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前面是一条古朴的街道,两边不少的古玩店铺。
“总觉得这里有些熟悉,”孟元元往两边瞅着,嘴角浅浅勾起,腮颊酒窝时隐时现, “可能是房屋和红河镇有些像。”身旁,贺勘牵着她的手,无时无刻,生怕自己的她会丢了: “又想家了?”孟元元嗯了声。不过想归想,她知道以后都会跟着贺勘一起。
“说起来,这里和红河镇应该是有渊源的,”贺勘说着,带着她的手挽上自己臂弯,让她依偎在自己身旁, “古时候这里是最大的港口,很是富庶,红河镇的茶叶出名,就是因为这里帮着打出了名声,有城里
的富商,把茶叶销往去了南洋、西洋。”
“这些我爹也说过。”孟元元点头,手挽着他的胳膊。
看得出,他很喜欢她这样。
贺勘停下脚步,看去街尾的最后一间店面:“进去看看?”
“那是什么地方?”孟元元顺着看过去,见那门店甚至连个招牌也没有。
“大概是古玩店罢。”贺勘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看看。
左右无事,两人推开门进了店去。
陈旧的店门吱呀一声,里面光线略显昏暗。外面天有些热,踏进店来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凉意。“客人请坐,”店主四十多岁,走过来迎接, “想要什么书?”经店主一说,两人才发现这里专门从事古书籍的店铺,店面不大,两排书架上摆满了书。
“我们先看看。”贺勘道了声。
店主说好,遂自己坐去柜台后看起了一本古书,不时还提笔记录着什么。好像他经营此处并不是为盈利,而是单纯的喜爱。正好柜台上还有另一册,孟元元拿了来,看起来像是有些年岁的闲书。随后坐去墙边的椅子上,翻看起来。
才看到第二页,她的眼睛一亮,伸手去拽了拽站在书架前的贺勘。贺勘弯下腰来,凑近她小声问: “什么?”“你看这里,”孟元元娇细的手指指着书上一个人名,“和你同名同姓。”
贺勘看着她指的地方,果然是“贺勘”两字,一点儿不差。
“他是古代的一位宰相,就是不知道他的妻子是不是也叫孟元元?”他笑,但看到下面一行字的时候,笑意凝住了。因为书上的的确确的写着,那位古人贺勘的妻子真的姓孟。不过那时侯的记载,女子大多不会用全名,上面只写着孟氏女。两人相互看看,不由地,贺勘想起了之前的怪梦,梦里都是古代的样子,包括他自己。
他拿起书走到柜台前,看着沉浸书中的店主: “先生可否讲讲这本书?”
店主抬头,见是年轻人过来请教,当即放下笔认真起来: “你也认为这是野史?不是,我研究了好些年,里面很多事都是真的。”三人一起坐去墙边的桌前,店主讲起了这本老书,话语中难掩赞赏。
说是历史上渝朝最年轻的状元郎,也是年纪最轻坐上一品宰相的人。除了他卓越的功绩,还有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对发妻的深情挚爱。“这样的人物,肯定会捡着好的来写。”贺勘道,脸上几分漫不经心,可是却往手里古书看了看。
“不是,”店主摆手,一脸认真,“我查过很多书籍,他一辈子只有妻子孟氏。只是人经不住生老病死,孟氏先离开了人世,也是高寿。”孟元元听着有些伤感,不过那个孟氏也很幸福了,有一个男人如此深情对她。
“我这才说到一半,”店主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继续道, “孟氏离世后,相传这位贺宰相从一个西洋小岛国上得到一种连生术。”“听着越发离谱了。”贺勘笑,扔下那本书,果真就是以前消遣看的野史罢了。
店主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说着:“因为他想在转世后,找到他的夫人,所以用了连生术。”
贺勘额头微疼,脑中隐约闪着最后一次做怪梦的时候。男人抱着怀中离世的妻子,说来生他去找她……
“你怎么了?”孟元元拽了下贺勘的衣袖。
“没事儿,有些闷而已。”贺勘笑笑,脑中的景象随之消散无影。
两人站起来,同店主客气道别。
临出门前,孟元元瞧见柜台上一个小巧的木盒,正好打开着,里面一只老发簪,簪头嵌着一块红珊瑚,垂坠着一条珠串,很奇怪精致。
不由,她伸手拿起来看,总觉得有些熟悉,可是分明也知道自己的确没见过。
“渝朝的一支珊瑚发簪,上午才收的。”店主道了声,重新坐回柜台后开始看书。“我们要了。”贺勘开口。
从小店里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
孟元元挽着贺勘,两人并排走着,石板路上落下她们拉了好长的影子。
她摸着小盒子,似乎能感受到内里的那枚发簪,同样还有那个古老的爱情故事。
“想什么呢?不说话。”贺勘问。
孟元元侧着脸看他:“真会有人的转世吗?还有连生术?”她倒是希望会有,那样的话,那对有情人便可以再次重逢、相爱。
“这些,按照科学来说,是没有的。”贺勘看向身旁的妻子。
孟元元嗯了声,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说的也是。”
两人继续往前走,渐渐离开了镇子,远处山坳下有一座古老的寺庙,那是几百年的古刹,灵安寺。
“我信他,”贺勘突然开口,改为自己牵上妻子的手,“要是我知道有连生术,也会去做这件事。”
“嗯?”孟元元有些没明白,疑惑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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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勘笑笑,头一低稳了她的额头: “若是真有来生这种事情,我也会去找你的。”
真的喜欢,一生一世又怎么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