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长长影子,那是撑船之人在打棹竿。 渐渐地,船船尾齐齐整整划出桥洞,正往孟元元所站岸边过来。 她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相公?” 不错,撑船而来人正是贺勘,手中一柄棹竿,将篷船稳当停靠在河岸。 “元元,把手给我。”他一手撑杆,一手探去岸。 孟元元把手伸过去,随后跟他力道轻轻一跳,下一瞬就了船。 才站稳,她就迫不及待问:“你这是要做什么?不是在驿馆安排使团事吗?” 再看他身,一件斗篷下,分还穿官服。年夜里,他堂堂从五品枢密都承旨在河里撑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公务做完了。”贺勘舒了口气,手里棹竿对岸边一撑,船便缓缓回了河心。 孟元元是越发奇怪:“那不回家,来这里撑船?” 贺勘笑:“因为一年,我跟你承诺过。” 夜风送来硫磺气味儿,船再河缓缓向。 “承诺?”孟元元疑问。 正在这时,船儿拐过一处塔楼,进一处宽阔水。豁然,一片片烟花升空而起,在夜空中绽放开,绚丽灿烂,正是最辉煌时候。 孟元元仰脸,漂亮眼睛因烟花而忽忽暗。 承诺。对,一年年夜,她他在洛江,是看烟火。 彼时,他对很困难,他抱她,说一切都会好,还说,会和她一起看京城烟花…… 孟元元回,男人手握棹竿,同样在看她,俊脸含笑。 他,说,全部做了。