一静。 萧青冥环顾四面,逐一扫过宗室们一张张同仇敌忾;脸,冷笑道:“错都是别人;错,你们;亲眷就是无辜;吗?那些被他们欺负过;士兵们找谁说理去?” “与其今日跑到太后这里哭诉,要朕放过他们,倒不如好好反省反省自己是如何约束亲眷;!” “子不教父之过,依朕看,最大;过错就是养出了这些纨绔;你们。” 宗室登时哗然一片。 “陛下,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陛下这是在羞辱宗室吗?” “纵然有错,小惩大诫也就算了,陛下难道要为了收拢权利,对自己;亲眷赶尽杀绝吗?” “陛下执意如此,恐怕将来会被人口诛笔伐唾骂刻薄寡恩!” 太后秀眉微蹙,轻轻咳嗽两声,不悦道:“皇帝,在座各位都是你;叔伯长辈们,你不能如此无礼。便是先帝在时,也绝不会发生这样;事。快向叔伯们道歉!” 皇帝眼珠一转,低头叹口气道:“若是父皇还在,又岂能容得你们对朕如此放肆?” 太后大怒,脸色铁青:“皇帝,你是想说哀家也对你‘放肆’吗?” 萧青冥退后一步,往瑾亲王身后一躲,摇头道:“朕无此意。” 瑾亲王见宗室们咄咄逼人,要向着皇帝群起而攻之,偌大;殿中,唯独萧青冥一人苦苦支撑,立刻起身拦在他面前,出来打圆场: “太后息怒,陛下他还小……还只是个孩子。若是语言有所冲撞,还请太后多担待。” 太后面如寒霜:“皇帝都二十多岁,已经亲政了,哪里还小。” 萧青冥从瑾亲王身后探出头来:“宁越郡王;儿子年纪比朕还大呢。” 太后顿时卡壳:“你——” 太后身侧站着一个身形瘦削;男子,正是太后;外甥陈玉安,年纪三十岁,也是现禁军五营指挥使之一。 由于前几日外出替太后办事,正好避开了禁军比武和大清洗,军营下面;士兵都知道他是太后亲外甥,哪里有人敢告他;刁状? 陈玉安得了消息一回到禁军,就发现天都变了,昔日呼朋唤友;好几个军官全去了位,只剩下小猫三两只,还在苟延残喘。 要是再继续下去,清洗早晚得洗到他头上。 他立刻就跑进宫找太后做主。 陈玉安见太后气得脸色都发白了,觉得表现;时候到了,上前一步朝着萧青冥道: “陛下,今日在座皆是亲眷,一家人何必大动干戈?更何况,为人子怎能顶撞嫡母?若是传扬出去,外面只怕还以为陛下苛待太后。臣以为,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